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知舟把蕭年下巴抬起來:“你很驕傲?”
蕭年笑了一下:“那當然還是現在好,”他把陸知舟抱住:“喝酒哪有在老公懷里舒服。”
他又說:“年紀小的時候太愛玩了, 工作之后也順勢玩了下來, 平常除了工作沒其他事做,所以就習慣了那樣的生活。”
“現在多好啊,”蕭年最近生活規律得覺得自己特別健康:“按時吃飯按時洗澡按時睡, 哦不對, 睡覺還是挺遲的。”
說到這兒, 蕭年是很想聽陸知舟說一些正確的觀點的,順便還能反省一下自己。
但沒想到這個陸先生,竟然這麼不要臉:“我們還年輕,可以允許偶爾熬夜。”
蕭年噗的一聲笑了,他看陸知舟:“只是偶爾熬夜嗎?”
陸知舟一本正經:“在遇到你之前,我生活規律,卻并沒有像現在這麼快樂, 兩者同樣健康,你覺得我應該怎麼選擇?”
蕭年笑得更歡了:“哇哦,好有道理啊。”
陸知舟您真能掰。
蕭年休息差不多了,這次他不用陸知舟催,伸了個懶腰就打算先開被子:“洗澡咯。”
但是陸知舟卻被他拽了回來:“再躺一會兒。”
蕭年疑惑了:“啊?”他摸陸知舟的額頭:“陸先生您怎麼了?不讓我洗澡?喂?你是誰?”
陸知舟笑了聲,手也緊了:“再聊會兒,你明天就走了,”他又說:“我喜歡和你聊天。”
蕭年這不立馬又貼了過去。
他也問:“你什麼時候喜歡和我聊天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陸知舟:“一直喜歡,”他說:“喜歡聽你說話。”
蕭年仿佛聽到了很好笑的事:“真的假的?我以前還老覺得你嫌我煩呢。”
陸知舟說:“不會。”
蕭年:“你想聽什麼?有點突然了,聊什麼呢?”
陸知舟:“都可以,說什麼都聽。”
蕭年莫名嘿了一聲,笑了起來。
陸知舟這麼直白,也是挺難頂的。
大概是見蕭年一時想不出什麼話題,陸知舟先開口了。
“上次你說,你高中畢業那個比賽,你覺得孤獨。”
蕭年點頭:“嗯,怎麼了?”
陸知舟:“現在還會嗎?”
蕭年想了想:“還好吧,就那次情緒比較重一點,后來來這個工作室工作了,比賽都有人陪著一起去,結果不管失敗成功,”他偷偷笑一下:“反正結束了就去酒吧。”
陸知舟:“……”
蕭年又哦了一聲:“今天我媽又給我打電話了,你媽媽給你打了嗎?”
陸知舟:“下周一起吃飯的事?”
蕭年:“對對對,她說下周二,我說我比賽去了沒空,又被罵了一頓,我就把電話掛了,”他問陸知舟:“后來怎麼樣?你媽媽怎麼說的?”
陸知舟:“她給我打了兩個,第一個說下周,第二個說可能會拖幾天,時間不定。”
蕭年啊了聲:“沒說為什麼嗎?”
陸知舟:“說是因為你爸爸突然有點事,跟我道了歉。”
蕭年哼了一聲笑起來:“竟然沒說是因為我。”
蕭年又問:“你和你媽媽關系不是那個什麼嗎?你為什麼還會聽她的話啊?”
陸知舟:“沒關系,可以直說我和她關系不好。”
蕭年:“哦。”
陸知舟:“不是聽話,是沒必要不聽話,她會讓我爸打電話給我爺爺,我爺爺要是找我了,我奶奶會不開心。”
蕭年抿了一下嘴,明顯有話要說。
陸知舟:“說,什麼都可以說。”
蕭年:“你媽怎麼這樣。”
陸知舟笑:“是的。”
蕭年:“沒事,我倆過也挺好的,他們家長的事關我們屁事。”
陸知舟點頭:“很有道理。”
蕭年:“那娃娃親呢?我一直沒明白這事在里面是什麼成分。
”
陸知舟:“沒有成分,早就不作數了,只是我媽知道了這個事之后,想利用它和你家合作。
蕭年懵懂半懂:“啊~但我媽是真的喜歡你,我還想著,她會不會就是趁娃娃親這個事,故意把我推到你身邊。”
陸知舟笑了:“挺好的。”
蕭年看著陸知舟:“要是真有娃娃親也挺有意思的,我倆還有這個羈絆,多酷啊。”
陸知舟說:“以前不算數,現在可以算數。”
蕭年欲言又止,甚至覺得再這麼聊下去,不會就要聊到結婚了吧。
太快了太快了。
和陸知舟聊天真的很催眠,這麼個大晚上,蕭年越說眼睛越閉上。
最后他這個澡還是被陸知舟給洗了,有陸知舟在身邊,蕭年懶得做人。
第二天可以肆無忌憚起得晚,兩人在床上抱抱了一會兒,差點又做了。
還好時間不允許,起床,做飯,吃飯,收拾行李,十一點半了。
陸知舟把蕭年送到機場,簡單地和蕭年道別。
在外面,陸知舟沒有像家里那樣,這個簡單的道別連親吻都沒有,只有一個不到一秒鐘的擁抱。
當初收到比賽邀請函的時候,蕭年根本沒想到比賽的這一天,會和陸知舟發展成這個樣子。
這個看他哪兒哪兒都不爽的大學教授,會目送他到他消失在視野中。
而他這個看陸知舟哪兒哪兒都覺得兩人特別不搭的,會和這位哥哥在一起,并且會在消失了視野之后再回頭幾步看,陸知舟還在原地。
蕭年最后和陸知舟招手道別,才轉頭去找自己的大部隊。
離開了陸知舟,蕭年逐漸變成一個正常人。
說話不會動不動就撒嬌了,也不會給身邊的人各種表情,是一個老實正經的蕭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