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個意外,江導提前結束了拍攝,將紀望和張慕先的個人賽推到明天再拍。
先看看祁薄言的身體狀況如何,如果祁薄言沒法繼續錄制,就要重新調整整個的節目規劃。
紀望回到保姆車上,小旭用濕毛巾給他擦了下臉,他才回過神來。
他攥著毛巾,有點壓抑道:“小旭,給李風打個電話,問他祁薄言怎麼樣了。”
小旭拿起手機撥出電話,等了一會才拿下來說:“沒人接。”
紀望拿出自己的手機,卻停了動作。
小旭見狀:“是回酒店還是……”
不等小旭問完,紀望就已經出聲道:“去醫院。”
趕到醫院時,祁薄言在里面檢查,李風候在外頭,正跟公司里的人通話,報告情況。
小旭本來還想問李風為什麼不接自己的電話,看見對方這麼忙,只好拉著魂不守舍的紀望,來到走廊上的位置坐著。
這是節目組提前就安排好的合作醫院,結果出來得很快,只有輕微的挫傷。
賽車內部的結構以及頭盔和安全帶,起到了很好的防護作用,保護著駕駛員沒受太大的傷。
李風又問醫生要不要留院觀察,醫生說從檢查結果來看,是不需要的,建議回去休息,如果實在很不舒服,到時候再來醫院。
李風還要再說,祁薄言就已經起身了:“我沒事,回去吧。”
他步出醫生的辦公室,看見坐在外面的紀望,怔了怔,下意識望向李風。
李風聳肩搖頭,表示不是自己把人喊來的,是紀望自己主動來的。
紀望聽到動靜,站起來還沒說話,節目組的人趕到了,制片對著祁薄言噓寒問暖,關切至極。
天知道節目組有多懸心,生怕祁薄言真的受了傷,到時候被爆料出來,撕不撕倒是其次,就擔心影響節目的收視和口碑。
更擔心祁薄言的公司以違約的名義,直接不再合作。
制片人汗都出來了,江導派他來時,還再三叮囑過一定要哄好祁薄言。
好在祁薄言沒什麼大事,也沒有要罷錄的意思。
等祁薄言應付完制片人,再瞧走廊,紀望已經不在那了。
李風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紀老師見你在忙,和醫生問了你的檢查情況后就走了。”
祁薄言嗯了聲,垂下眼睫,臉上的神色讓李風看不明白他如今的心情。
李風看著他的模樣,心里越發不安,尤其是賽車場上瘋狂的那一幕,他真的應該和張姐說一下,讓她出面把祁薄言帶回去,重新做檢查。
或許當時答應祁薄言,把紀望弄來拍攝mv根本不合適,這一天天過去,祁薄言沒見好,反而更嚴重了。
就好像聽到李風的心里話,祁薄言伸手從李風的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用機身點了點李風,警告道:“要是敢和張姐打小報告,你就去給張姐當助理吧。”
李風嘆了口氣:“是。”
紀望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手里是紅姐給他發的一個劇本,拍攝時間是十二月,那時候這個綜藝已經結束了,他可以接下這部電視劇。
角色很好,雖然還是男二,但整個制作檔次都不是紀望之前接過的小劇本能比。
主演還是正當紅的一線小生,紅姐的意思是雖然要過一次面試,但是導演有意要內定他。
說是很喜歡他早些年在陳導片子里演過的一位重要配色,樵夫。
是啊,紀望剛出道時,陳導來學校選角,紀望去試戲。
那位樵夫死了妻子,心灰意冷地在山上待了許多年。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紀望這麼年輕的孩子來演,哪知道他那會剛分手,氣質太適合樵夫,選角導演便力排眾議地挑了他。
然后紀望就被現在這個公司發現,簽了約。
遺憾的是,紀望出道即巔峰,陳導的電影讓他捧回了一個最佳新人,到現在家里也只有一尊最佳新人獎。
之后公司的資源非常一般,以至于紀望不溫不火許多年,
曾經在舞臺上,他握著那個獎杯,以為自己真能踏上星途,擁有一片璀璨天地。
后來才明白,那只不過是他人生里最高光的時刻。
紀望看著手機里的劇本,心煩意亂的他狀態不好,無論如何也沒法沉浸閱讀。
既然如此,就不要勉強,紀望放下手機,把小旭喊到自己的房間里:“你和李風不是天天聯系嗎?”
小旭一聽,不等紀望切入正題便自覺地交代了紀望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包括祁薄言從醫院回來后直接回了房間,現在正睡覺,還沒起來。
紀望聽后,對小旭說:“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小旭驚訝道:“天啦望哥,你和我還用什麼拜托,只要不違法亂紀,啥事我都能幫你做。”
一個小時后,李風刷卡進屋。
祁薄言躺在床上,空調開得極低,抱著一個枕頭在玩手機。
所有的光線只源于他的手機,將他的臉照得冷白一片。
李風打開燈,祁薄言的眼睛被迫瞇起,適應光線,看到李風拿著個飯盒,翻身道:“不想吃。
”
“小旭拿過來的。”李風說。
祁薄言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同李風確認:“小旭?紀望的beta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