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姐原地轉了幾圈:“要是真被拍到呢?他祁薄言玩得起,你玩得起嗎!你有什麼籌碼來跟他玩!”
“不是玩。”紀望說。
紅姐氣笑了:“不是玩?紀望,你幾歲了,不是十七八吧,需要我教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紅姐勃然大怒,罵了紀望足足半個小時,又把小旭拉出來一塊罵,甚至想要解雇欺上瞞下的小旭。
紀望力保小旭,最后對紅姐說:“紅姐,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公司的合同我會續簽,和祁薄言我也不會分手。”
紅姐臉色一變,正要說話,紀望便道:“只要我們沒打算公開,就不會公開。”
他說得篤定,紅姐想到這人的戀愛對象是祁薄言,便緩了幾分怒意。
對象是頂流,有好又壞,壞處就不提了,好處就是,頂流的公司應對緋聞的手段比他們要成熟,更愿意花錢。
說白了,天塌了有個子高的擋著,祁薄言都沒事,紀望能出什麼事。
何況這些年圈里偷摸著談戀愛的藝人不知多少,咬死了不承認就行,除非被對家拿到鐵證,存心要搞你。
紅姐頭疼極了:“祁薄言公司知道這事嗎?”
紀望一時沒吭聲,紅姐捂臉:“他也瞞著?!”
“你呀你,別到時候別人玩死了,還要我來、替你收尸。”紅姐恨鐵不成鋼道。
說實在的,如果紀望真的不行了,紅姐可以繼續培養下一個,這一行永遠不缺新人。
可她和紀望之間有著這些年所積累下來的交情,幾乎和姐弟沒差別,所以紅姐才對紀望偷偷瞞著她談戀愛這件事如此生氣。
她把紀望和小旭都趕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小旭哭喪著臉說:“望哥,紅姐會不會跟高層說啊。
”
高層知道了以后,態度可能會兩極分化,商人利益優先,哪有人會考慮紀望的死活。
小旭都能想到的事情,紅姐不會想不到。
紀望說:“不會。”
他說得篤定,是有把握還是相信彼此的情誼,小旭猜不出來,也不敢再猜。
過了幾天,小旭見公司內部沒有任何的風言風語,就知道紅姐沒有說,她和他一樣,一起選擇了保守秘密。
《在路上》第四次攝制重新開始,第二次拍攝增加了賽車項目,分成好幾期,隨著綜藝一集集播出,小旭是最能感受到紀望人氣增長的那個人。
活粉變多,粘性變強,廣告代言找上門,好似一夜之間紅了。
可小旭知道,哪有什麼一夜爆紅,只是這些年踏踏實實做下來,也該有所成就。
身旁的李風忙碌地敲著字,成天忙著與人交接工作事宜,一個助理做的事比經紀人還多。
這讓小旭有點羨慕,不知什麼時候他能像李風一樣這麼忙。
攝影途中,李風湊到祁薄言耳邊說了幾句話,又去找了制片。等李風回來,小旭搭話道:“怎麼了?”
李風匆匆搖頭,很快小旭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祁薄言需要飛走做別的活動,于兩天后才能回來繼續拍攝綜藝。
在路上的制片人臉色雖然難看,但也沒說什麼。
這期綜藝結束后,祁薄言總共也就參演了三天,回來拍攝的那日,當天又飛走了。
小旭看見他哥在攝影機下,沉默地看著祁薄言背影的神情。
那讓小旭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戀愛,又或者別那麼喜歡另一個人。
喜歡到為他傷神為他愁。
李風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憔悴,有幾次他都是深夜才回小旭的消息,足以見得祁薄言到底有多忙,忙得好像沒了休息的時間。
小旭把這個事告訴了紀望,就見紀望拿起手機和香煙,去到陽臺給人打電話。
香煙沒有抽,只是擱在一旁。
好像和祁薄言在一起后,他家望哥的煙癮又回來了。
小旭知道,如果這個電話沒打通,望哥肯定要抽煙的,用來解愁。
好在電話通了,紀望在外面聊了很久,久到小旭都覺得不可思議了。祁薄言不是很忙嗎,為什麼能跟紀望通這樣久的電話?
不等他想明白,紀望就放松地從陽臺回來,把香煙歸進盒子里。
紀望注意到他的表情,揚眉問他:“怎麼了,苦著張臉?”
小旭不明白地說:“談戀愛都是這樣嗎?你們只是幾天沒見而已。”
他以為紀望的煩悶和不開心,都是因為祁薄言太忙。
藝人里哪有不忙的,大家都忙。
紀望用煙盒敲了下小紀的腦袋:“你在胡說什麼?”
小旭捂著被敲的地方:“明明就是,祁薄言走了你就不開心,不就是因為舍不得他嗎?”
紀望和他說,他不明白。小旭不服氣,覺得自己明白,但是望哥心里總有那麼多事,小旭不可能都知道。
他在微信上和李風聊天,暗中打探祁薄言最近在忙什麼,回不回c市。每次都得來否定的答案,祁薄言不回來,他忙。
馬上中秋節就要到了,他望哥除了外婆以外,沒什麼其他的親人。外婆遠在鄉下,望哥沒法立刻回去。
談戀愛有什麼用,男朋友還沒法陪你過中秋節。
小旭提著月餅,去探望紀望。紀望家中冷清,小旭上門的時候,紀望只簡單地煮了碗面,想就這麼解決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