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還算有經驗,沒想到如今在一個陌生omega面前,直接被打回原形。
祁薄言把妝卸干凈后,站起身開始收拾東西。等人一起來,紀望又驚了,這個omega未免太高了點,都快超過他了。
男生把包往身上一甩,冷聲道:“借過。”
紀望愣愣地讓開了,沒有攔住對方。祁薄言頭也不回地離開,隨便扎起來的長發在背上晃蕩著,招人極了。
如果可以,或者說有可能和祁薄言相熟的話,他想摸一摸祁薄言的頭發,不知道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后來紀望也確實摸到了祁薄言的頭發,他吻過嗅過,在床上也抓過咬過。
他也是alpha,本能所咬住的東西,只有垂落在他臉旁,祁薄言的頭發而已。
如果那也算“標記”的話,祁薄言的頭發屬于他。
時光荏苒,祁薄言剪去長發,那不再是紀望的專屬。而他身上,也褪去了不少屬于對方的痕跡。
紀望將視線從主演那桌收了回來,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小旭端著一盤瓜果回來:“哥,別只喝酒啊,吃點水果。”
他意思意思地吃了幾口西瓜,然后繼續喝酒,假裝沒有看見小旭氣鼓鼓的臉。
小旭和他的關系,就像兄弟倆,他們認識多年,小旭從他出道就是他助理。
在小旭最困難的時候,紀望幫過他不少忙。以至于后來小旭對他幾乎是死心塌地,其實這種關系不適合做他的助理,因為小旭會主動替他隱瞞他不想公司知道的事情。
準確來說,小旭對公司來說,不是個合格的助理,對他來說,卻是個靠譜的弟弟。
好在他也不紅,平日老老實實地演戲,沒什麼秘密,最大的驚雷就在祁薄言身上。
紀望帶著一絲酒氣,攬過了小旭的肩膀:“小旭,我這些天發生的事,你別跟紅姐說。”
小旭皺了皺鼻子:“哥,我明白,你放心。”
他們勾肩搭背地說著話,導演攜主演將酒敬到了他們這里。周烈在前,祁薄言靠后,視線直勾勾地盯在紀望攬著小旭的手臂上。
紀望第一反應就是把手收了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以后,他又不爽到了極點。
別說現在祁薄言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再說祁薄言憑什麼管他?漫天緋聞就算了,還想插手前任的事情?
周烈舉著酒敬他,紀望把不愉壓進心里,端著酒杯起身敬。
剛要碰杯,祁薄言就喊等等。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卻讓紀望頭皮一緊。果然,祁薄言一邊說著我給你添酒,一邊從旁邊拿起瓶酒,往紀望的杯子里倒。
酒液從大幅度傾斜的瓶口中涌了出來,一下沒過酒杯,順著紀望的手臂,濕透了袖管。
正好是紀望攬著小旭的那條胳膊,周烈和女主角都愣住了,小旭在旁邊驚叫,紀望面無表情,祁薄言勾著嘴唇,并不誠懇地道著歉:“對不起,手滑了。”
紀望頂著濕透的手臂,沒有發作,只對導演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周烈趕緊說:“快去吧。”說完又大力抽了下祁薄言:“搞什麼你,喝醉了?”
祁薄言似笑非笑:“可能吧。”
紀望按下了正準備起身陪他一起的小旭:“我自己去就行。”
否則他擔心祁薄言見小旭和他走了,指不定要發瘋。
出了劇組的包廂,喧嘩被掩在門后,紀望覺得手臂上濕潤的冰冷,讓他十分不愉快,心也像被酒精泡苦了般,澀得厲害。
他走到洗手間,沒有管胳膊上被酒精染黃的布料,他洗了把臉,把打理過的頭發都弄濕了。
當他抬頭的時候,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在了洗手間。祁薄言當著紀望的面,推上了鎖,咔噠一聲,隱秘而響亮。
紀望眼眶被酒熏紅了,他扶著洗手臺,低聲道:“我不想跟你打架,出去。”
祁薄言慢步走來,隨著他的靠近,信息素若有似無地侵襲而來。
嘩嘩水聲中,祁薄言自背后抱住了他,精致的臉靠在他的肩頭,短短的頭發搔著他的耳廓。
祁薄言的聲音被酒浸出一絲喑啞:“昨晚已經打得夠狠了,今天還想揍我嗎?”
紀望沒有掰開祁薄言的手,仍由對方的手往上爬,解開他胸口的兩顆扣子,狡猾地鉆了進去,按在了他的心口處:“你想打也行,別打臉就好。”
他輕輕地吮了口紀望的臉頰:“你現在是一點都不心疼我了,哥哥。”
作者有話說:騷東西
第12章
心疼?還想他怎麼心疼,紀望都快被氣笑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還不夠,還是要他成為笑話,化作消遣,再次充當宣泄報復的道具。
祁薄言到底有沒有對他感到抱歉?
可能有吧,當年他讓祁薄言滾了,這男人滾得干凈利落,毫不回頭。
那時候他多傻啊,如果過去的祁薄言像現在一樣厚顏無恥纏著他,或許紀望還是會原諒他,因為愛情會沖昏人的頭腦,淪為一個心甘情愿的傻子。
紀望冷聲道:“你非要把我變得這麼不堪嗎?”
祁薄言在他胸口作亂的手停住了,語氣低沉道:“不堪?”。
他的手從紀望的衣服里抽了出去,掌心溫度抽離后,紀望胸口的地方竟感覺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