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室友和沈棲都折騰的夠嗆。
后來室友們學乖了,只要顧硯喝了酒就干脆讓沈棲把人領走,隨他倆自己折騰去,他們不摻和了。感天動地舍友情。
今晚顧硯只喝了兩杯,神思很清明,連微醺都算不上,但他還是跟著沈棲留在了最后。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沈棲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很小聲的問:“要幫你叫代駕麼,還是——”顧硯打斷他,“不用了,我自己已經叫了。”
不用。不必。不需要。
顧硯現在面對他,除了沉默不語,就只會說這些拒絕的話,剛開始的時候沈棲會覺得難堪、難過,也就覺得委屈,但次數多了,他修煉出了一身銅墻鐵壁,哪怕對著那些惡言都能一笑置之了。
比起他對顧硯做的那些,這些能算得了什麼呢?
沈棲于是笑了笑,說:“好。那你路上小心,回家之后……給我報個平安。”
這個要求不過分也不越線,他對送上車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說的,所以這回顧硯沒再拒絕,點點頭答應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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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你還喜歡我嗎?”
顧硯:“你猜。”
(大家新年快樂,平安順遂~)(隔壁文最近就會完結了,到時候這篇會更的勤快些,筆芯)
第34章
和沈棲在一起之后,顧硯每年會往一個叫做“一念”的慈善機構捐款,以他跟沈棲兩個人的名義。
上大學沒錢的時候捐個幾百幾千,工作有錢了就每年固定捐贈一個月工資,算不上什麼大錢,多少就是個心意。
顧硯最開始知道這個機構是在某個論壇上,那天正好是他同沈棲確立關系的日子,他內心洶涌澎湃中二病發病,總覺得必須做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才能紀念這麼重要的一天。
然后就刷到了那個貼子,知道這個機構致力于幫助山區孩子建造希望小學,讓他們有書念有營養午餐吃。
什麼叫想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這就是啊。
顧硯當即頭腦發熱把卡里兩千塊生活費打了過去,以至于后面一個月天天偷偷啃饅頭吃泡面,約會都是問章新借的錢。
為此還被章新嘲笑了百八十次,時不時就要拿出來打趣一番。
顧硯還加了個群,里面二十多個像他這樣的“社會愛心人士”,大家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每年會有人自發組織去學校看望孩子。
眼看著馬上要到五一假期,群里又活躍起來,有群友提出想去x縣看看,年初時機構介紹了這個縣的情況,那里的孩子牽住了不少人的心。
只是五一假期比較短,很少有人能脫開身,兩天下來只有五個人報了名。
有人艾特顧硯:“顧哥,這次你有時間跟我們一起去嗎?”
做公益看似簡單,但要長時間堅持卻不是件易事,顧硯已經算是群里的“老人”了,所以雖然他一次都沒有參加過類似的線下活動,但每一次有活動大家還是會習慣性艾特他。
這回顧硯沒急著回絕,他想起自己積攢的年假,計劃著可以先去山里看過孩子,然后回趟家看看爸媽。
于是便回復說:“成,我去。”
x縣是個山區縣,顧硯是自己開車來的,車子兜兜轉轉,經歷了山路十八彎,天蒙蒙亮時出發,到天徹底黑下去才終于到了群里的約定地點——x縣第一小學。
有個頭發花白、微微弓著背的老人站在門口,一見顧硯從車上下來,趕忙迎了過來:
“是顧先生吧?我是之前跟您聯系過的張銘,您好您好!”
顧硯禮貌致歉:“抱歉,張校長,我來晚了。”
知道山路不好開車,顧硯臺特地趕了個早,沒想到這里的路比他想象中還要難開,時刻得保持精神高度集中,否則一個不小心就得栽下山去。
好在顧硯是個玩慣了賽車的,不至于心里發虛,一路還算順利。要換個別人過來估計半路就得嚇到腿軟找不著道。
“不打緊不打緊,我們這里的路難走喲,很少有人敢把車開上來,您是個有本事的!”張校長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說實話,之前知道這位顧先生要自己開車上山的時候張校長還嚇了一跳,勸了幾句沒勸動,便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叮囑了幾句路上小心。
今天見其他人都到了,顧硯卻遲遲沒到,他心里越慌,安頓了其他人后便在校門口等著,現在見人平安過來,七上八下的一顆心才算落回了肚子里。
“其他幾位下午就到了,這會兒已經在職工宿舍休息了,我先帶您過去。”
說是第一小學,其實只是一個低矮的平房,外墻連石灰都沒有刷,墻角長著大片大片的青苔。
顧硯往沒關嚴實的窗戶里瞅了一眼,里面的桌椅歪七扭八,有好幾個桌腳旁都壘著石塊,大約是桌子搖晃的不行,所以得拿石塊固定桌子。
廊下的電燈還是顧硯很小的時候見過的那種老式拉線電燈,能見度很低,他跟著老校長走到教室斜后方的另一個平房前,短短的一段路,已經崴了四五次腳。
老校長從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將其中一扇門打開了,摸索著打亮了房里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