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望也知道,小旭的幼稚都是為了自己。他總不能在身邊人心疼他的時候,還說些教訓的話。
紀望只能道:“等我以后紅了,有了話語權,你就能直接和別人說,我們不干!很忙!不加班!”
小旭一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很快就順著紀望的話說:“到時候我也戴個大墨鏡,要超級跩!”
紀望:“好,有錢了送你一副名牌墨鏡,帶金鏈的那種。”
兩人說說笑笑,哥倆好地來到影棚,等候拍攝,身邊的工作人員忽然一下就更忙了。走來走去,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紀望和小旭就像是難得清閑的無關人士,坐在場邊看他們把影棚的環境硬生生拔高了一個檔次。
這時候給紀望化妝的那個化妝師來了,對紀望說:“紀老師,你得去換一套衣服。”
紀望雖有些疑惑,但還是配合地站起身,跟著化妝師走。走著走著,他就發現化妝師并沒有把他帶回剛才的那個化妝間。
他來到了另一條走廊上,門口站著的人,是笑吟吟的李風。
紀望停住腳:“走錯了吧。”
化妝師扭頭道:“沒走錯,您的衣服是由祁老師的贊助商提供,祁老師認為畫面的風格統一很重要,他提出的意見,我們策劃組也同意了。”
所以呢,他們都同意了,就沒有一個人來問他這個當事人同不同意?
但他不可能同化妝師發作出來,說不定化妝師會覺得他不識相,祁薄言愿意借衣服給他,他還給臉不要臉。
李風走了上來,謝過化妝師,又對紀望說:“紀老師,真是辛苦你了。但是為了最后成品能出來一個好的效果,我們一起加油吧。
”
這話說得客氣,把紀望架到高處,他不配合就是不希望成品出來好,紀望更沒法張口說不要。
他深深地望著李風,再看身后滿臉茫然的小旭,重重地嘆了口氣。
雖然他不嫌棄小旭,但有些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別人的助理到底從哪挖來的,一個比一個精。
化妝間推開,祁薄言坐在里面閉著眼讓人化妝。他的長發扎了起來,剩下幾縷卷曲在臉頰旁。
這些年祁薄言的五官雖然精致,卻比當年少了幾分雌雄莫辨。他睜開眼,看到門口的紀望,就抬起手做了個手勢,旁邊就上來了兩個人,拿著衣服請紀望到里面的換衣間。
紀望站著沒動,祁薄言推開了化妝師往他嘴上抹唇釉的手:“紀老師,是不知道衣服該怎麼穿嗎?需不需要幫忙?”
他話語里帶著誠心,語氣里也充滿謙卑,宛如一個后輩面對前輩般恭敬。
化妝間里的其他幾個人迅速地同彼此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露出了些許驚訝。
紀望現在沒心情管別人怎麼想,硬邦邦地丟下一句不用,就走到了換衣間里。
祁薄言給他的衣服的確有點難穿,白西服加上繁雜的腰帶,整個風格古樸而華麗。
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是拍綜藝宣傳照,而是拍mv呢。
等紀望終于整理好了,從里面出來,就發現化妝間已經沒有人了。祁薄言坐在化妝鏡的柜子上,手里玩著一個盒子。
打開,扣上,再打開。他也換了一套衣服,全黑的西裝,簡潔明了,連頭發也只是簡單地豎起,就是妝容上強調了五官,俊美中透出些許陰郁。
祁薄言說:“哥哥,過來。”
紀望沒動,他看向門口,祁薄言說:“我暫時讓他們出去了,你早點過來,就早點結束。要不然我們在里面呆得越久,他們就都該懷疑我們做點什麼壞事了。”
紀望冷漠道:“我和你能做什麼?”
祁薄言驚訝挑眉,把手里的盒子扣上,他里面的黑襯衣是半敞著,露出完美的頸項。
只見祁薄言伸手在自己的嘴唇上輕點一下,繼而含進嘴里,輕輕吮吸,抽出來時,順著脖子往下滑,從頸線一路走到了鎖骨,留下一抹淡淡的濕潤:“還能做什麼,你標記我……或者我標記你啊。”
紀望強迫著自己把目光從祁薄言的脖子上移開:“alpha不能被標記。”
祁薄言就像被他的話語掃了興,決定不再努力讓紀望主動靠近,而是選擇自己從化妝臺上跳了下來,大步來到紀望身前。
紀望沒有避開或者退讓,他身姿筆直地站著,目光鎮定又疏離。
祁薄言再次打開了盒子,從里面掏出一枚款式簡單的戒指,拉起了紀望的手,推到了無名指上。
他的動作透露著一股散漫,與在無名指上套戒指這個嚴肅的行為,并不相稱,以至于紀望沒有第一時間躲開,只是看看手上的戒指,再看祁薄言。
祁薄言滿意地笑著,把紀望的手舉到了自己臉旁,用臉頰在紀望的手上蹭了蹭:“果然很合適,我給你挑的,永遠是最好的。”
第19章
紀望把手指從祁薄言的掌心中抽了出來,祁薄言并沒有多用力地握著他,好似給紀望套戒指的目的已達到,其他的也就不再強求。
但下一秒,紀望反握住祁薄言的左手,這讓祁薄言眼睛一亮,還未說什麼,紀望就把祁薄言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推開了對方腕上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