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次,夏星程主動把腳伸到楊悠明面前,他想要楊悠明抓住他。
楊悠明的確抓住了他的腳,溫熱的手指猛地收緊,突然把他朝大床方向拉過去。
夏星程毫無防備,下身幾乎掉到了床下,身下的小床也發出嘎吱一聲,朝著大床挪動了一段距離。他被嚇到了,心臟劇烈跳動,剛才也險些驚呼出聲。
楊悠明還是沒有松手,抓著他的腳往自己面前拖,帶動夏星程身下的小床摩擦著地面挪動,發出刺耳響聲,一直到床尾碰到了大床邊緣。
然后楊悠明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夏星程的衣擺,兩只手用力把他拉上了床。
夏星程感到有點驚慌,他害怕響聲引來家人,不自覺掙扎起來。
楊悠明卻把他拉到自己腿上,讓他面對自己雙腿分開坐下,抱著他隔著衣服揉他的腰和臀,在他耳邊說道:"別動,寶貝。"
他聲音低沉粘膩,沙沙地鉆入夏星程耳朵里,有點迷糊不清,聽起來既想是喊的寶貝,又像是喊的寶寶。
夏星程本來喝醉了臉就發熱,那一瞬間他覺得整個人都是滾燙的,他說:"你會吵到我爸媽的。"
楊悠明停了下來,濕潤的雙眼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夏星程腦袋里轟地一下,視線在瞬間都模糊了,眼前的畫面與大腦深處的記憶混淆重疊起來,他幾乎有些茫然,抬起手去摸楊悠明的眉眼,又努力使自己思維清明起來,他說:"明哥,你醉了。"
"不,"楊悠明很快否認了,"我沒醉。"他親吻夏星程的嘴唇,然后是尖尖的下巴,脖子,不耐煩地拉扯夏星程的毛衣衣領。
夏星程配合著他的動作,抓住毛衣下擺把衣服拉起來,毛衣磨蹭過他柔軟的臉頰,推起來他額前的頭發,楊悠明抓著他的毛衣丟到一邊,又脫他里面的圓領單衣。
黑暗、溫熱、急促的喘息、喝醉酒的成年男人,不同的是空氣是干燥的,再也沒有那個濕熱的汗流浹背的夏夜,夏星程也不是親吻都不會的青澀少年。
楊悠明把夏星程清瘦的身體壓在床上,動作粗暴地親吻他的脖子與耳朵,他在他耳邊喃喃低語了什麼,剛開始夏星程沒有聽清,后來他努力回味過來的時候,他覺得那兩個字是小遠。
有一瞬間夏星程覺得他的酒醒了,可他思維已經是停滯的,他腦袋里空空的什麼也沒想到,只是抓住了楊悠明的頭發,逼迫他抬起頭來,疑惑地問他:"你叫我什麼?"
楊悠明的眼睛就像是蒙著一層水霧,看不清情緒,他盯著夏星程看了一會兒,說:"星程。"
夏星程沒有做出反應。
楊悠明將自己埋入他的身體。
夏星程感覺到床在搖晃,他驚慌起來,狠狠抓著楊悠明的手臂,說:"輕一點,輕一點!"
楊悠明停下來,在他耳邊道:"噓——我們不吵醒你媽媽。"
說完,他壓抑著動作,卻始終帶著一股狠勁兒,后來一口咬在夏星程鎖骨上方,那個他溫柔標記過的地方,甚至咬出血來。
夏星程后來睡著的時候做了個夢。
夢里他和楊悠明在一間老房子里,沿著樓梯往上走,楊悠明就在他身前,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夏星程喊他:"明哥。"
楊悠明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卻是面目模糊,他說:"明哥是誰?我是余海陽。
"
夏星程猛然間被嚇醒了,他才察覺自己赤裸著躺在被子里的身體全都是汗水,而身邊的被子里已經空了。
這時候已經是清晨,整個房間被窗戶外面射進來的陽光照得透亮。
夏星程心跳還很快,他看到楊悠明就站在窗戶前面,正朝外面望去。
楊悠明已經穿好了衣服,今天是一件黑色的毛衣搭配著黑色的長褲,上下一致的顏色顯得他身形格外頎長。
從夏星程的方向看過去只能看見他的側臉,眼睫毛是微微下垂的,神情有點寂寞。
夏星程不懂他為什麼露出這個表情。
然后楊悠明注意到夏星程醒了,他轉過身來看向他,接著走到床邊,說:"星程,你醒了。"
夏星程從床上坐起來,覺得下身還有些痛,而且被子滑下來蹭過肩膀,鎖骨上方也覺得痛。
他低頭看了一眼,看到那里的牙印,甚至還有干涸的血跡。
楊悠明坐在床邊,揉了揉額角,他說:"對不起,我很久沒喝那麼多酒了。"
夏星程問他:"你還記得你昨晚做了些什麼嗎?"
楊悠明看著他,"我記不清,但我記得我好像弄傷你了,是不是很痛?"
夏星程說:"不痛。"
楊悠明握住他的手,說:"洗個澡好不好?"
夏星程點了點頭,他掀開被子下床,什麼都沒穿直接朝房里的衛生間走去。
二樓四間臥室,他這間其實是最好的,只有這間屋里有衛生間,其他房間都是使用二樓公用的。
他之前提過把房間換給大哥大嫂,但是他們都說無所謂,堅持把房間給夏星程留著了。
夏星程打開熱水,站到熱水下面的瞬間,他又想起了昨晚楊悠明喊他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