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又覺得氣不過,只能沖床上的祁薄言道:“下次你想做什麼,能不能在心里過一遍?”
祁薄言還是垂著頭,沒理他。
紀望得不到回答,便甩門出去了。用院子里打起來的水洗了臉后,總算清醒了些。他換了套衣服,看向還沒有一點動靜的主屋,便走了過去,敲了敲。
沒有回應,紀望推門而入,看見祁薄言還維持著那個姿勢坐在那里,身后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是李風來了。
李風看見紀望在屋子里,和氣地說:“紀老師,你先去集合吧,祁爺這里有我就夠了。”
紀望看了眼還在鬧起床氣的祁薄言,沒有留在房子里,他要去找小旭。
走到一半,才想起昨晚從身上撤下來的麥克風還留在臥室里,只能回去拿,收音組的還要給他的麥換電池呢。
靠近臥室的時候,門沒有關,他聽見李風用些許譴責的語氣說:“昨天就沒有吃,醫生說了,你現在狀態很不穩定。”
紀望停住腳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進去,作出這樣偷聽的行為。
祁薄言生病了?是上次的胃出血后遺癥嗎?已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還在疼嗎?
李風低聲說:“祁爺,要不我問問張姐,這綜藝能不能不拍了。”
紀望心下一沉,祁薄言的健康狀態已經影響到了工作了嗎?
這時祁薄言微啞的聲音響起:“別傻了,合同都簽了。”
李風靜了一會,才小聲道:“你這理由哄哄張姐就算了,她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
祁薄言好像不想和李風談這個:“行了,別啰嗦,把藥給我。”
紀望故意加重了腳步,讓里面的人聽見自己來的動靜。
再看進去時,那兩人都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尤其是祁薄言,剛剛還睜不開的眼,現在都瞪圓了。
他走到床頭柜邊,把自己的麥克風拿起來,回身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如果胃還是很難受的話,還是休息吧。要是嚴重到不能工作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說完,在自己后悔前,紀望就匆匆離去。
今天的流程和上次一樣,六個人分成兩組,通過游戲的形式獲得用餐資格。
輸了的人得去村子里的老手藝人那里,學習快要失傳的手藝,鋦瓷。
和之前鄭琦紅獨自一人拍攝的染布一樣,宣揚非物質文化遺產,充滿正能量。
這個綜藝和其他的綜藝不同之處在于,前半段是溫馨種田養生,后半段會根據不同的嘉賓,拍攝一期與嘉賓有關的特輯。
上一期周初雪帶來的是射箭,這一期夏長陽的就更刺激了,是賽車。
聽到這個項目后,鄭琦紅直接叫了停:“江導,我都一把年紀了,這種年輕人喜歡的,我不會啊,我連普通的機動車駕駛證都沒有。”
江導回道:“鄭老師放心,這個是特輯,會從嘉賓里選出四個人,前往b市拍攝新的一期特輯。”
“在那里有練習場地,也有教練。”
鄭琦紅:“所以能不選我?”
江導笑咪咪道:“那得看鄭老師在游戲里能不能贏了。”
鄭琦紅不斷搖頭:“不行的,真不行,這我做不到。”
紀望見鄭琦紅實在害怕,便主動說:“江導,可以黑騎士嗎?”
黑騎士,是指主動代替對方,去接受懲罰的意思。
賽車對鄭琦紅來說,真的是懲罰,她實在對這種過于刺激的項目沒有信心。
鄭琦紅感激地望著紀望,伸手把人拉過來,欣慰地拍了拍紀望的手背。
戴著帽子的段音宇還在困,聽到了江導的話,只是沒有靈魂哇唔了一聲,張慕先伸手按了下他的帽子:“你要黑騎士嗎?”
段音宇:“什麼黑騎士?”
張慕先:“賽車你不怕?”
段音宇清醒了:“看不起誰呢!我玩過重機車好嗎?!這種競技項目這麼能沒有我!”
張慕先:“行行行,一會我要是輸了,你來當黑騎士吧。”
段音宇:“你不想去?”
張慕先:“嗯,不想。”
段音宇一把摟住了張慕先的胳膊,笑嘻嘻道:“成啊,我來罩你,張哥別怕。”
祁薄言姍姍來遲,他沒有聽到節目組的安排,張慕先便跟他主動說了一會,聽完后祁薄言略一挑眉:“還有人要黑騎士嗎?這麼好玩的事情,肯定得有我。”
本來是個輸了比賽后的懲罰,結果個個都躍躍欲試。
alpha從骨血里就刻著好勝心和尋求刺激的基因,優質的alpha甚至從學習能力上,就非常卓越。
目前在社會上非常活躍的政客和藝人,包括各類業界里的大拿,很多都是alpha,這是不爭的事實。
之前甚至有omega沒有繼承權,工作上受到不平等的待遇,等等歧視行為。
連beta的狀況都好過omega。
不過隨著近兩年的平權運動,狀況已經好很多了。
節目組特意為了夏長陽拍攝一期特輯,這明顯能感覺夏長陽的分量要比周初雪重很多。
但是想想也能理解,夏長陽作為頂流,咖位和祁薄言差不多,各自都是彼此公司的頂梁柱,節目組竟然能把夏長陽邀請過來,自然也要給足面子。
下午分組更明顯,祁薄言和夏長陽各自作為隊長,挑選隊員。
還是剪刀石頭布,祁薄言不愧是《在路上》手氣最差的那位,第一輪剪刀石頭布時,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