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知舟抬頭看他:“蕭年先生晚安。”
直到蕭年回了房,上了床,蓋好好了被子,他才發現他這個嘴角……
怎麼笑到沒停?
蕭年咳了兩聲,拍拍自己的臉,讓它恢復正常。
然后一下子把被子拉進來,窩進去。
這晚他睡得早,美美一覺醒來發現,才第二天早上八點。
但即使是這個點,我們陸知舟先生也已經起床了。
蕭年頂著雞窩頭出房間,一開門就聞到了廚房那邊傳來的咖啡香。
遠遠看過去,陸知舟穿著一件白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臂上,這會兒不知道在做什麼。
蕭年看著陸知舟的背影,突然的有點出神。
這麼一瞬間,他腦子竟然在想,他要是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見陸知舟該有多好。
他們要是一直這麼下去該有多好。
為了不再做夢,蕭年趁陸知舟還沒發現他,匆匆進了浴室。
再次出來,陸知舟已經在飯桌上了,蕭年過去和他打招呼他并不意外,說了聲“早”就把三明治放下站了起來。
蕭年疑惑:“你不吃了?”
陸知舟:“給你煮面。”
蕭年眼淚汪汪:“啊~陸……”
陸知舟打斷他:“閉嘴。”
蕭年笑起來:“ok。”
陸知舟做的東西真的沒話說,蕭年都怕自己吃多了看不上外面的餐館。
吃完飯后,兩人約了下去出發的時間,蕭年就出門了。
不為別的,他只是想把頭上的淺藍色染黑,順便添一套得體的衣服。
畢竟是參加別人的婚禮,還是代表他蕭家,門面還是要做的。
陸知舟都換上襯衫西褲了,他怎麼也得收拾一下。
當然,這一切結束,他肯定找他媽媽報銷。
要去兩天,算著時間蕭年吃完飯就回家了,然后把當初來陸知舟家里的那個行李箱拉了出來。
行李箱基本已經空了,這個房間也多了許多新的東西,好像他真的會住下一樣。
站在行李箱前發了一小會兒的呆,蕭年突然發現今天多想的次數有點多,于是嫌棄地切了自己一聲。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再背一包,可以了。
多巧,出門就撞見了陸知舟,他也拉了個行李箱從房間里走出來。
“巧啊陸知舟先生。”蕭年對陸知舟笑。
陸知舟回了個“巧”,然后上上下下地看蕭年。
“怎麼樣?”蕭年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看起來乖了是不是?”
說完他再轉一圈:“這身可以吧?”
陸知舟點頭:“很帥。”
難得陸知舟這麼認真夸他,蕭年呀了一聲,眼睛立馬就彎了。
“哪里帥?”蕭年三步并兩步走上前:“是衣服還是頭發,還是我的新鞋子?”
陸知舟:“都帥。”
蕭年不作罷,繼續追問:“你喜歡我穿這樣啊?喜歡我黑發?”
陸知舟搖頭:“不是。”
蕭年疑惑了:“不是?”
陸知舟說:“你一直很帥,和今天的打扮沒關系。”
蕭年笑得眼睛更彎了,心里也樂開了花。
好像成千上萬人的夸獎,不及陸知舟隨口這麼一句。
他甚至覺得陸知舟怎麼這麼會說啊糟糕。
所以蕭年這不就。
飄了。
“啊~一直很帥,現在才說,”蕭年得意得嘴都要歪了:“所以其實陸老師一直喜歡我咯?”
蕭年飄到口無遮攔,說完這話才恍悟過來這個問題有多離譜。
于是他不等陸知舟說話,立馬又補了句:“你敢說不喜歡我現在就殺了你。
”
這話說完,蕭年十分離譜的臉紅心跳了。
好在陸知舟沒有面對他,也一下子笑起來。
然后陸知舟說:“喜歡。”
和夸獎蕭年時語氣無異的喜歡。
明明是順著蕭年的威脅回答的,但蕭年就是沒救的心動了。
“哈哈,”蕭年發出似尬非尬的笑聲,給自己緩和氣氛:“我就知道,誰不喜歡我呢。”
“是的,”陸知舟摸了摸蕭年的新黑發:“走吧。”
蕭年乖巧:“哦。”
撩是蕭年要撩,最后頂不住的又是他。
然后好了傷疤忘了疼,下次再來。
每次都這樣,蕭年對自己很無語。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幾個小時的路程后,兩人落地B市。
蕭年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下飛機后整個人顯然有些迷糊,陸知舟跟他說話,他嘴里嗯嗯好好的也只聽懂一半。
有陸知舟在身邊,他可以當一個廢人,行李箱陸知舟拿了,包陸知舟背了,什麼都是陸知舟聯系的,他唯一需要記在心里的就是,跟著陸知舟走,別跟丟了。
婚禮方安排了人在機場,所以到了外頭,陸知舟也可以和蕭年一樣當廢人。
剛坐上了聯系人的車,蕭年就直接靠在了陸知舟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這麼困?”陸知舟問蕭年。
蕭年張嘴就來:“陸老師好香,聞著就想睡。”
陸知舟:“……”
蕭年閉著眼睛都能想象陸知舟不想理他的表情。
他笑了一下,這才認真解釋:“前幾天有學生參賽,沒怎麼睡。”
他聽陸知舟嗯了聲,然后感覺額頭被輕輕拍了一下。
不過話說回來:“你確實有點香。”
不太濃就是,而且是還要蕭年這麼湊近的距離,才能聞到的香。
不像是香水,聞著是很淡很清的青草香,當初在陸知舟的房間里聞到的也是這種香。
蕭年問:“噴了什麼嗎?”
陸知舟:“沒有,”他想了想:“應該是衣柜里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