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紀望都覺得這個理由不靠譜,有祁薄言在旁,資方竟然能看見他?
紅姐一句話說穿了真相:“他們請不到祁薄言,祁薄言的檔期應該都排到明年了吧。”
不過那已經是訂婚緋聞出來以前的事了,不知道現在,祁薄言的形象以及后續資源,會不會受到影響。
紀望滿腹心事,連祁薄言什麼時候把他推到床上,都不知道。
貴賓病房的床很大,能容納兩個人躺下。
紀望轉過身,面朝祁薄言側躺著:“這里的護士都簽過保密協議的對嗎?”
要不然,祁薄言怎會做得如此明顯,幾乎明目張膽。
祁薄言握著他手,眼睛半闔:“嗯。”
“還是難受嗎?”紀望用還插著針的手,去摸祁薄言的臉。
他們竟然都病到一張床上,實在有點凄涼。
“我的愛人真好看啊。”紀望柔聲道。
那天,他第一次看見祁薄言被綁在床上。
祁薄言哭著求他別看,他知道祁薄言的意思。他不覺得生病的祁薄言難看,也不會害怕,看到這樣的祁薄言,能感受到的只有心碎和難過。
這樣的情緒,紀望已經壓抑了好幾天,即使是現在,仍舊無法消解。
祁薄言閉上眼,唇角輕輕勾起,弧度不大。
等祁薄言一覺醒來時,身旁的紀望已經不在了。他慢慢坐起來,碰著自己好像還殘余著紀望掌心余溫的臉,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風推門而入時,就是看見這樣的畫面。
“紀老師已經走了,小旭過來接他。”李風從包里拿出好幾本書,放在了祁薄言床頭,用來給他打發時間:“剛才我在方醫生那邊確定過了,他說你這次可能不需要住一個月的院這麼久。
”
“方盛云那邊已經發了公告了,他們否認了訂婚的事情。”
“公司決定要向最早爆料的那幾個大號發個律師函,表面上警告一下,給粉絲一個交代。”
李風拿出平板,目錄地點開了數個文件:“這是要發微博的文案,你看看,公關部那邊給了三個方案,你選一個。”
祁薄言沒什麼力氣地靠在那里:“我才做完mect。”
意思是李風這時候就讓他處理這樣多的事情,很為難他。
李風把平板收了回來,病房里安靜了一陣,李風忽然道:“方醫生說你這次復發不嚴重,病情及時得到控制,而且治療效果比任何一次都好。”
“我看你今天早上還有精力和方盛云先生單獨談話,要不然那邊也不會給出這樣的回應。既然要開始解決這件事,索性一次性把工作都做完吧,輿論這事等不得。”
祁薄言無言地注視李風一會,伸手接過了平板,看上面的公關文案。
李風:“祁爺……昨天你是真的聽到了幻聽嗎?”
祁薄言敲在平板上的指腹一停,很快便將方案選好了。
他把平板往李風手里塞:“你知道我有多害怕電療。”
無麻醉的電療,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這種恐懼與陰影,李風也有,只一瞬間他就打消了所有懷疑。
他看向祁薄言,疑惑漸漸散去。哪怕到現在,李風看到電療的儀器,都會心慌頭暈,更別提當初在那個醫院里,體驗了電療次數遠比他多的祁薄言。
祁薄言怎麼可能因為挽回紀望,再次讓自己回來感受這些。
李風拿著平板:“紀老師狀況不太好。”
“他看起來很擔心你。
”
祁薄言閉了閉眼:“等我好了,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李風希望如此。
祁薄言眸色微黯道:“還有,方盛云接洽的所有項目負責人,都去談一談。”
李風錯愕一瞬:“你的意思是…… ”
“問他們,選我還是選方盛云。”
……
剛結束了游戲拍攝的紀望,正坐在場下補充葡萄糖,身上的溫度還沒退。止痛藥和感冒藥不能同時吃,讓他頭疼得不到解決。
小旭快步朝他走來,彎腰對他說:“望哥,你讓我接的人,在外面了。”
紀望點上根煙,用尼古丁緩解此時身上的難受。
門外的人走了進來,穿著商務,外加風衣,是被小旭從公司接來的任燃。
微信上,紀望幾乎是急切地要與他見面,都讓任燃感到吃驚了。
紀望輕輕吐了口煙:“抱歉,需要提提神,不介意吧。”
任燃走過來,問紀望也要了根,點上輕抽:“找我來是問訂婚的事?”
“訂婚是真的,就算你不信我,我也只能告訴,那是真的。”任燃語氣平直,不帶任何煽動,也毫無情緒,就像在談論一個他已經不感興趣的事情。
紀望掐滅了手里的煙,眉心甚至沒皺一下:“六年前在那個包廂里,祁天是不是因為我,才發現祁薄言是個alpha?”
任燃吐煙的動作一停,緩慢地扭過頭來,看著紀望。
紀望不知道今日,他問任燃到底對不對,但知道當年的事,除了祁薄言,就只剩任燃了。
任燃瞧著他好一會:“誰跟你說的這些?”
紀望:“你別管,你就說是不是?”
香煙在他掌心里握成一團,他面上仍是作出鎮定的姿態,不想讓任燃看出絲毫的不對勁。
任燃用指關節壓了下眉心:“你在說什麼?祁天怎麼會因為你,知道祁薄言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