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年說到這兒突然停下了, 然后對陸知舟笑了一下:“就朋友。”
陸知舟說:“他追過你。”
蕭年瞬間把眼睛睜大:“這你, 猜到的?”
陸知舟語氣淡淡:“果然是。”
蕭年:“厲害啊, 這都能猜到。”
“怎麼說呢,”想著還有一段路程,蕭年索性就給陸知舟回憶回憶這件事,滿足他八卦的心:“當時我和張子亦是那個歌劇的主角,然后大家就是,正常交流嘛。”
“后來,也快到演出了,大家就說演出前放松,就包了個別墅吃吃喝喝睡覺。”
“就是那個午睡,我在客廳沙發,因為太熱了,想起來開空調,然后我一睜眼。”
蕭年說到這兒拍了一下手:“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陸知舟做了個一點不合格的捧梗隊友,竟然只說了個:“嗯。”
蕭年只好獨自激情:“一睜眼就看到張子亦,他的臉就在這。”
蕭年比劃了一下。
陸知舟聽到這兒突然停下腳步:“他要親你?”
蕭年點頭:“是的。”
陸知舟皺了一下眉:“親了嗎?”
蕭年擺手:“沒有。”
蕭年道:“我他媽嚇死,一腳把他踢開了。”
陸知舟大概是想象了那個畫面,笑了起來。
“就很難,踢完晚上還要和他一起逛超市買食材,”蕭年說著搖搖頭:“他就在超市的飲料區和我表白的,給我堵在那條道上,讓我聽完了才放我走。”
陸知舟問:“你接受了嗎?”
蕭年緩緩轉頭:“陸知舟先生,您有認真聽我說的話嗎?”
陸知舟低頭笑:“知道了。”
蕭年還是說:“我接受了他就是我前男友了啊。”
陸知舟:“是的蕭年先生。”
蕭年因為陸知舟這聲稱呼笑了。
陸知舟又問:“后來呢?”
蕭年挑了一下眉,不禁吐槽了出來:“我沒想到你這麼八卦啊,還追問到底啊。
”
陸知舟無奈:“我不是八卦。”
蕭年:“那你這是什麼?”
陸知舟沒回答,而是又問:“后來你們演出成功嗎?”
蕭年點頭:“成功了,演出是演出,生活是生活,不過演出結束后我們就沒怎麼聯系了。”
陸知舟嗯了聲:“你大學是什麼顏色的頭發?”
話題突然轉到這兒,蕭年有些驚訝。
他想了想,大概又是新郎官提了那一嘴,從沒見你黑頭發。
“你對我很好奇啊陸知舟先生。”蕭年說。
陸知舟:“不可以嗎?”
蕭年點頭:“可以,當然可以,歡迎好奇,”他摸摸自己的頭發:“染過金色,也挑過染,還有棕色,紅色,就什麼顏色不良,什麼顏色往頭上呼吧。”
陸知舟聽完看了看蕭年的黑發。
蕭年問:“你喜歡什麼顏色?”
陸知舟笑了:“我喜歡什麼你染什麼?”
蕭年:“那不一定,萬一你喜歡綠色呢。”
陸知舟說:“我不喜歡綠色,”他又看了蕭年的頭發:“都可以,你什麼顏色都能駕馭,”他又說:“不過頭發還是不要頻繁染,傷身。”
蕭年乖巧:“知道了陸老師。”
你說這事巧不巧,這邊剛聊完張子亦,他們前腳到民宿,后腳張子亦就來了。
彼時他們正在上樓梯,就聽門口有人喊蕭年。
蕭年和陸知舟同時回頭。
又同時轉頭,對視了一眼。
張子亦看著是跑來的,氣喘吁吁,外套沒穿,領帶也解開了。
他說:“我聽周鵬說你來了。”
蕭年對他笑笑:“是啊,好久不見。”
張子亦看了眼蕭年邊上的人:“我不知道他邀請你了。”
蕭年哦了聲:“我是替我媽媽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他結婚了。”
張子亦點點頭:“那行,你們先上去吧,我去忙了,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我手機號沒變。
”
蕭年客氣:“好啊,我手機號也還那個。”
張子亦匆匆來,又匆匆離開,他來這一趟,好像把什麼平衡給打破了,空氣瞬間安靜了。
直到帶他們過來的服務生走了,陸知舟仍舊一言不發。
“一張床啊。”
進房后,蕭年第一句說的就是這個。
陸知舟不太在意的樣子:“我睡沙發。”
蕭年唉了聲:“自討苦吃啊,又不能要兩間房。”
陸知舟沒應話。
蕭年想了想:“要不陸知舟,你晚上試著和我睡一覺吧。”
陸知舟這下有反應了,開行李箱的手停了一下。
“哈哈哈不是那個意思,”蕭年也發現了歧義,但很快他又皮了:“也可以是那個意思。”
陸知舟:“你睡,我睡沙發。”
蕭年心里嘖了聲。
這個房間是一室一廳,沙發在外面,雖然看起來不小,但也不大。
陸知舟拉行李箱出去時,蕭年再次和他強調,如果不舒服,“隨時歡迎你進來睡我”。
和在家里一樣,一道門,兩個人又兩個世界了。
這邊蕭年在床上玩手機,門外,陸知舟才打開電腦,就接到了林岳凡的電話。
林岳凡:“哎喲哥,您終于出現了。”
陸知舟無奈:“又什麼問題?”
林岳凡:“都在郵箱里了,你看看吧,幫我們弄一下圖就行。”
陸知舟插上耳機,一邊聽林岳凡的電話,一邊看郵件。
“明天能回來嗎陸老師?”林岳凡問。
陸知舟:“不能。”
林岳凡疑惑了:“不能?不是參加一個婚禮嗎?一晚上不夠?”
陸知舟繼續修改電腦上的圖:“不夠。”
林岳凡:“那什麼時候回來啊?沒有你天要塌了啊,后天總能回來了吧?”
陸知舟:“不一定。”
林岳凡驚了:“為什麼啊?你是去的B市吧?”
陸知舟:“嗯。”
林岳凡:“B市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