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諾》第284章

父親事業上占據了很大的精力,能夠安撫母親的時間確實不多。姐姐長年不在家,而自己走進大學開始,母親就是一個孤獨的人,她突然之間就沒有了忙碌的重心,發覺每一個人都不再需要她,而且都離她而去。母親的神經質就在那個時候開始了,遺憾的各有所業的他們都忽略了。

    施言敬愛父親,憐愛母親,他的雙親不分軒輊地一樣重要。如果施言沒有一份刻骨的感情,他或者會責怪母親的愚蠢,或者會保持尊重他們地選擇沉默著,正是施言也經歷著、痛著、忍著,他能夠理解母親看似病態的行為。自己不是也因為不愿意失去而喪失理智,說起來自己身上也有一半母親的基因,自己那時不也和母親異曲同工的行為?

    從放開他那天起,施言就猜出了黑諾的打算。為了成全他也為了自己免除見面不相守地折磨,施言接受并且幫助黑諾起飛。可是真的就要一沖而起,真的就要隔海也望不見他時,施言多少心理建設坍塌了。畢業以來總存在的精神目標,偶然之下尚有的會面,讓施言積極產生動力,沒有象以前天天圍著黑諾轉,視野轉移的施言用大把空閑反而開創了自己的藍圖。

    施言畢業后幾乎沒有銜接過渡痕跡地就融進了社會,而北京的培訓、倒爺的身份讓他更加深入接觸社會的多面性。他是一個對新事物接受度高、靈活游刃的人,所以無論在應酬上面遇見多大的場面,他都不會是攪興的一員。

他絕對沒有那份正氣在燈紅酒綠的包廂里板著孔孟之臉,他不是異類不會造成別人尋歡的壓力,這也是為什麼王豐與秦明旭在三哥面前都可以毫不掩飾他們的放蕩。

    逢場應酬摟過多少柔軟的小姐,施言沒有計算過,但是施言從來沒有走到最后一步,他沒有親吻過任何一張嘴,也沒有帶上床任何一人。腦子里道德規范薄弱,連禁忌之戀都敢擔的施言在歡場里選擇禁欲?這不是笑話,施言朦朦朧朧中心里有著認定,他依舊是黑諾的,似乎這樣,黑諾也就是他的。

    有著這信念的支持,施言帶著黯然之情也干勁十足,一步步栽種自己的綠洲。施言感情上有時候也天真,帶了幾分不識人間疾苦的純然,他不敢想太多,但是心里暗示自己,一片綠瑩瑩的生機是屬于黑諾的,他與自己同在的生命之所必將是黑諾眷顧的。

    于瑤的電話毀滅了施言的綠洲,摧毀了他的信念,將他清醒地由海市蜃樓中擊起。只是幾分鐘,綠洲里的生命凋謝,甘泉消亡。施言滿眼荒沙滾滾,一望無垠,似乎他看見自己倒斃在荒漠中,任黃沙埋葬。

    含笑給施言端水的貝戈戈卻發現他目光死灰,對自己遞來的水杯視而不見,她又心疼又焦急:“施言,你怎麼了?”

    施言茫然對著喊他的貝戈戈,似乎不明白她問什麼。

    貝戈戈靠了過來:“施言,你這樣我很心疼,你說說話。”

    “說什麼?”

    貝戈戈一下撲上去,抱緊了施言:“說什麼都行,只要你開心起來。

”貝戈戈溫柔地送上紅唇,施言頭一閃,躲開。貝戈戈的身子已經偎進去,不甘心地抱緊了施言親吻他的脖頸。施言身體僵硬,一動不動,貝戈戈并不死心,手也伸進去,由胸膛往下滑,施言氣息逐漸有了變化起伏。

    怎麼到了床上并不記得,施言就想知道自己活著,他瘋狂地證明自己還活著。說真話開始的貝戈戈欣喜得要控制呻吟的音量,他推測黑諾一定在床上放不開,施言應該喜歡羞澀型的,而到后來的她根本失控大喊,她再也沒有經歷過這麼激烈的性愛,這個男人將她耕耘到忘記一切偽裝。在她高潮之后,沒有給她任何喘息之機的施言還在繼續,直到她尖叫斷裂變音的時候才抽出體外射精。

    施言翻到旁邊平躺的時候,看到雙腿還打顫的貝戈戈,低沉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愿意,施言,我自愿的。”貝戈戈欲將身體纏上來,可是全身軟到無力,她期望地望著施言。

    “我走了,今天還要趕回去。”施言站起來去廁所。

    施言出來的時候貝戈戈已經戰勝虛軟站起來了,施言穿好衣服抽出三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  “施言。”貝戈戈無限委屈。

    施言看著貝戈戈,他知道自己冷酷,除了那個人得了自己一世的溫柔,他可曾在意寶貝別人?自己利用了貝戈戈做浮木,貝戈戈何嘗不也是利用了自己的軟弱一瞬?銀訖兩清,他本就不是一個可以做夢的對象。

    貝戈戈有點怕施言那麼冷冷的眼,她覺得施言似乎知道什麼,囁嚅地低頭:“你以后還會找我嗎?”

    “不知道。”

    施言給牟維新打了個電話,沒有說自己在MO城,拜托他去告訴黑諾好消息,并且帶上自己的口頭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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