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的男粉和女粉都很多,涵蓋了各種性別,從a到o,無人不為他瘋狂。
因為女朋友的關系,宋格已經看祁薄言到麻木。他嘖嘖兩聲,回頭繼續跟紀望八卦:“我女朋友說祁薄言每場演唱會都會綁那根磁帶,傳聞是舊情人送給他的東西。”
紀望把煙熄了,聽得不是很上心。
大概沒有人比他更知道磁帶錄的內容是什麼。
那是他的聲音,他高/潮的聲音。
就像是故意地,祁薄言每一次登臺表演。手腕上始終留著那根只有他們才心知肚明,隱晦的錄音帶。
祁薄言當著他面錄的,紀望那時掙扎著,充滿不情愿,甚至將嘴唇咬出了血,想要忍下所有的聲響。
可是他身上的人是祁薄言,沒人能招惹了祈薄言后全身而退。
記憶中祁薄言聲音還不像如今的低沉沙啞,卻比如今在舞臺上所展現出來的要性感百倍。
他束縛著紀望,壓制紀望,在他耳邊,低聲道:“生日快樂,我送你的禮物。”
紀望濕潤著眼,啞聲回道:“瘋子。”
他被祁薄言搞出了血,后頸更是被咬破,alpha的信息素在體內激烈肆意地沖撞著,像場廝殺,要人臣服。
祁薄言聽著,卻笑得仿佛紀望說愛他一樣。
那錄音帶,是只有祁薄言聽過,只有紀望知道,最隱秘最私人,接受痛苦,給予歡愉的聲音。
第2章
從酒吧出來,宋格給紀望遞了個袋子:“生日快樂,這是禮物。”
生日快樂這四個字,不可避免地勾起了紀望一些過去的記憶。加上今晚的祁薄言攝入過量,紀望只覺得胃里的酒精都在翻滾,難受得想吐。
在宋格面前,紀望還是露出個平和的笑意,接過袋子:“謝謝,下次請你吃飯。”
宋格聳肩:“行了,誰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你接下來肯定會很忙。”
紀望卻不這麼認為:“不一定,你也知道的,我沒戲的時候特別閑。”
宋格從他出道那會就期望著他大紅大紫,一直對他說,你長得這麼帥,怎麼可能不紅。
事實上紀望確實是沒紅起來,他對紅不紅的沒什麼太強烈的執念,演戲這個事對他來說,只是混口飯吃而已。
和宋格告別,坐上計程車,紀望打開袋子,發現里面是盒香水信息素。看到這禮物,紀望就一陣無語。他微信聯系宋格,拍了照片發送,再打上個問號。
宋格半點沒覺得自己送的這個禮物隨便:“祁薄言信息素同款香水,我可求了我女朋友好久!”
紀望:“你送這個給我干什麼?”
“你不是喜歡桃嗎,祁薄言的信息素也是桃味的。”說到這里,宋格還要加一句:“對了,你信息素是酒味的吧,你往身上一噴,不就是Prunus persi!你的最愛啊!”
紀望把手機和香水往旁邊一甩,不打算回了,還決定即使自己沒戲很有空,也不要出來與宋格見面。
其實他心里也明白,不怪宋格,沒有人知道他和祁薄言的曾經,誰能想到,如今大紅大紫的祁薄言,跟他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有過一段。
從計程車下來,紅姐已經給他打了三個電話。紀望下車本來想把香水留在車上,奈何司機把他喊住:“年輕人,你的東西!”
紀望只好把袋子提起,打算丟在家樓下的垃圾桶里,雖然這麼做有點對不起宋格,可是紀望情愿喝一千杯Prunus persi,都不想接受一瓶祁薄言同款香水。
這時紅姐又來了電話,紀望接起,對面談的是工作上的事,紅姐告訴他,她給他談下了一檔綜藝,下個星期就出發,嘉賓目前還沒完全定下來,不過制作組很不錯,后臺也相當硬。
這個新節目雖說只是試水,但也能保證后續宣傳和資源。本來以紀望的咖位是不可能上的,不過最近他那部劇熱度不錯,加上節目組也需要一個比較放得開,能吃苦的藝人。
紀望聽明白了,大咖小咖齊聚的綜藝,大咖干不了的事,總要有人來做。
紅姐已經把未來都展望好了,大有紀望能依靠這個綜藝一步登天的意思。
紅姐:“小望,我這些年怎麼對你的,你也知道吧。姐不可能坑你,這個綜藝是非常好的一個機會,你可要把握住了。”
紀望點亮了密碼鎖,才發現自己手里還提著那香水袋子,都忘記扔了。他用肩膀夾著電話,隨意應道:“對面開了多少錢?”
紅姐差點被紀望堵死,感情她說了那麼多好處,紀望只關心錢。
紀望確實只關心錢,紅不紅這種玄學,哪有捏在手里的錢實在。幸好紅姐給他報的數目足夠誘人,跟公司一分,拿到手里的那份就算他一年沒戲接也不至于餓死。
“沒問題,明天我就去公司簽約。”紀望進屋后隨便把香水往地上一扔,和紅姐聊完后,他便去浴室洗澡。
熱水沖刷下來,順著濕潤的頭發淌過身體,紀望的脖子生得修長,實際上他身體每個部位都長得十分好看,就算不去演戲,當個模特也能賺錢。
可惜和手指一樣,紀望的后頸也有疤,在最靠下的位置,疤痕是由于這處曾經被反復創傷,愈合的速度跟不上再次受損,直到皮膚留下傷口的記憶,痕跡無法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