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當涂》第28章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我突然入戲了,我慘叫一聲,猛地朝他撲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家伙應該沒有躲,他如同置身事外般迎接我揮去的拳頭。

這一拳闖下了大禍。我收拳之際,黎翹的顴骨破了,當場血灑拳臺。

Nice shot,boy.

這麼說完,黎天王就抬袖子擦了擦臉,以極瀟灑的動作翻身下了拳臺,從地上拾起外套,頭也不回便要走人。

我被拆骨剔肉重獲新生,我是憤怒的子彈渴望出膛。連日來的陰霾與晦氣一掃而光,我鼻青臉腫卻感到神清氣爽,我突然相信自己煮不熟又槌不匾,無所不能,無遠弗屆——我連黎天王都敢揍了,還有什麼人、什麼事能掣肘我的前進呢?

載著黎翹回家,一路霓虹璀璨,然而甭管我怎麼耍嘴皮子活躍氣氛,他都不吭聲。

黎翹在浴室里檢驗傷口,我則守在客廳的沙發上提心吊膽。待他陰著臉從浴室里出來,我立即笑得一臉奴相,遞上早就準備好的冰袋。

一把從我手中奪過冰袋,又粗魯地將我推遠一些。黎翹仰面躺靠在沙發上,看似怒到極點,終于爆發了,你知道這張臉價值多少嗎?你知道你這一拳下去會讓那些電影投資方損失多少錢嗎?你知道多少女性影迷能為這一拳活撕了你嗎?

我憋著想笑的心情,試圖狡辯:“這不你說的麼,別人揍我我得還手……”

黎翹白我一眼,旋即便閉目養神,拿起冰袋敷在腫起的顴骨處。

客廳里的燈光迷蒙而多情,他的胸膛正在饒有節奏的起伏,睫毛投在臉上的影子十分清晰。

有個聲音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問我:袁駱冰,你在怕什麼?

鬼使神差的,我把黎翹敷臉的冰袋抽出來,反拾起他的手移到我的頭上,以我那光光的腦勺輕蹭他的掌心——剛摸過冰袋的手涼颼颼的,凍得我頓起一個激靈,襠下的玩意兒也蠢蠢欲動了。

黎翹睜開眼睛卻沒把手抽回,他微微皺眉,以比燈光更暗昧不清的眼神看著我,似在揣度我這動作里的暗示或者寓意。

不拒絕的反應令我的膽子更肥一些,我朝他傾過去,以唇貼上了他的唇。

親吻的時候只我一個人投入,我笨拙又貪婪地嘬吮他的唇瓣,以舌頭描畫他的牙齒,黎翹的唇太美,也太柔軟,他一動不動,甚至不閉眼睛,便給了我一個包羅萬象的吻。

此刻我已完全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順藤摸熟瓜,我的手順著他的腹肌滑下去,很快就落在了他的兩腿之間——這具身體微微一僵,我的手指便趁機拉開他的前門,鉆了進去。

吻過之后,我將那根半勃的悍物隔著內褲攥在手里,仍貼著他的嘴唇問:“你說我今天可以提個要求,還作數嗎?”

“先說來聽聽。”他像狩獵的豹子一樣瞇起眼睛,開口答我的問題,潮濕的氣息便在我們的唇齒間傳遞。

手指磨搓他的性器,將它一點點喚醒,把內褲繃緊,濡濕。他讓我提一個要求,于是我也就肆無忌憚地提了。

“爺,騎我吧。”我把嘴唇貼上黎翹的耳垂,以舌尖含弄一會兒,再咬下去,“爺,你的屌比馬的還大。”

黎翹不動聲色看我半晌,期間我心驚肉跳,數度在他膝上坐不住,險些腿酥腰軟地跌在地上。

最后他輕輕笑了,罵我一聲:“淫僧。”

事實證明,在價值百萬的紅木沙發上做愛并不一定就爽。黎翹以熱吻將我雙唇封住,突然翻身,將我整個壓在身下——我的后腦勺重重磕在了堅硬的沙發上,然后就大煞風景地……暈了過去。

十六、優不滿足,良是詆辱

那晚上我倆都意亂情迷,只差一點就成就彼此之好事,可我暈得不是時候,暈得特別違拂人性。

我在醫院里醒過來,睜眼看見的人是吉良。我常想若說每個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個賢內助,那黎翹的賢內助顯然就是吉良,永遠默默付出,無怨無悔。

待我徹底好了以后,黎翹就跟一喝斷片兒的人忽又清醒一樣,他將那晚上的撫摸、親吻、怒脹的龜頭與濕潤的馬眼完全揭過,照常動輒兇我打我。

我揣摩,一來他是直的,二來他自顧不暇。

《遣唐》劇組里有個女演員,我不便說她名字,因為她太火也太有爭議,誰跟她的名字沾一塊兒都得惹來一身臊。該女演員學習舞蹈出身,也借腦殘熱劇出道,近兩年開始扎根于大銀幕,盡管演技一直處于末九流的位置,但憑著一流的營銷水平,二流的公關能力,漸漸也有了點灼灼其華于影壇、一枝獨秀于眾花旦的意思。

她跟黎翹有過一段,所以特地接下《遣唐》的首席舞者,承擔了劇里分量最重的幾支舞。

本來皆大歡喜,可這位首席舞者自日本回來以后突然變臉,一會兒不滿劇本,一會兒不滿造型,每天遲到早退,難得露面還要對著劇組上下指手畫腳。

我聽隨行日本的林姐露過一句,這女人加入《遣唐》,圖人不圖劇,一心只想與黎翹破鏡重圓,只可惜千算萬算漏算了時過情遷,人家早沒這意思了。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

溫馨提示

加入尊享VIP小説,享受全站無廣告閲讀,海量獨家小説免費看
進入VIP站點
端午節福利通知
取消月卡,升级为VIP季卡15美金,年卡50美金,原付费粉丝,月卡升级为季卡,年卡升级为永久卡。 另外,给大家找了一些福利权益,神秘入口正在搭建,敬请期待!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