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諾》第250章

    “這怎麼可能?他腦子又不是被驢踢了。”

    “上學期期末我媽來遇見他了,那以后他就開始鬧了,無非是害怕,害怕我將來找對象結婚,害怕面對我們的家庭,我他媽能因為他害怕就放他跑嗎?”

    “那你能將來不找對象,不結婚?”

    “我說不,你相信嗎?”

    阿松撇嘴,這問題他感覺自己問得特失敗,比較蠢。三哥的回答與否其實并沒有意義,真正取決于聽者是否相信?三哥這一瞬間或者是真,但是誰可以保證真的不會變假?未來?未來的變數無窮,誓言這東西說穿了一文不值。無論自己還是三哥,阿松可以確保他們許下豪言的時候,那顆心是真誠熱忱的,只是不知道這份熱忱可以恒溫多久?

    迎上施言帶著看穿意味的視線,阿松無奈:“我不知道。”他也聽出來三哥的“提醒”,三哥與黑諾之間是內部矛盾,并非外表的第三方有機可乘。

    “他比你還不相信那些虛的,所以他問都不會問,因為他清楚我說什麼他都當白扯,人家直接自己做決定。你看現在能有什麼實的?我現在能拿出什麼來?除非現在拉了他到我爸媽面前告訴他們,這是我老婆。能干這蠢事嗎?不說是不是要了倆老的命,他還要不要畢業了?最起碼要等他畢業拿到證了,不用害怕我家了,不用害怕他爸打到他殘廢再說。

    這又不是古代,還興私奔,我帶他跑了,吃啥?喝啥?我要他和我喝西北風,住窩棚?他想的是長遠,可那遠一見形勢不好就退,還不如不想。我管不了將來結不結婚那麼遠,我就知道我現在不覺得自己會扔下他和別人過去。

別說別的,就連睡覺我都習慣抱了他睡,換別人,我抱都不愿意抱。”

    阿松沒有什麼可以反駁三哥的話,因為如果是自己,設身處地與三哥換換位置,他也明白與黑諾談是談不出來結果的。黑諾心智強韌,既然存了分手的心就難回頭。黑諾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驕傲的男人,用對女孩子那一套勝過鉆戒鮮花,百試百靈的法寶--海誓山盟,根本不足矣打動黑諾。恐怕自己也找不到比三哥合適的好辦法。

    事情演變至此,阿松承認黑諾的性格起了很大的負作用。黑諾是一個積極向上的人,卻因為年少的經歷并非一個樂觀的人,甚至深究起來還有些悲觀。所以阿松理解他一旦發現未來的巨大挑戰具有毀滅性的時候,做出回避的決定。不過靠武力屈服也只是眼下沒有辦法的辦法:“他說什麼了嗎?”

    “一直在睡,你知道,他是紙糊的身體。”施言煩惱地吐一口氣。

    “鐵打的心,偏身體不給他爭氣,他怎麼就生了個體弱多病?跟林黛玉似的。”阿松也嘆息黑諾的身子,比別人多一眼看黑諾的阿松可知道三哥這幾年嬌貴保養著他呢。

    “他,”施言本來想解釋黑諾不是先天的,不過還是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虧負黑諾頗多,久到高一就毀了黑諾的健康:“以后會好的。”

    施言不再與阿松聊天,該說的他都說了,因為阿松對黑諾有情、關心黑諾,出于對黑諾朋友的尊重,他給出外人無權知道的內幕;接下來是不是應該阿松做為他的兄弟說點什麼?

    阿松知道自己喜歡黑諾,是真心的喜歡,否則昔日不會斷然拒絕了可有可無的女孩,在以后的日子里每逢遇見青睞,想到黑諾也是無心游戲。但是自己不癡,也沒有三哥的狂。他自認感情真摯不遜色三哥,可是論癡狂把認識的人都扒拉扒拉,三哥如果是第二,自己大概沒有機會見識第一了。

    翻臉與反目,自己都只是可以遙望黑諾的人,黑諾放手是出于對前路的憂懼而非移情,他連三哥都不相信怎麼會相信外人?原來三哥從來不是自己的障礙,黑諾根本就不可能讓別人取代三哥!不是自己虛情假義,只怪時不予我!三哥定然也是乘了年少無猜的東風誤闖入藕花深處的心門,黑諾不會允許第二位同性中獎。

    阿松知道三哥的沉默是等待,默默關注而不輕舉妄動的2年,不就是明白說出來就意味著結束的時候到了嗎?不愿意面對結束,所以做著一生一世不點透的準備,終于一份單戀到了終點。阿松突然就不愿意斬斷,他從來未曾擁有過,連獨自一人品味愛情,也犯下了奢侈的罪嗎?

    “我他媽上輩子一定做了造孽的事,老天這麼玩我,往死里玩!”

    施言立即可以懂阿松的話,阿松指的是喜歡上同性并且遲到一步。

    “如果這輩子遇見他是我前生造孽,那我這輩子還他媽再造,把來生也拴一條繩上。”阿松被施言明顯落井下石的話氣賭了。施言說的話確是第一反應,但是以他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這話等于給阿松傷口灑鹽,這是回阿松鼓勵黑諾搬家的一槍,他可不是完全相信阿松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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