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說得曖昧不清,其他人也懂事著沒有去追問。
畢竟感情經歷可以問,但非要弄清楚另一個人是誰,就有點越線了,人家不主動說,就不要逼問,在座的都是藝人,又不是狗仔八卦。
周初雪作為清純女神,自然是說沒有感情經歷的。紀望雖沒這個包袱,但是場外的小旭已經抬手比叉,意思就是讓他別參與這個話題。
段音宇和祁薄言更不用說,他們的粉絲中有很多都是女友男友粉,是不會樂意聽自己偶像的戀愛史的。
即使大家都知道,戀愛是人之常情。
倒是張慕先不避諱自己的感情,說起前任,只說友好結束,兩個人偶爾還能出來喝杯茶。
段音宇奇道:“還真有和平分手這回事啊?”
張慕先想動手彈他腦瓜崩兒,被段音宇機智地避開了,張慕先收回手:“因為雙方感情都淡了,覺得不適合當戀人,所以和平分手。反而那些分手以后鬧得天翻地覆的,說明還愛著對方,起碼其中一方還愛著,所有作出來的動靜,都是因為不想分。”
說完后,張慕先補充了一句:“只是個人的一點看法,不一定對。”
段音宇若有所思,而祁薄言自從提起這個話題以后,就沒怎麼說過話。聽了張慕先說的,反而輕笑一聲。
周初雪擰頭瞧見了,好奇道:“師哥,你笑什麼?”
祁薄言拿出吉他:“你們繼續聊,我給你們伴奏?”
見周初雪還望著他,祁薄言眨了眨眼:“別問,問就是沒談過,二十五歲的母胎單身。”
大家都哄笑起來,祁薄言撥了撥弦,又道:“但是我很想結婚,十八歲那會就想結了。
”
這話有點自曝的意味,就是做慣主持人的張慕先都不知道該怎麼接,祁薄言說:“現在的話,可能等到三十歲會結婚吧。”
段音宇小心翼翼道:“還有五年,你有計劃了嗎?”
祁薄言沖鏡頭拋了個wink:“有,如果重婚不是罪,我一定和薄荷們結。”
薄荷是祁薄言粉絲的昵稱,祁薄言耍了個花招哄粉絲。
紀望下意識按住了胸口那塊,摸了個空,那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沒有項鏈,也沒有串在上面的戒指。
來這個節目之前他就收起來了,放在家中的床頭柜里,最下面的那層,藏得死死的。
戒指就像見不得光的產物,實際上戒指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由紀望親手打造。
他融了雙親給他留下的銀制長命鎖,重新制作了一雙對戒,把那當做為父母給予未來“兒媳”的禮物,具有意義的戒指。
當時他想的是,雖然他給不了祁薄言很多,但別人家有東西,祁薄言也得有。
不過這是紀望還以為祁薄言是個omega之前,得知祁薄言是個alpha以后,這個心思就散了。
在法律上,還沒有出臺關于alpha和alpha,以及omega和omega能結婚的政策。因為這一類的特殊情侶實在太少,就算有報道,都是負面新聞。
說到底,就算這類型的情侶擁有愛情,可發情期和信息素,這些無法控制的本能比外界的壓力還要可怕。
一個omega選擇和omega在一起后,又遇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alpha該怎麼辦。
是的,alpha和omega之間擁有著百分百的契合度,俗稱命中注定的伴侶。這種羈絆比一紙婚約和法律關系要來得更純粹,更有約束力。
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兩個omega在一起以后,被雙方家長得知,強迫其中一方與alpha標記,導致二人殉情的新聞。
可是那類的新聞在常人眼里,同情得少,刻薄得多,旁人幾乎不能理解他們的愛戀。
現實里更多的是,alpha和alpha在一起以后,發現omega更好,又或者omega和omega在一起后,卻控制不住本能愛上alpha。
久而久之,這種“同性”戀情,在被套上只是尋求刺激的偏見,當不得真,大家都是玩玩而已,最終還是要回到正常人的生活里。
曾幾何時,紀望也是這些正常人里的一員,直到他遇到了裝omega欺騙他的祁薄言。
發現祁薄言是alpha的那天,紀望才過完自己十九歲的生日,祁薄言就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他腰酸背痛地坐在綿軟的被子里,旁邊的祁薄言頭發散亂地蓋著臉,雪白的背脊被抓出大面積的紅痕。
紀望怔怔地發了會呆,最后拖著幾乎要斷掉的腰,去床頭夠香煙盒。
他為祁薄言戒了一半的煙,又因為祁薄言抽上了。
祁薄言在香煙的味道中醒來,脾氣急壞,情緒糟糕:“你故意的嗎?”
紀望下意識掐滅了煙,身體微動,就感覺到有東西從體內涌了出來……紀望默了默,用沙啞的聲音道:“你是個alpha。”
祁薄言抓了下頭發,半點沒有一直以來欺騙紀望的愧疚感,他散漫地嗯了聲:“是啊,所以呢。”
紀望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跟上祁薄言的腦回路,什麼叫所以呢,是玩搖滾的人更放飛自我,沒有基本的常識?
祁薄言親親熱熱地靠了過來,還是像從前那樣,把臉頰靠近了紀望的胸膛,摟住他的腰,就似每個身嬌體軟,依戀alpha的omega一樣。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我不是omega,你就不愛我了?”祁薄言拖著長長的語調,撒嬌地說這話,想要試圖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