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你是為了讓你清醒點,我來教你怎麼追我。”沈渡一字一頓的對裴昭說道。
聽到沈渡要教自己怎麼追他,裴昭立刻來的興致,滿臉期待的往前湊了湊等待沈渡的教學。
沈渡勾起一側的唇角露出神秘的笑容,抬起手將架在裴昭鼻梁上的金絲鏡框摘下隨手丟開,墜落的鏡框被掛在脖子上的細鏈阻擋住下墜的腳步,力量牽引回彈上升。
不等鏡框再次下落,兩個靠近的胸膛將它緊密夾在中間。
沈渡按著裴昭的后頸朝自己靠攏,俯首歪頭動作利落一氣呵成,精準的吻上他略顯蒼白的唇瓣。
亮敞的衛生間再無其他人進來打擾,仿佛與外面喧囂的酒吧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震耳欲聾的舞曲漸漸在耳畔消失,只剩下略顯急躁的喘息和想要撞破胸膛的心跳聲。
作者有話說:
嘿嘿..斯哈..嘿嘿..斯哈斯哈..
——
第96章 ◇“乖,接吻時要把眼睛閉上。”
不僅是裴昭的心跳加速, 隔著兩個胸膛的距離他也能清楚地知道,沈渡有著和他相同的感受。
數月來的驚慌、不安、焦慮,煩躁全都拋之腦后。
加速的新陳代謝排擠出麻痹大腦的酒精, 裴昭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專心且認真的和沈渡交換愛意。
松開被肆虐的水潤艷紅的唇瓣, 沈渡微微退開幾厘米的距離,聲音低啞道:“乖, 接吻時要把眼睛閉上。”
裴昭順從的閉上眼睛, 沈渡重新覆了上去。
兩個在衛生間里呆的太久了, 久到即使兩個人是一前一后出來,還是被猜出了貓膩。
裴昭臉上的熱氣已經消散干凈,只是嘴唇看起來略顯腫脹,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清楚這是發生了什麼。
裴昭的醉意消散了大半,渾身都冒著熱氣, 清醒的意識讓他很難不記得剛才的事。
正是因為他很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更加臉紅。
在場的人除了寧知和丁子深的目光玩味以外, 剩下的均再次驚出雙下巴, 剛和好就這麼激烈,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同學聚會果然是舊情復燃的好場合。
裴昭被看得心虛,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摸濕潤的唇瓣,蒼白無力的解釋道:“對不起, 剛才上廁所時不小心被狗咬了。”
沈.咬人的狗.渡:“……”
“哈哈哈什麼品種的狗專門咬人嘴?說出來讓我也見識見識。”丁子深笑的前仰后合,猛拍旁邊人的大腿。
敢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丁子深。
裴昭的眼神恨不得在丁子深身上燒穿兩個洞。
有人帶頭起哄,剩下的也都開始跟著湊熱鬧, 畢竟這是寧知結婚前的單身派對, 萬一要是再促成一對, 也算是喜上加喜,更何況這兩個人是沈渡和裴昭,肯定是要被人起哄的。
“當初上學的時候我就看你倆不對勁兒!”
“你倆是不是早就背著我們談戀愛了啊?”
“快說,是不是跟我們玩兒破鏡重圓呢?”
“如實招來!”
一群人輪番圍攻敬酒讓裴昭有些招架不住,剛清醒些大腦又開始昏昏沉沉,后來還是沈渡出馬擋酒,這才讓他僥幸逃脫。
裴昭靠在沙發上看沈渡仰起脖子喉結滾動,辛辣的液體跟白水的似的往肚子里灌,不甘心地想到:憑什麼我夜店小王子喝幾杯就倒了,他這個到處喝橙汁的人像千杯不醉似的。
這場狂歡一直持續到凌晨才消停下來,一些喝的不算多還能回家的都自己回家了,剩下一些不能走的和不省人事的,都由酒吧內的工作人員安排到包廂休息,只剩下幾個還在卡座里安靜地喝酒聊天。
這群人已經是這家酒吧的常客了,只要錢到位其他事情都不要操心,酒吧經理自然會安排妥當。
丁子深跑到衛生間吐了三次,最后一次他是扶著墻一點點挪出來的,回到卡座的沙發上,丁子深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遞給沈渡。
沈渡低頭看了眼枕在他腿上睡覺的裴昭,搖了搖頭拒絕道:“謝謝,戒了。”
既然戒了丁子深也不勉強,轉而把煙叼進自己嘴里,用手擋著風點燃,深吸一口。
“這些年李東陽有來找過裴昭嗎?”沈渡輕輕揉捏著在腿上熟睡的人的耳肉。
深吸一口煙再緩緩吐出,丁子深搖頭道:“好多年沒見了,不知道今天誰把他領來的,估計寧知不知道那些事。”
沈渡放心的點了點頭。
丁子深說完細想覺得有些不對,寧知不知道這件事,沈渡也不應該知道才對,他是怎麼認識李東陽的?
“你倆認識?”
沈渡搖頭否認,解釋道:“不熟,有過一次交集而已。”
丁子深茫然:“你跟那孫子能有什麼交集?”
沈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丁子深,隨后輕輕抬起裴昭的頭塞了一個抱枕在下面,雙手插著褲袋,氣定神閑的朝遠處走去。
丁子深朝遠處仔細張望,發現李東陽正坐在那兒和人說話,趕緊踉踉蹌蹌的跟過去。
李東陽正和朋友喝酒聊天,瞧見有人走過來抬頭去看,沒想到來的人是沈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