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年:“我一朋友正好有,我去跟他要的。”
林岳凡:“這可太不好意思了,我……”
蕭年還沒聽完,外放就被陸知舟關了。
“卡明天給你,不用謝,”陸知舟直接總結,還一邊把音量按小:“找我什麼事?”
林岳凡:“也沒什麼事,就是提醒你不要過于沉溺溫柔鄉。”
陸知舟看了眼蕭年:“我一定要呢。”
林岳凡:“操哈哈哈,那我又能說什麼呢。”
陸知舟:“晚上回去了。”
說完陸知舟就把電話掛了。
然后他又看了眼蕭年。
乖的,又靠著玩手機了。
不僅這段路程乖,接下來好長一段蕭年都很乖。
乖乖跟著陸知舟,要證件給證件,不要了就乖乖在一旁站著。
當然,也可能是累了。
蕭年累了就是不喜歡說話,喜歡打哈欠。
到了A市,天已經完全黑了。
下飛機后,蕭年首先拍了張天空的照片,然后放到朋友圈說自己回來了。
大概因為這麼一下,到家之后,蕭年收到了四面八方的轟炸。
陸知舟仍舊拉著兩個行李箱,蕭年跟在他身后,看了各中群里圈他的文字,順便也點開那些語音。
“出來不蕭年,差你一個。”
“來來快點來,勻勻生日。”
“搞快點蕭少爺。”
……
蕭年笑了笑,低頭打字。
打著打著,他迎頭撞上陸知舟的背。
“哎呀。”
蕭年抬起頭,聽陸知舟問他:“要出去?”
蕭年其實已經拒絕了,他好累,懶得出門。
但陸知舟問了,答案肯定要不一樣啊。
“不啊,”蕭年眼睛一下子就彎了下來:“答應陸老師了12點前睡覺就12點前睡覺,現在都快九點了,還出去陸老師要不開心的。”
陸知舟笑了起來,他摸摸蕭年的頭發:“乖了。
”
當然,蕭年也記得,他們的賭注不止這一個。
所以他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收拾好,再洗個澡之后就從房間沖了出來。
是的,他是用沖的。
直接往陸知舟的房間沖。
陸知舟竟然沒有關門,還留了大半。
蕭年敲了敲,聽陸知舟說了“進來”后,豹子似的繼續往里沖。
長腿飛快,影子都沒有的直接沖上陸知舟的床。
拖鞋一甩,被子一掀,躺平。
“我來睡覺了陸知舟先生。”
蕭年說完拍了拍身邊的床位:“你也來。”
陸知舟站在衣柜前,正用袋子裝著什麼,見蕭年這樣笑了一下。
陸知舟:“等一下。”
他又裝了幾個到袋子里,拎給蕭年看:“我奶奶做的藥包。”
蕭年頻率飛快地點三下頭:“好好好,明天我帶走,”他說完又拍了三下床:“來來來。”
陸知舟無奈地笑笑,把袋子放一旁,過去把蕭年飛踢的拖鞋擺好,再繞道蕭年的另外一邊,才躺了上去。
蕭年這才發現,陸知舟床上的枕頭多了一個。
害。
這怎麼好意思嘛。
蕭年把被子又往上拉了一點。
沒多久陸知舟就上床了。
就這麼屁大點事,蕭年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了。
就離譜,干都干了好幾次,現在因為這麼個事緊張。
“關燈咯。”蕭年說。
陸知舟轉頭把燈關了。
臥室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好像和蕭年的房間不一樣,但好像又沒什麼區別。
唯一不同的的是,陸知舟身上那個香,若有似無地一直傳過來。
蕭年用被子捂著嘴,偷偷地笑了一下,沒讓陸知舟發現。
哎呀糟了啊,嘿嘿。
然后蕭年閉上了眼睛。
但很不幸……
一小時后,蕭年又睜開了眼睛。
他媽的,這怎麼睡不著了呢……
蕭年尋思著,他并沒有陸知舟那個身邊有人就睡不著的臭毛病啊。
他小心地調整了一下睡姿,然后小聲喊了聲:“陸知舟?”
下一秒,身邊這個人應他了:“沒睡?”
聲音很清澈,不是被吵醒的樣子。
蕭年呃了聲:“你是不是睡不著?”
陸知舟沒有直接承認,他說的是:“在醞釀。”
蕭年突然的有點不好意思,他自己睡不著也就罷了,陸知舟作息這麼規律,現在因為他這樣,真的不行。
賭個屁的賭啊。
蕭年想著,一下子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陸知舟問:“怎麼了?”
蕭年撓撓頭:“要不,算了吧,我回去睡吧。”
陸知舟頓了頓:“為什麼?”
蕭年:“就……”
蕭年沒說完,陸知舟也坐起來了。
蕭年繼續:“那這個賭就算了吧,我就,不為難你了。”
蕭年說完就要走,陸知舟卻抓住了他的胳膊。
“不為難。”陸知舟說。
蕭年想了想,還是說:“沒事的,這不算耍賴。”
陸知舟手不放開,反而更緊了。
陸知舟說:“別鬧。”
蕭年還是說:“反正我也喝多了,你不用愿賭服輸,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蕭年此刻腦子飛快,想到什麼說什麼:“這也關系你的身體健康,我沒那麼不講理。”
蕭年說完,臥室瞬間安靜了。
然后蕭年的大腦才后知后覺自己沖動之后都說了什麼話。
其實他要走的意愿也沒有特別強大,他就是……
蕭年漸漸不會笑了,并在心里罵自己。
你怎麼這麼能啊?
什麼都被你說了,你讓陸知舟怎麼勸你?
他咽了一下口水,低著頭看著被子,不敢看陸知舟。
過了一會兒,陸知舟說話了。
他說:“我不讓呢?”
蕭年愚鈍的腦子竟然脫口而出:“理由。”
陸知舟不再說話,卻突然一拽,把蕭年拉了過去。
在這麼微弱的光線下,陸知舟精準找到了蕭年的唇,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