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當涂》第26章

幾個女職員拆開包裝,發現了頂級奢牌的皮包與護膚品都驚喜地呱呱叫喚。我不太嗜好這些東西,但拗不過黎翹那種莫名鼓勵與殷切的眼神,還是當眾將禮盒打開——

結果,從那麼隆重花哨的盒子里居然取出一支電動陽物,粗碩無比,莖身上橫紋清晰,皮質、樣式與真物無異。

周圍一片哄笑,有人當場意味深長地“喲”了起來。

黃鼠狼給雞送禮,這位爺偏以挖苦我為樂,隨隨便便就把我的性取向抖在了人前:“那天在我家泳池里,你說自己是沒上過戰場的童子軍,所以這次出去格外替你留心了一下。據店員小姐介紹,這款是基佬專用,獨家專利的推進技術,尤其適合從未被人開苞的初級玩家,包你其樂無窮……”

每一本正經多說一字,旁人就笑得更猥瑣一些,不時還有人大驚小怪、陰陽怪氣地喊:“小和尚你還真是小和尚啊,白活二十多年,居然都沒快活過一次……”

黎翹往后仰躺下去,笑容扎人又迷人:“收好吧,今晚回去就解放你的天性,不用謝我。”

周圍又是一陣笑,獨我無精打采,不爭不辯,一直垂著頭。

這位爺對我這樣的反應不滿意,抬手又朝我的臉砸來一個抱枕。

仍是不躲,連著挨砸兩下之后忽然頭暈耳鳴眼泛花,我懨懨地抬了一下眼皮:“爺,別鬧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沒勁。”黎翹露出掃興的表情,沉默一會兒,對我說,“提個生日愿望吧。”

“就這個吧,”我晃了晃手上那只仿真陽物,“挺好的。”

“正經提一個。”見我欲動嘴皮子,黎翹立即正色又補一句,“你得想好了,機會只有一次。

我努力想了想,遠的招呼不到,也就根據自己的現狀提了個愿望:“頭疼,疼得要命,能不能準我請假回家?”

“不準,”黎翹拒絕得很干脆,“再提一個。”

這也不行那也不準,我突然起了個惡劣的念頭,存心撿他不愛聽的說:“那……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顧遙,我特想再見他一面,當面跟他說我喜歡他——”

話音未落,黎翹抄起一件琉璃擺件就要砸我——

這回不躲不行了,這麼個玩意兒砸過來,我非得當場斃命不可。可我剛抱起胳膊護住腦袋,卻看見他又把掄圓的胳膊放了下來,一臉嫌棄地說,這東西比你的臉值錢。

我真是頭昏腦漲得快厥巴過去,只得以告饒似的語氣說:“爺,我收你送的東西你不高興,我想回家洗洗睡了你又不樂意,干脆你說想我今天干嘛吧,省得我自己瞎琢磨,也省得那些別有用心的要說你是擺臭幺、放空炮、施大糞于小草根,明里是送禮,實是不捂死它不甘心、盡往臭里整呢!”

周圍人又笑了,連黎翹自己都笑了。

他的笑容有種說不上來的味道,明明是皺緊了眉頭,擺定一張嚴寒的臉,可轉眼又春風徐來,任那性感多情的嘴唇半抿半開,特別驚艷。

接著黎翹微瞇眼睛盯著我,足有五分鐘。五分鐘之后,他忽然起身,朝我走過來,一把揪著我的后領子,跟遛那種特不馴的狗似的把我往門外拉拽:“今天除了跟著我,你哪兒也別想去。”

我實在犟不動了,乖乖跟著走。

工作室的一個媒介專員發聲問:“爺,你打算上哪兒啊?”

以前這些人稱呼黎翹為老板,或者親近點的就直接叫Lee,而今一個個受我傳染,也都沒正經地管他叫“爺”。可黎翹冷冷看了那個娘炮一眼,毫不容情地警告他:“再敢這麼喊一聲,馬上收拾東西滾蛋。”

十五、憤怒的子彈

黎翹仍如我們初見那次以墨鏡與帽子武裝自己,以免被人認出他是巨星。他撇下名車,強迫我以雪佛蘭載他出行,我們去了好些去了好些普通情侶約會時才去的地方,比如去坐過山車,比如去看舞臺劇。

你若不壓橄欖成渣,它就不能成油;你若不投葡萄入酢,它就不能成酒……舞臺上的演員拿腔拿調地念著贊美詩里的句子:主啊,我這人是否也要受你許可的創傷?

天晴,樹老,花肥,低頭一地陽光,舉頭一片閑云。可我的頭往死里疼,導致什麼都無法讓我打起精神。我一路蔫壞,除了掃興不干別的,最常出口的話就是,頭疼,想吐,我得回去睡覺了。

黎翹置之不理,照樣抬腳就踹,或令我去買水,或令我去買票。

一頂棒球帽不能完全掩住我的光頭與頭上的傷疤,再加上我一臉生無可戀的病懨之氣,看著就像個飽經化療之苦的病患。我聽見排我身后的一個女人輕聲說,年紀輕輕的,好可憐。

最后黎翹帶我去拳擊館。他把我推到一個戴著拳擊手套的男人面前,對那人說,這小子沒精神,揍他一頓吧。

這個男人名叫張亞軍,原籍遼寧,是位退役的拳擊運動員,據說他的運動員生涯相當可圈可點,不止拿過全運會亞軍,還差一點就為國出征參加了奧運會。

可惜在那場決定命運的比賽里他沒拿上冠軍,又因素來與領隊關系不睦,最終還是落選了奧運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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