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當涂》第68章

轉眼日子過到十二月的最后一個周五,數千張門票悉數發完,有樂觀點的姑娘問,咱們拿了藝術中心里最小的劇場,才兩百來個座位,如果到時來的觀眾遠遠不止兩百人怎麼辦?

但大多數人沒這麼樂觀,尤其是Skylar,于是我跟她發生了下面一段對話,充滿了聽天由命且悲己憫人的意味。

Skylar問,公演那天……能有人來嗎?

我說,看老天爺。

沒想到老天爺最終還是涮了我們一把。周六凌晨突然變天,北京飛沙走石,大雨傍著大風。遇上這樣的天,若非刀架在脖子上我都不愿意上外頭載客去,更別說跑出門來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舞者跳舞。

姑娘們剛剛跟著《遣唐》劇組經歷了萬人空巷的那種熱鬧,忽然又變回了冷冷清清、慘慘戚戚,自然對此不滿意。

“駱冰,劇場里都是自己人,這舞咱們還跳嗎?”

“哪怕只有一個觀眾,咱們也得認認真真地跳啊。再說人少嗎,也不少啊,十來個了吧。”

姑娘們一個個都垂頭喪臉,非常泄氣,所以我得出聲鼓勵她們。我笑著說自己還得去化妝間準備,剛剛轉身背對眾人,便覺得雙腿一軟,整個人都快蔫趴下去。

老娘皮已經等著了,我與她全都黑發,紅衣,赤著腳,我們將跳一支象征著傳承與交接的雙人舞,這將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登上舞臺。我一定想過無數次《醉死當涂》重回舞臺的境況,但沒一次會遭遇這樣的冷遇。不堪承受老娘皮的眼神,在演出即將開始前我躲進了化妝間,凝視鏡中那個年輕人。

他紅衣像蚊子血,濃抹了一臉舞臺妝,卻一點與紅衣、濃妝相襯的喜氣也無,反倒像刺秦前的荊軻,滿目悲壯。

我沉浸在自己醞釀的情緒里無法自拔,忽然聽見背后傳來一些響動。

我回頭,看見濕淋淋的黎翹出現在門口。我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冒出來的,總而言之就那麼出來了。我眼前忽然浮現出我生命中最好的那個雨天。那個雨天與今天如出一轍,那張為雨水沾濕的男人臉孔今天依舊英俊,那天他像光一樣乍現,今天依舊照在了我的身旁。

“你怎麼進來的?”

“我的劇場,我不能來嗎?”

“不是……我是問,你怎麼回來了?”

“提前回來的,我迫不及待想知道,這事情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最近事情太多,太亂,你問的是哪一樁,得容我想一想。”

“明知故問,你知道我指的是違約金的事。楊滟的離婚手續辦妥了,她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我。”黎翹的目光在我臉上滾動一周,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打算求我幫忙?”

不及細想,我本能似的脫口而出,那你求我吧,求我求你幫忙。

黎翹作勢又要兜我一個腦瓢兒,我明明可躲卻不躲,所幸他及時撤力,只留下在我臉上的一記輕柔撫摸。

就當我犯渾,當我擰巴,當我拿勁吧,我扭開頭,仍不配合。

“好,我明白了。”黎翹的嘴角微露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點點頭,認真起來,“袁爺,我求你。”

我打定了主意得跟這人打一場事關男人與舞者尊嚴的拉鋸戰,然而一聲“爺”卻叫得我心驚肉跳,繼而心花怒放。我甚至來不及回憶我已經多久沒這麼稱呼過黎翹了,他已經跪下身,不僅將他這輩子估計從未獻予他人的膝下黃金全給了我,還一頭鉆進我的紅色長袍里。

轉眼,我的性器已握在五根冰涼修長的手指之間,黎翹用牙齒磕了一下它的前端——這個舉動再次嚇了我一跳,以前他從沒伺候過我,都是我伺候他的。

“袁爺,我求你。”

黎翹將我的舞褲連同內褲齊剝下來,緊握我的性器,又將這話重復一遍——再一聲“爺”徹底瓦解了我的決心,我定力全失,當場骨酥,肉化,全身上下只剩一處不軟反硬,漸漸挺了起來。

命根子舒舒服服攥在別人手中,我仍口是心非,搖頭說不,我說泄了就軟了,一會兒我還得上臺跳舞呢,不能軟了。跳舞跟打仗一樣,講究筑墻養精,積糧蓄銳,我不能在戰前最后一刻自拆城墻,自毀余糧。

沒想到這人比我還擅詭辯,說什麼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黎翹一手扶住我的后腰,一手輕揉我的小腿肚,將我一條腿從褲腿中套出,又提起抬高,伸出袍子。我僅靠單腿站立,兩條腿呈大角度張開,袍子只夠遮在腿根處。黎翹咬住我大腿內側的皮肉,深深吮吸一口,我爽得脖頸忍不住地后仰,只以眼梢瞥見自己下身正顫得厲害,瞥見血紅的輕衫,粉白的皮肉,隱隱露出的青黑色恥毛,以及與之同色的頭發……

“袁爺,”黎翹已經完全跪定在我兩腿之間,認真喊我一聲,“舞者的硬骨頭我見識了,舞者的那話兒硬不硬也讓我見識一下吧。”

轉眼他又貼臉于我大腿內側,一邊一點點向著兩腿交叉之處吻過去,一邊搓動我的性器——我那東西登時大驚大駭復大喜,鈴口內汁液吐露洶涌,清清亮亮,濕了他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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