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還沒說完,陸知舟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剛才還能走能站的,這一碰到蕭年,一下子就不行了,不僅往蕭年那邊傾了過去,還推著把他推到了墻邊,抱住了他。
好像確實是有點喝多了。
“還好嗎?”蕭年問陸知舟。
陸知舟聲音很沉:“不好。”
蕭年拍拍他的手臂:“哪里不好?”
陸知舟手撐在墻上,離開蕭年一些。
他低頭看蕭年,蕭年稍稍抬頭也對上他的視線。
“蕭年。”
陸知舟喊了他一聲。
蕭年:“嗯?”
陸知舟很輕地把手放在蕭年的腦袋上,輕輕揉了兩下。
陸知舟這個眼神特別溫柔,襯上玄關暖白的燈光,深得仿佛這個世界陸知舟的眼里只有蕭年一個人。
蕭年什麼都不做,只站著呼吸都感覺自己要不行了。
陸知舟手往下走了些,似乎碰了一下蕭年的耳朵:“他們怎麼舍得和你分開。”
蕭年愣了一下:“他們?誰?”
陸知舟又說:“分開也好,挺好。”
蕭年滿腦子問號。
但他還沒來得及搞懂陸知舟說的什麼,陸知舟就低下了頭。
那個摸他腦袋的手,食指在他臉頰上畫了一道弧,最后勾住蕭年的下巴。
蕭年頭才抬起來,陸知舟就吻了上來,好像不想要有一點縫隙似的,緊緊貼住了蕭年。
陸知舟親得慢極了,每一下都比蕭年心跳頻率慢。
可明明這麼慢,蕭年卻覺得自己需要大口呼吸。
所以陸知舟放開他的時候,他差點腿軟栽在地上。
好在陸知舟抱住了他。
蕭年埋在陸知舟的肩上用力呼吸,也拍拍陸知舟的背,問:“你喝了多少酒?”
陸知舟聲音很累:“不知道。
”
蕭年:“你是喝多了還是喝醉了?你現在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陸知舟說:“知道。”
蕭年不想一直和陸知舟在這兒站著,他試圖推了陸知舟一下,發現陸知舟抱得并不是很緊,就直接把陸知舟推開。
“我們回客廳吧。”蕭年說。
陸知舟抬手捏他的眉心:“嗯。”
蕭年仍舊沒有扶陸知舟,畢竟陸知舟走起路來真的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他做的就是跟在陸知舟后面,看著他緩慢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你坐一會兒啊,”蕭年蹲在陸知舟面前,抬眼對他說:“我給你泡點蜂蜜水。”
陸知舟輕輕點頭:“嗯,謝謝。”
蕭年又問:“蜂蜜在哪里?”
陸知舟:“冰箱。”
蕭年像哄人似的,笑了一下:“那我去了啊,你坐著等我。”
不過陸知舟沒有讓,一下子把蕭年放在他膝蓋的抓住了。
蕭年重新蹲回來:“怎麼了?”
陸知舟指了指茶幾:“這里有水壺。”
蕭年順著陸知舟的手指看,他當然知道這里水壺。
不過他還是稍稍想了想,然后哦了聲。
“你是想讓我拿過來泡?”
陸知舟手松開了些:“對。”
蕭年眼睛彎下來,一字一句:“好的好的,那我去拿水杯和蜂蜜,你等我啊,不要亂跑。”
陸知舟又握緊了蕭年的手。
蕭年:“怎麼了?”
陸知舟有些無奈:“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沒醉。”
蕭年:“……哦。”
蕭年去拿東西之前,回頭看了眼陸知舟,他整個人懶懶地靠進了沙發里,手心扶著額頭。
蕭年不多耽誤,找到蜂蜜和杯子就馬上回到茶幾。
水是直飲水,所以不用燒開。
為了好操作,蕭年跪在地毯上,開始弄水弄蜂蜜。
在他打開蜂蜜蓋子時,他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
是很熟悉的被靠近的感覺。
蕭年轉頭看了眼,陸知舟已經從身后抱住他了,手也搭在了他的腰上。
陸知舟再一使力,蕭年被他拉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陸知舟另一只腿曲著,人靠著沙發,蕭年好像突然被鎖住了。
蕭年笑起來:“等一下啊,我還沒弄好。”
陸知舟額頭搭著蕭年的肩:“不弄了。”
蕭年:“那怎麼行。”
但是蕭年一旦站起來點,就又被陸知舟拽了下去。
索性茶幾也不遠,蕭年就不和陸知舟較勁了,把手伸長,再把蜂蜜弄出來。
這人喝多了怎麼這麼黏人。
綜藝已經被蕭年暫停了,此刻客廳都是勺子和玻璃碰撞的聲音,還有細微的水壺咕咕聲。
蕭年差不多估了個量,舀好蜂蜜再把蓋子蓋上,順便自己嘗一嘗這個蜂蜜的味道。
勺子才碰到嘴,他身后的陸知舟說話了。
他問:“你對他們也這樣嗎?”
蕭年疑惑:“對誰?”
陸知舟繼續說:“也這麼照顧過他們嗎?”
蕭年眉頭一皺:“你一晚上都在說什麼?”
陸知舟放在蕭年腰上的手突然一緊,又把蕭年拽了過去。
他現在不是額頭靠著蕭年的肩了,他現在是把半張臉都埋在蕭年的肩頸上方。
很溫熱的一股氣息,蕭年一下子就覺得癢了。
“蕭年。”
陸知舟又喊他了。
蕭年舔了舔嘴里的蜂蜜:“啊?”
陸知舟聲音很悶也很沉,他問蕭年:“你前男友是什麼樣的?你喜歡他什麼?”
蕭年聽后哧的一聲笑了。
“陸知舟。”
蕭年也喊他。
然后他無奈地說:“誰跟你說我有前男友的?”
陸知舟似乎動了一下:“什麼?”
蕭年撇了撇嘴,把勺子重新放回杯子里:“我沒談過戀愛呢哥。”
身后的人安靜了。
蕭年小聲唉了聲:“戀愛沒談過,也沒,”他想了想,改口:“不管你信不信,我只和你那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