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能接受,進而遷怒了任燃。
宋格好心組局,紀望不能不去。他換了套衣服,出門時猶豫了下,還是戴上了口罩。雖然不知道他如今在網上到底算不算紅,但也以防萬一。
自作多情也不是一兩回了,紀望剛出道時,有個大導演在他們學校挑選演員,紀望陪朋友去,沒想到面試成功,在里面演了男三。
那時他還年輕,當然也有過一炮而紅的夢想,可現實教會他做人。
這麼多年下來,紀望都糊習慣了,對自己不紅的事實有了非常準確的認知,對待每份工作都有謙卑的心,感恩他們還愿意找自己演戲。
畢業后宋格自己開了家公司,任燃家里有錢,現在回國要繼承家業。
有時候紀望在想,要是不執著演戲的話,說不定做點別的事情也比現在好。可是一旦想到要放棄演戲,紀望就舍不得。
他是個很長情的人,一種酒,一款煙,一道菜,他都能愛很多年,別提演戲。
雖然一開始對演戲還好,進入娛樂圈也是偶然事件,但這件事做了這麼多年,付出了不少心血,真要舍出去,還是不太行。
到了烤串店,宋格坐在從前他們愛做的位子,給三個人都點了啤酒。
老板娘模樣老了許多,卻還是記得紀望,甚至拉著紀望的手:“我女兒最近都在看你的電視劇,給阿姨留個簽名。”
紀望臊得臉皮都緊了,給人簽名合照,還被阿姨送了一盤小吃。
拿著小吃,紀望還在跟阿姨客套,這時肩膀忽然一沉,有人攬住了他:“阿姨,你怎麼就只送他,我呢?”
紀望轉頭,任燃半摟著他,笑瞇瞇跟阿姨要吃的。阿姨連聲道著都有,又給了任燃一盤。
許久不見,任燃換了個發型,瘦了點,看起來還是大大方方的,自然地摟著紀望往桌子那邊去。
宋格咬著筷子,探究地瞅著他們倆。到了桌前,任燃才松開了紀望,去掐宋格的臉:“宋格格,好久不見,你又多了幾分嬌美!”
宋格暴怒:“滾!不許叫我宋格格!”
紀望就在旁邊看著兩個人笑,宋格很快就跟任燃熟悉起來,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聊。紀望從前就是旁聽的角色,為每個人添酒,夾菜,照顧有加,好似大哥。
任燃看到盤子里紀望夾得跟小山堆一樣的食物,眼里閃過幾絲惆悵:“出國以后,再沒人給我夾菜了。”
紀望平靜接話:“你這不是回來了嗎。”
任燃笑著搖搖頭,把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
喝完以后,任燃還要再飲,紀望扣住了他的酒杯:“行了,你之前喝多了,信息素失控不記得了?”
任燃動作一僵,笑容都有點勉強。宋格屏住呼吸,小心地看任燃臉色。
宋格心里都佩服紀望的勇氣,竟然大剌剌地把任燃的痛處給說了出來,任燃是個omega。
后期才分化的omega,在那之前,任燃一直都是beta。
信息素失控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后來這次的事情,傳了許多風言風語,說任燃不檢點,不好好用抑制劑和信息素隔離貼,還鬧出了幾個alpha打起來的事件。
而alpha的斗毆中,其中一個參與者就是紀望。
為此紀望背了處分,還是任燃找了關系幫他取消的。
在任燃差點被性侵的情況下,是紀望救了他。
從那以后,任燃就很聽紀望的話,直到他們鬧翻。
任燃放了酒,換上奶,跟他們碰杯,完了還問:“宋格,你該不會還是單身吧。”
宋格翻了個白眼:“怎麼一來就人身攻擊,你怎麼不問望哥是不是單身。”
任燃笑了笑:“你以為紀望是你,他肯定不是啊。”
紀望沒說話,宋格不甘道:“你怎麼知道,他還是單身呢,單了好多年。”
任燃驚詫地看著紀望,紀望把羊肉串扔宋格碗里:“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話題換了幾茬,酒都喝了一打,紀望中途想抽煙,就出去了。烤串店后面又個小巷,沒什麼人,紀望在那里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再次掏出了電話。
仍無來電,更沒陌生號碼。
身后有瓶子被人踢開,紀望夾著煙回眸,任燃雙手插在連帽衫的兜里:“紀望,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談戀愛。”
紀望又抽了口煙,有心緩和與任燃的關系,又不想直接回答,啞聲笑道:“怎麼喊人呢,得叫我哥。”
任燃嘴唇動了動,臉色有點僵硬:“你該不會……還在跟祁薄言……”
紀望變得冷淡不少:“和你無關。”
任燃就像被狠擊了拳,瞬間閉嘴。紀望沒想要跟任燃鬧僵,他緩和語氣:“回去吧,不然宋格要以為我們拋棄他了。”
經過任燃時,紀望被任燃拉住了袖子,任燃有點倔強道:“我還是覺得當年我沒有錯。”
紀望沒說話,任燃又輕聲說:“他在騙你,我在跟你說實話。”
任燃:“難道你更情愿一直被他騙?”
紀望把煙握在拳中,活生生掐滅了:“是啊。”
看到任燃無話可說的模樣,紀望揉了揉任燃的頭發:“我和他的事跟你沒關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
任燃說的事,紀望不是沒想過。祁薄言要是愿意一直騙,紀望也不愿意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