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舟:“確實沒想過。”
蕭年立馬單手撐著腦袋:“即使早戀了,是不是也會堅持某種原則?比如僅止于牽手,不做其他事,畢業再說。”
陸知舟卻沒有馬上回答,他還看了一下蕭年的唇:“恐怕忍不住。”
蕭年笑出了聲:“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學長。”
陸知舟也低頭笑了。
蕭年繼續想象:“哇,想想都刺激,大一屆的學霸學長,晚自修約我出來逛操場,逛到很黑的,沒人的地方時,拉我的手親我。”
陸知舟默默吃面,任蕭年想象。
“我倆會穿同樣的校服,經常形影不離地在學校各地出現,于是我們在學校里漫天緋聞,”蕭年繼續:“我們不甘心在學校,把關系延續到校外,看電影,玩電動,這個那個。”
蕭年一個激動,突然一個大聲:“你會忍不住和我做.愛嗎學長?”
陸知舟一口湯差點咳出來。
蕭年還給陸知舟一個場景:“陸學長故意約我去你家做作業,說要給我補習……”
蕭年話說一半,這才想起來,奶奶還在廚房呢。
他驚恐地看了懸廚房。
陸知舟也笑著問:“不怕了?”
蕭年臉瞬間紅了,腦補過頭,有點不管不顧了。
“怕。”
蕭年立馬坐好。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廚房里的人,奶奶正在弄奶油,應該沒聽到。
吧?
沒事……
聽到也會裝沒聽到的。
蕭年觀察完奶奶,眼神回來發現他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
上面彈出來的竟然是陸知舟發來的消息。
蕭年先疑惑地看了眼陸知舟,才把微信打開。
陸知舟先生:「等你長大」
蕭年噗的一聲笑了。
吃面吃面。
吃得差不多時,蕭年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點開陸知舟的微信,點開他朋友圈,指著上面那一行字問陸知舟:“什麼時候改的?”
陸知舟只看了一眼就說:“昨天晚上。”
他的語氣那叫一個波瀾不驚,對比得蕭年有點大驚小怪了。
蕭年糖沒討到,不甘心:“昨天晚上什麼時候?我們不是一直在一塊嗎?你什麼時候偷偷改的?”
陸知舟說:“在你里面的時候改的,你不行了不想讓我動,轉移我的注意力問我時間,我看的時候順便改的。”
陸知舟仍舊波瀾不驚:“那時候覺得你特別可愛,我就想起你說這句話時的樣子,就寫進去了。”
蕭年他媽的老臉一紅。
這種事是能這樣說出來的?
仔細想來,似乎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他還以為陸知舟在玩手機呢。
但因為沒多久,他也顧著自己,就沒有多計較。
蕭年再看了眼奶奶,奶奶正在洗菜,應該聽不到。
“喂!”
但蕭年還是把聲音放小:“你現在怎麼會說這種話?”
陸知舟笑了笑:“你要問的。”
蕭年:“……”
臭東西,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蕭年哼了一聲。
然后他不太好意思地說:“我也改了。”
陸知舟當下就好奇地想拿蕭年的手機看,蕭年一把藏起來:“你拿你自己手機看。”
陸知舟手沒有回去,先捏了一下蕭年的臉,才把自己的手機解鎖。
幾秒后,蕭年觀察到了陸知舟臉上出現了他想要的笑容。
然后一樣的動作,陸知舟也把蕭年那個界面截圖了。
蕭年瞬間低頭了,立馬喝了一口已經沒有面的湯。
兩人在奶奶家待了半天,吃了午飯就離開了。
來的時候就帶了兩瓶酒,離開時大包小包地拎著。
奶奶做了蛋糕,做了飲料,自己釀的酒,還給蕭年送了見面禮。
蕭年嘴里滿是謝謝,開心得眼睛都要笑沒了,也滿嘴答應過段時間一定過來,有空就過來,一定經常過來。
后來車開了好久,蕭年心里還舍不得。
他打開了奶奶給的禮物,里面一封很厚的紅包,還有一條項鏈。
他粗算了算紅包里的金額,輕輕吸一口氣,問陸知舟:“這能收嗎?”
陸知舟根本沒想:“收。”
蕭年有點為難:“不太好吧。”
陸知舟:“她想送這些出去很久了。”
蕭年哦了聲,想了想還是:“要不還是放你那吧。”
陸知舟停頓幾秒,突然問:“理由呢?”
蕭年噎了一下,腦子里根本沒有正當理由。
甚至還有句話突然蹦出來,萬一陸知舟以后又看他不慣了,想著姓蕭這個人沒一點符合自己的擇偶標準……
挺有病的,當然不能說。
陸知舟又開口了:“你收。”
蕭年只好又哦一聲,再把項鏈拿出來。
雖然是金屬質感,卻不是那種傳統和家長見面時會送的金項鏈,而是日常就能戴的那種。
“哇哦,好看,”蕭年拎起來:“這次比賽我要買一些鏈子,剛好了,”蕭年感嘆:“奶奶真的好潮啊。”
陸知舟問:“什麼鏈子?”
蕭年:“就身上脖子啊戴的那些。”
陸知舟:“身上脖子戴的鏈子。”
本來這話沒什麼的,突然被陸知舟重復了一下。
蕭年不爭氣的腦子還有畫面了。
什麼畫面,就昨天晚上陸知舟不知道哪弄了條領帶從背后束他的手的畫面,蕭年還挑釁地說老公換成鏈子更帶勁呢,家里有鏈子嗎?
陸知舟當時就說,下次。
蕭年緩緩轉頭看陸知舟,果然見陸知舟在笑。
“你在想什麼?”蕭年問。
陸知舟竟然反問他:“你以為我在想什麼?”
這不就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