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揚暗自想, 這整件事情不會有漏洞的,“那個人”很聰明,他們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查出來,這件案子肯定破不了。他只需要繼續扮演相安無事的模樣,一切都會像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一樣過去。
邵司一首唱完,最后一個音非常浮夸地往外拖了好半截,頭順勢往后仰,看上去像專業收音似的。然而從收音設備里流瀉出來的效果卻不太理想。
徐桓揚捏捏鼻梁,也不好說什麼:“最后一句,重新來一遍?”
邵司非常沒有自知之明地反問:“剛才那句唱得不好嗎?”
徐桓揚:“也不是……”
邵司直接把耳機摘了往外走:“那就這樣吧。”
“……”
這種單曲不知道能賣出去多少張。
也許會成為樂壇奇跡也說不定。
“阿崽,干什麼?”邵司在廁所水池旁洗手,歪著頭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一邊洗手一邊道,“講實話,我感覺我今天發揮還不錯,三遍過,等會兒打算一起吃個飯。”
李光宗:“……我問你‘今天怎麼樣’不是指這個。”
有顧延舟陪著,李光宗就驅車去附近辦其他事去了,等他再趕回去,錄音棚哪里還有人。據整理設備的工作人員說:“他啊,錄得很快,嗯——很自信,錄完就走了。”
李光宗回到車上,打上火,又道:“算了,自信爸,那你現在在哪呢?”
邵司:“在飯店,約了吃飯,他強行被我們拖出來的,打算把他灌醉。神不知鬼不覺,干點別的事。”
“……”,李光宗心臟都跳了兩下,“喂,你們兩個別亂來啊。”
邵司擦干凈手,道:“你對我不放心,對你男神還不放心?”
李光宗嘆口氣:“男神這種東西,是會崩的麼。
”
邵司:“嗯?”
李光宗道:“我都不想提了……你有沒有發現我車技提升很多?那是因為前陣子顧影帝直接把我塞去駕校回爐重造去了,就因為急剎車晃得你閃了腰。其實顧影帝不僅流氓,還挺暴力的,陽哥說他早年一言不合還要動手,打得人差點殘廢,現在好些了,懶得動手都改成精神凌虐了。我在駕校那幾天就感受到了這種傳說中的精神凌虐。”
邵司:“你的車技提升是指將車速維持在最慢值?難怪呢,我說你最近開車怎麼那麼墨跡。在某些路段,小電驢都比你快。”
“……”
李光宗:“……我怎麼每天都那麼想離職呢?”
邵司又道:“你等會兒直接在門口等著吧,有什麼事再通知你。估計很快就完事了,這人酒量不怎麼樣。”
錄音工作結束之后,徐桓揚本來要告辭,說自己還有事,奈何顧延舟太會說話,三兩回合下來就把話說死了,于情于理,從各個角度都卡得徐桓揚進退兩難,最后只好答應。
一開始都是朱力在擋酒,結果朱力酒量也不怎麼樣,他暈暈乎乎地去洗手間吐了,回來就倒在包間沙發上睡覺:“……我不行了,我休息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叫我。”
徐桓揚捏著酒杯,不得已只能仰頭干了,然后道:“顧先生真是好酒量。”
顧延舟笑笑:“還行吧,我酒勁泛上來泛得慢,過一會兒也該倒了。”
邵司坐在旁邊,手里捧著杯橙汁,看了一眼,在心里吐槽道:裝,真會裝。
顧延舟喝的酒跟徐桓揚手里拿的壓根都不是一個度數,“好酒量”裝得無比自然。
“倒了嗎?”等徐桓揚一頭栽倒下去,邵司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喂?醒醒。”
顧延舟放下酒杯,抬手解開袖扣,往上折了兩折:“醒不了的,六十度伏特加,還被灌了那麼多杯。”
顧延舟雖沒有喝醉,但起身的時候頭還是有點發暈。他喝的那酒度數雖小,畢竟喝的是兩人份,積在一起也夠抵了。
邵司扶了扶他:“你沒事吧?”
“沒事——”
顧延舟按揉兩下太陽穴,然后端起邵司剛才喝的那杯果汁,就著他喝過的位置又灌了兩口。
等他將果汁隨意放回桌上,這才松松領帶,嘴角掛著冷笑、笑得還有點邪,邵司覺得面前的顧延舟看起來有點張狂。
顧延舟就是陪他們喝得不太爽,加上酒勁上來,骨子里那種積壓已久的惡劣情緒開始繃不住了:“門后面那根棍子拿過來。”
“……”邵司道,“啊?”
“放心,我知道該打哪里。”顧延舟道,“就是防止他們突然醒過來壞事。”
邵司沉默兩秒,還是去拿了棍子:“看來阿崽對你的認識及評價非常正確,是挺殘暴的。”
顧延舟跟宰豬一樣,對著兩人后頸手起棍落,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致暈,但是不致命。
邵司看得嘆為觀止。
“以前沒打過?”
“打,沒試過這種打法。”
邵司很少打架,就算打也沒動過這種“武器”。顧延舟就不一樣了,他走到沙發邊上把朱力整個人翻了個面:“等回去再給你講講我當大哥的那些年,現在先干正事,你找找他手機在不在上衣口袋里。”
他們倆里里外外摸了半天,在褲兜里摸到手機,邵司點開屏幕,對著屏幕鎖道:“你知道密碼?”
顧延舟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小巧的U盤,接口卻是手機端接口:“插上去,里面有破解程序,找顧鋒公司里那幾個商業間諜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