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薄言忽略被紀望胳膊肘撞出來的那點疼痛,伸手按在了紀望腦后的儲物柜上。
以包圍的姿勢,將人壓制在懷里,他盯著紀望的唇,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你確定你一定進得了總決賽?”
紀望這話可太狂了,進入總決賽的只有兩個人,紀望直接無視了夏長陽,潛臺詞是即使這是屬于夏長陽的特輯,捧到冠軍獎杯的也不會是他。
祁薄言愛死了紀望的這份張狂:“哥哥,你要和我比,總要拿點彩頭出來。”
“如果你沒有進入總決賽,又或者在總決賽里輸給我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他伸手捧住紀望的臉,拇指揉住對方下唇,微微施力,將那紅潤的邊緣壓得泛白。
紀望的嘴唇一直都很容易腫,所以只要接過吻,別人都能看出他之前做過什麼。
祁薄言尤其熱愛紀望的唇,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
紀望沒有管祁薄言那些小動作:“如果比賽的結果與之相反,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對于紀望有可能提出來的要求,祁薄言早已心知肚明。
他繾綣地看著紀望,許久后才說:“好,我答應你。”
“你不問問我的要求是什麼嗎?”紀望問。
祁薄言反問:“那你呢,也不在乎我的要求是什麼?”
大概是彼此都知道要求是什麼,這一問話反而多余。
紀望推開了祁薄言,換上衣服后:“如果想贏我,起碼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
不吃飯,過度消耗體力這樣的行為,最好能少些。
紀望隨意道:“當然,如果你因為狀態不好輸了的話,我會更高興。”
說完后,紀望步出換衣間,門外等待著的李風回頭瞧見他出來,還有點驚訝,大概是吃驚他出來的速度。
可能以為他們在里面做了點別的事情。
不正經的藝人就有不正經的助理。
紀望丟下一句:“把飯端給他吃,我想他現在應該有心情吃飯了。”
回到酒店,小旭看見他回來了,還奇怪道:“望哥,你怎麼回來了。”
紀望看了眼時間:“我出去都一個小時了。”
小旭就像被噎到了一樣:“這樣嗎……這麼快啊。”
紀望:“…… 快?”
小旭搖頭:“沒有沒有,不快,望哥你一點都不快!”
紀望:“……”他沒資格說李風,小旭也沒有正經到哪里去。
在總決賽之前,大家都要經過漫長的訓練和比賽,鄭琦紅就算已經有當吉祥物的心理準備,但仍然嘗試駕駛賽車。
高溫的天氣加上厚重的賽車服,鄭琦紅于前期就已經體力不支,拍攝還沒一個禮拜就中暑,只能退賽,后期全程在觀看賽事的廳里,恢復元氣。
一共有六名嘉賓,鄭琦紅自動退出后只剩下五位,預選賽的時候淘汰一位,半決賽的時候淘汰兩位,最后總決賽的冠軍在二選一中誕生。
在嘉賓們練習了將近一個星期以后,預選賽便開始了。
為了防止車輛過多而發生意外,采取的是單車行駛,最后以時間作為排名,比較和諧,不需要所有人的車一起在賽道上你爭我搶。
排名的位置直接決定了半決賽時候的出發點。
半決賽就比較刺激了,會加入專業的車手給嘉賓們增添難度,嘉賓之間仍然沒有互相較量的機會。
正式對決只在總決賽,所以不管進入到決賽的是誰,他們都不可避免地需要來一場直面交鋒。
預選賽的結果和第一次試駕那會的名次發生了極大的改變,紀望登頂第一,夏長陽第二,第三祁薄言,第四張慕先。
段音宇在預選賽時被淘汰了,只能和他的干媽一起當個圍觀群眾,看激烈賽況。
夏長陽看到同伴們極速進步的駕駛技術后,對紀望說:“看不出來,你深藏不露啊?”
紀望露出個略假的笑容:“都是運氣而已。”
祁薄言是最后一個跑完的,發現自己的名次在那麼后面,看起來很無所謂。
紀望知道,祁薄言根本沒發揮全力,是真的不想贏,還是覺得預選賽很好過?
這人明知道,一旦他贏了,提出來的條件一定是讓祁薄言別再糾纏自己。
這些日子,他們都會晚上過來賽場加練,較勁那是常有的事,贏率一半一半。
今天祁薄言足足晚了他五秒,這不是沒盡力又是什麼。
紀望不喜歡這個被祁薄言一舉一動都牽動的自己,感覺很討厭,又根本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當天晚上回到酒店里,心情依然不是很好。小旭發覺了,便小心翼翼地問他怎麼了。
按理來說,拿了第一該高興,已經足夠打夏長陽的臉了。
小旭在現場都恨不得把皮笑肉不笑的夏長陽那張臉拍下來,不高興的時候拿出來笑一笑。
紀望用了個老土的開頭,以我的朋友為開端,再以你說那個人是不是根本不想贏結束。
小旭聽完,只問了他一個問題:“那你到底是想他贏,還是不想他贏?”
紀望愣住了。
小旭發現自己說漏嘴,尷尬地補充道:“我說的是你那個朋友到底想不想贏?”
紀望沒反應過來,而是茫然地把問題拋給了小旭:“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