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諾》第239章

    明了這一切現象含義的黑諾,他無法喊出怒問。如果真的無愛,施言被他推到背向而行時,這不正是他的希望嗎?為什麼沒有竊喜只見怒傷?黑諾恨自己的矛盾,恨自己無法將施言連根拔除,表現出來就是對施言進一步的冷絕。他面無表情推開施言:“我不喜歡這種下流!”

    施言看著往身上套衣服的黑諾,渾身止不住顫抖。黑諾被摔在床上,身上騎著施言:“你他媽的哪一次不是騷得亂扭,你他媽的哪一次不是射到我嘴里?你他媽的是我操的最下流的婊子!”

    “我操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是不是有一種解釋:你是我操的(人)之中最……聽者本就被自己磐石無轉移的鐘情所傷,也被泄露出來的“新奸情”所傷,反唇譏諷:“我下流,可我不下賤!”

    施言被黑諾尖銳所指驚呆,黑諾傲然冷笑:“我沒有下賤到追著舔男人雞巴屁眼!”

    

    第49章

    

    施言沒有聽清楚似的微微偏頭,突然象坐馬蜂窩一樣彈開,他神情交替,有茫然、有灰蒙、就是沒有應該有的狂怒。然后他開始穿衣服,然后開門,關門。

    床上的人保持著大字型,如果你走近一步,可以看見瞪得大大的眼。曾經有一個人告訴他,當他想哭而不愿意落淚的時候,眼睛張到最大就可以把眼淚瞪回去。眼角兩行不間斷的濕潤證明著他學藝不精,還是那個人的錯誤?

    施言去了寢室,他倒頭在床,手尚抖,汗尚濕,甚至臉上都比平日白。奈何寢室也不是諾亞方舟的樂土,這里正有一個對他極端忿然的邱林松。

據昨天回來的牟維新消息:施言是先與貝戈戈約會,然后倆人在細雨紛飛的夜色里游車河,無限浪漫的時候被黑諾求助傳呼打斷。阿松被三哥的腳踩兩條船氣到一夜翻騰,對黑諾竟然還找他們也是吃了蒼蠅一樣?

    阿松反正不怕再打,一張嘴還是不饒人地插在哥們對黑諾傷勢問候之間,明褒暗貶三哥“重友輕色”及時趕到。施言無心無肺尚未全死,焉有聽不出來的。拿了牟維新車鑰匙,邪佞笑對阿松:“等我接貝戈戈回來,咱們一起吃飯啊。”

    黑諾知道怎麼樣可以傷害施言,穿戴整齊走出這扇門的他,是一個鮮血淋淋的游魂。黑諾毫不手軟地又狠挫施言,因為他恨,恨施言又和那個女人一起出現。黑諾身體里也潛藏著一個撒旦,他邪惡的程度讓黑諾即使在日記里也不會透漏出來。

    從小受盡冷遇,看盡白眼的黑諾,深知被人鄙視歧視的滋味,所以他從來不允許自己對別人有輕蔑之心。乞丐,甚至帶有欺騙意味的乞丐,黑諾也承認那是一種生存的方式,如果可以,誰愿意拋棄做人的尊嚴?但是對于貝戈戈,黑諾唯一深惡痛絕鄙薄的生物,或許潛在的原因是這個生物在他與施言的清澈戀情里滴下第一滴污黑,導致他們一身的混沌。

    黑諾的平易近人后面有著清高的一面,即使他看出那種生物的不良動機,看出那是應該避走繞行的生物,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與施言討論那個生物,而他又對施言貝戈戈再次出現表現得淡然,所以沒有人知道黑諾心海已經掀起滔天駭浪。

黑諾就是因為被巨浪反噬,才會用那麼過份的話反撲到施言遍體鱗傷。然而施言瞅也沒有瞅他,麻木出走又令黑諾神魂俱裂。

    劇烈的砸門聲音,黑諾不動。

    “黑諾,你給我開門!”

    是阿松的聲音!帶著煩躁不耐,黑諾一骨碌爬起來,冷水拍了眼睛開門。眼睛偽裝不了,微微泛紅的樣子,阿松罕有的凌厲氣焰就遇見雨水一樣被澆滅。

    “喝什麼茶,我去燒點水。”黑諾的掩飾讓阿松一腔酸酸澀澀。阿松進屋時候象被激怒的斗牛,黑諾猜測他和施言又起沖突?

    阿松目光定在還沒有收拾的混亂大床上,心頭的小蟲子又發起啃食。黑諾在自己來之前默默流淚,而三哥卻出去花。阿松推測他們發生了爭吵,不用問原因就出在貝戈戈。看來黑諾外面的無事都是裝出來的,只要黑諾反抗,阿松就欣慰他不因為自己是男性而默許縱容三哥。阿松就怕黑諾老實可欺,又無法見人身份而做出丟失人格的退讓。

    看見黑諾并非無志氣的地下情人,被施言惹毛的阿松心平氣和下來。

    “你和三哥干(打架、吵架)了吧?”

    “他在寢室?”

    “為什麼干的?”

    “小事,也沒什麼。”

    “黑諾,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黑諾抬頭,阿松特指他哪一句話?

    “2年前我教你滑旱冰的那天。”阿松提示。

    如果你不嫌棄,我黑諾一輩子是你的兄弟--黑諾記得自己伸出手時的話,也記得阿松那一日的反常。

    黑諾重復自己不變的承諾,阿松認真聽,然后認真說:“因為這句話,我一直努力讓自己把你做兄弟,雖然我現在也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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