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粉絲的想法不同,喜歡上某個明星的點也不盡相同。
有些人因為顏值,有些人因為演技。有些人可能什麼都不為,硬要找個理由的話,估計就是傳說中的迷之好感。
賀知秋出道也有一年多了,粉絲群體漸漸成型。唯粉、cp粉、事業粉也都有了各自的領地。遇到什麼事情吵個架,在所難免,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
《新星之夜》結束以后,賀知秋再次回到了片場。
他這個春節又沒有回家,甚至連過生日的時候,都在趕拍夜戲。
2月14號零點零分,李郁澤給他發了一條生日祝福。他到了凌晨三點才有機會摸到手機,把信息回了過去。
本以為李郁澤這時已經睡了,卻沒想信息剛剛發完,就收到了視頻邀請。賀知秋趕忙接通,看到李郁澤此時正穿著一件灰色的套頭毛衣坐在沙發上,又對他說了句:“生日快樂。”
賀知秋卸妝不久,帶著一臉疲倦又開心的笑,趴在床上看著他說:“我有點想你了。”
“一點?”
“很多點……”
“那你還不讓我過去探班?”李郁澤撇了撇嘴站起身,拿了一個沒有的水杯子,來到了餐廳。
餐桌上放著一個點著蠟燭的栗子味小蛋糕。他找了個支架把手機支在面前,坐在鏡頭前說:“先許個愿,再把蠟燭吹了,然后趕緊休息。”
賀知秋沒想到李郁澤不在他的身邊,卻依舊幫他買了蛋糕。心中有些感動,眼睛也有些紅。但他不想在這種時候拉著李郁澤訴說太多的思念,他怕說得太多破壞了此時的氣氛,又怕李郁澤會跑去機場,直接從家里飛過來。
徐隨早就提醒他們不要過于頻繁的在外面見面。賀知秋也不想李郁澤為了躲避媒體,每次都趕著凌晨的紅眼班機,偷偷摸摸地過來找他。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從床上坐起來,拿著手機問:“可我隔著屏幕,要怎麼把蠟燭吹滅啊?”
李郁澤說:“你可以讓我幫你吹。去年我都幫你許愿了,今年也可以幫你吹蠟燭。”
賀知秋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于是笑著說:“那我想想許什麼愿。”
愿望無非就還是那幾個,希望身邊的朋友平平順順,希望爺爺的身體健康。
最后一個愿望沒有說出來,但他閉著眼睛抿著嘴角,像是把所有美好的寄托都裝進了這個愿望里。
幾十秒后,賀知秋睜開眼說許完了,安靜地等著李郁澤幫他吹蠟燭。
李郁澤半晌沒吹,挑了挑了眉,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開始討價還價。
“想要找我幫忙也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哈?”賀知秋眨了眨眼,沒想到僅僅幾十秒而已,他就從被幫助的一方,變成了受脅迫的一方?
簡直就是誤入黑店!可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愿望都許完了,如果不吹蠟燭,那他今年所有的愿望不就白許了嗎?
賀知秋問:“你有什麼要求?”
李郁澤說:“很簡單。我幫你吹一下蠟燭,你就要親我一下。”
就這樣?
賀知秋本想立刻答應,但轉念一想,又說:“可以是可以。但你必須對著蛋糕上面的蠟燭吹,不可以假裝吹不到。”
李郁澤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的委屈表情,無奈地嘆了口氣。
賀知秋瞬間有點自責,剛準備道歉,就見李郁澤抬手把蛋糕上的蠟燭拔了下來,放到剛剛拿過來的空杯子里保持不滅,又摸出一根沒點燃的蠟燭,插到蛋糕上,挪到鏡頭前,說:“我開始吹了。”
……
這樣能吹滅才怪吧?根本就沒有點燃啊?
賀知秋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在這里等著,忍不住悶笑了幾聲,又看他對著沒點燃的蠟燭吹了半天,干脆把頭埋在枕頭里面,大笑著說:“好了好了,我親,我回去親一百下好不好?”
李郁澤覺得一百下還算可以。但是“商人”嘛,總是想著能多賺一點:“一百五十下吧。”
“好啦,二百下。”
“成交,再送你一次免費的身體按摩。”
“哦。”賀知秋有點臉紅:“那……謝謝你。”
兩人在視頻里笑鬧了十幾分鐘,李郁澤才幫著賀知秋把那根最開始插在蛋糕上的蠟燭吹滅。他切了一小塊,自己吃了一口,又幫著賀知秋吃了一口。燈光閃過他手上的戒指時,賀知秋問道:“李郁澤,你手上的戒指帶了多久了?”
李郁澤隨口道:“很久了。”
“是在你當時宣布結婚的時候,就帶著了嗎?”
“嗯。”
“那你之前送我的那枚,也是跟你手上的這枚一起定做的嗎?”
李郁澤說:“是啊。”又謹慎地瞥了賀知秋一眼:“你問這個干什麼?”
賀知秋說:“沒事,就是看到你手上的那枚戒指都有些劃痕了,我的這枚還是新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掛在脖子上的戒指拿了出來,就好像真的只是隨口一提,沒有別的意思。
這枚戒指,賀知秋并沒有帶在手上。
他心里還有一個疑問,想要找個機會了解清楚。
新戲的拍攝進度很快,但這不代表賀知秋有機會停下來。
他的事業逐漸步入了正軌,《平沙》和《青衫錄》也開始了大范圍的活動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