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是有人眼紅等著揪他的小辮子,一直在等他這部戲官宣,再拿學歷的事情打壓他一波。”
說完又讓賀知秋看了看熱搜,果然看到李郁澤的名字已經被衛晟擠了下去,“看來是成了。”
賀知秋并不關心圈子內的勾心斗角,他翻了翻圍觀群眾對于這件的事的評論。大多都是諷刺以及對于造假事件的深惡痛絕,大家都表示可以接受他僅僅是個高中畢業的演技派,但不能接受他是個滿口謊言的高材生。
對于這樣的謊言,每一個人的容忍度不同,有些覺得無傷大雅,有些卻覺得不能接受。
粉粉黑黑的,在輿論的廣場上掐了一波又一波。衛晟的口碑也直線下滑,一夜之間掉了幾十萬的粉絲。
很自然的,賀知秋聯想到了李郁澤。
當他想給李郁澤打電話的時候,李郁澤卻主動地聯系了他。
第二天,他們約在了一個私人茶樓。
李郁澤的狀態……看起來并不是很好。
“你最近很忙嗎?”賀知秋坐在他的對面,喝了口茶。
李郁澤疲憊地應了一聲,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又看似強打著精神問他:“你呢?在忙什麼?接新戲了嗎?”
賀知秋說:“還沒有,最近一直在上表演課,下周應該會去試幾個角色。”
李郁澤點了點頭,關照道:“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賀知秋說:“好。”想了想又問:“你呢?看起來有點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他們此時就像老朋友一樣聊天,也沒有提及曾經的感情。
李郁澤似乎并不想跟他說太多,等了幾秒,才道:“你看最近的新聞了嗎?”
賀知秋說:“衛晟的事情?”
李郁澤:“嗯。”
賀知秋一時無言,明白李郁澤想表達什麼。
果然,他說:“你覺得,我沒有真的結婚這件事情,如果被大家知道了,后果會怎麼樣?”
賀知秋盡量往好處想:“應該不會像他這樣鬧得這麼大吧?你們這兩件事的性質不同,你這件事并沒有造成……”
“但本質相同。”李郁澤打斷他,黑亮的眸子在茶樓內昏暗的燈光下閃過一絲精光,又稍縱即逝。
確實。
無論有什麼樣的原因,這兩件事的本質都是說謊。
如果以后有人一定要揪著這個重點不放,那麼對于李郁澤的事業來講,肯定會有些影響。
“而且我最近的曝光率多了起來,熱度始終下不去,已經遭到很多人的反感了。”
賀知秋說:“那要怎麼辦?如果真的出現問題,你的公司可以幫你解決嗎?”
“解決不了。”李郁澤說:“這種事情無論做多少公關,都掩蓋不了我對大眾說謊的事實。”
“那……”
“唉,如果這個謊言,能變成真的就好了。”李郁澤低聲自語,手上的茶碗越轉越慢。
突然,“嗒”地一聲,他的食指敲在蓋碗上,抬起眼看著賀知秋,
賀知秋被他看得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
李郁澤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你能不能,幫幫我?”
作者有話說:
第16章
他這個辦法非常簡單。
只需要一個人充當他的已婚對象。
在一些必要的時候,幫他擋一擋媒體記者。
賀知秋眨眨眼,問:“要……怎麼充當?”
李郁澤的手指又在蓋碗上敲了敲,說道:“其他沒什麼。”
“但可能,要跟我住在一起。”
賀知秋剛剛搬進公司宿舍,因為要幫李郁澤這個忙,又從宿舍里搬了出去。
徐隨問他去哪住?他想了想說一個朋友的家。
除了朋友,他也不知道他和李郁澤之間到底算什麼關系。
拋開曾經的感情不談,他們之間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上。
他這段時間幾次三番地想要拿起手機跟李郁澤解釋他當初為什麼失約,又為什麼在失約之后,這麼多年沒有主動聯系他。
可每當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李郁澤還想不想聽,也不知道現在再說這些事情,還有什麼意義?
離開宿舍,賀知秋對照李郁澤發給他的地址,打了一輛車,來到了一處保密性很好的高級住宅區。出租車距離社區三公里外就停了下來,司機說那里禁止外來車輛入內,不能再往前開了。
賀知秋提著行李箱站起路邊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接送點,這里的接送點大多是給不會開車的老人和小孩準備的,長椅旁邊有個按鈕,如果需要用車的話,只要按一下,物業方就會安排接送的人過來幫忙。
賀知秋想了想,沒有給李郁澤打電話,準備自己坐車過去。
眼下已經是一月中旬了,風涼的有點刺骨。
賀知秋圍著一條米白色的圍巾,站在接送點安靜的等著。這時,迎面走來一個人,脖子上挎著相機,手里面拎著盒飯。
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個記者?
那人同樣打量了賀知秋一番,招呼道:“剛搬來的?”
賀知秋沒出聲,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沒見過你。”這位記者黑著眼圈打了個哈欠,又隨意地蹲在長椅上,打開了那份早就涼透了的盒飯。
盒飯里面的青椒凍出了冰碴,肉絲也硬邦邦地支楞了起來,他隨意扒拉了兩口扔到一邊,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