紀望身后永遠有他,如果哪天他徹底傷了望哥的心,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把紀望搶回來。
短信發給了祁薄言。
祁薄言同樣回得很快,干凈利落的一個字:滾。
……
晚上的時候,紀望又來到醫院。只是一會不見,他就想見祁薄言了。
他人來了,卻進不去祁薄言的病房,護士不讓進,說是今日的探視時間已經過了,病人在休息,最好不要打擾。
紀望只好離開。
他走到樓下的花園里,夜里花香濃郁,天上圓月,已至中秋,他的愛人與他卻沒法見面。
二樓是祁薄言病房,燈微微亮著,紀望揣著兜,輕輕咳嗽幾聲。鼻息好像又升溫了,身體酸痛,眼睛見風也有點難受。
但紀望沒離開,只是靜靜地等在樓下,想著等燈關了他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太久,人有點恍惚,他竟然覺得病房的窗簾好像動了幾下。很快他就知道不是他弄錯,而是窗簾真的在動。
窗子拉開,祁薄言的身影出現在窗后。
祁薄言是看見他了,因為他的身體幾乎要貼在窗戶上,甚至想要打開窗。
病房的窗子不能夠完全打開,這是怕病人逃跑,只能開個小小的縫隙,最多是手能伸出去感受風的程度。
外邊是個小陽臺,等病人的情況稍為有點起色,通往陽臺的門就可打開,供病人出來曬曬太陽。
紀望在自己反應過來時,身體就已經動了。
順著療養院奢華復古的外墻,憑借著自身優越的運動神經,紀望三兩下翻到了二樓,在祁薄言驚訝的目光里,成功抵達了陽臺。
紀望好久沒做過翻墻這種事,年輕的時候為了逃課做過。
他拍了下手上的灰,方醫生的囑咐已經完全被他拋之腦后。
紀望知道這麼做不好,祁薄言明天應該換個更高的樓層,換到他情難自禁時,都爬不上的地方。
祁薄言的手從縫隙里伸了出來,小聲道:“危險!”
紀望握住了祁薄言的手:“討厭嗎?”
祁薄言卻笑了出來:“喜歡。”
紀望溫柔道:“怎麼還不睡?身體感覺怎麼樣了,還疼嗎?”
祁薄言:“不疼。”
紀望知道祁薄言說話還有點吃力,他手指隔著窗按在了祁薄言臉頰旁邊:“方醫生知道了會生氣吧,我是不是不該出現。”
祁薄言的額頭抵在了窗上,正好抵在了紀望指尖的位置:“想你。”
紀望:“那你早點好起來,等你出來,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祁薄言眉目舒展,很愉悅的樣子。
紀望決定,不管祁薄言接下來提什麼要求,他都會實現。
他太心疼了,心疼得恨不得把自己全部都給祁薄言。
就是祁薄言想秀恩愛,像之前那樣要求他換微信的情侶頭像,或者發一條暗示性的微博,他都可以做。
祁薄言捏緊了紀望的指尖,漂亮的臉被月光籠罩,隔著一層玻璃窗,精致得像幅畫。
擁有最完美外表的人,說出最直白的話:“想做。”
紀望噎了下:“你吃的藥不是會……”
“陽痿?”祁薄言眉尾微挑,接下來,他便說了很長的一段話:“是會陽痿,所以我會輕點做的哥哥,這次你就不會暈過去,我會少做兩次。”
祁薄言乖乖巧巧,甚至沖紀望露出一個甜美的笑。
好似他是世界上最體貼紀望的人。
“……”紀望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誰家的陽痿只是少做兩次而已,不是完全都做不起來,有心無力嗎?
等了一會,紀望還是放松道:“看來你確實好很多了,都會開玩笑了。”
祁薄言無辜道:“沒開玩笑。”
紀望隔著玻璃,敲了敲祁薄言的額頭:“早點休息,按時吃藥,聽醫生的話。”
“有獎勵嗎?”祁薄言竟然跟他討價還價。
紀望彎腰親了下祁薄言的指尖,撩起眼睫望向祁薄言,眸色深深:“有啊,等你出來,想做幾次都可以。”
這下輪到祁薄言說不出話了,房門被敲響,是護士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以為他又開始幻聽了。
紀望翻上欄桿,回頭看了看祁薄言,最后消失在陽臺上。
護士走了進來,看見他立在窗前:“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祁薄言手還按在窗戶上,他問護士:“你有看到下面那個人嗎?”
護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是紀先生,他不是走了很久了嗎?”
祁薄言:“你看……這次不再是幻覺。”
第79章
祁薄言出院的那天,紀望并沒有來接他。李風將他從里裝扮到外,就怕被人認出,叫狗仔拍到。
如果被人知道,祁薄言這些日子不是在避風頭而是在住院,那就會再來場爆炸新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薄言站在車外沒肯動,他今日身穿殘余紀望氣息的衣服,同李風再三確認:“他真的沒說來接我?”
李風把行李扔進后備箱:“我問了小旭幾次了,紀老師今天有拍攝。”
祁薄言沒說話了。
李風:“今天回去休息一天,凌晨四點的飛機。本來就忙,你還去搶方盛云的活,接下來三個月,你是別想休息了。
”
祁薄言拿出手機在微信上看了看,他們的對話仍停留在昨天,他跟紀望說,他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