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聞瞧見進出門擺著的瓷瓶,快步走到跟前,從花瓶里抽出一根用來裝飾的柳條。
“小畜生,你覺得等會兒你的主人回來,我跟他說你從窗口跳出去了,他會不會相信?”
蔡聞揮舞著手中的柳條,劃在空中發出「咻咻」的聲音。
裴昭根本不害怕他的威脅,縮在柜子的最頂端,將銀行卡咬的稀碎。
柳條柔軟,蔡聞揮動幾次,都只能打在柜子上,根本夠不到頂上的小貓。
左右不過是一個畜生,蔡聞壓根沒放在心上,惡狠狠的冷笑一聲,陰笑著對裴昭說道:“留你多活幾分鐘,等我回房間取個趁手的東西,保準你死的痛快。”
取下墻上的房卡,蔡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作者有話說:
別問為什麼字數越來越少,問就是心疼你們的錢包,想給你們省錢QAQ;
——來自存稿被掏空,被迫日更的某森的吶喊。
第33章 ◇全糖份的裴甜甜
“等我過陣子閑下來去S市旅游, 你可要給我帶路。”方恪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笑著對沈渡說道。
“放心吧老師,到時候您想去哪兒, 我都背著您去。”沈渡和老師多年未見,如今耍起貧嘴一點也不含糊。
“臭小子, 到時候你要是不背我,我都翻臉!”方恪指著沈渡打趣。
這次見到沈渡, 方恪的心里安慰了許多。
他帶過的學生里面, 沈渡是最有靈性的一個, 平日里卻沉默寡言不喜與人交談,偶爾閑暇的時候,經常能看到他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
要麼就是對著手機屏幕出神,也不知道腦子里整天在想什麼。
方恪追問, 他也不說,只是搖頭說自己沒事。
做藝術的人往往都比較感性, 同時也很脆弱。
對比其他行業, 從事藝術行業的人很容易陷入抑郁,所以他對沈渡的狀況非常擔心。
好在現在看來,他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沈渡的狀態比上學時要好,人也比之前開朗健談, 還學會跟他耍貧嘴了。
“老師剛下飛機還是多休息休息吧,正好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了。”抬起手腕確認手表上的時間,沈渡站起身對方恪說道。
“快走吧, 你去忙你的。”方恪摘下眼鏡揉捏太陽穴, 對沈渡擺擺手道。
沈渡能有這份心意來看看他, 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老師再見。”
離開方恪的房間,沈渡雙手插在褲袋里面,步伐輕快的走進電梯,嘴里哼哼著小曲兒。
沈渡離開的時候沒拿房卡,這會兒站在門外按了半天,里面都沒人答應。
“奇怪,人去哪兒了?”沈渡想要掏出手機給蔡聞打電話,摸了摸口袋才發現,他出門時根本沒把手機拿出來。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沈渡決定下樓去找酒店的前臺幫忙,剛一轉身,便看見蔡聞氣沖沖的從電梯里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根金屬長棍,泛著冰冷的銀光。
蔡聞低著頭往前走,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直到他走到沈渡面前,這才猛地抬起頭。
“老大?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慌亂的表情在蔡聞臉上一閃而過,隨即恢復成鎮定的模樣。
沈渡點點頭,目光落在他手里握著的鐵棍上,疑惑道:“你剛去哪了?這手里拿的是什麼?”
“沒什麼,我看你那個房間空調上的風向板不好用了,想找個棍子調一調。
”
蔡聞憨里憨氣地撓了撓頭,和剛才面對裴昭的樣子截然不同。
“開門。”沈渡又點了點頭,向后讓開一步,示意蔡聞把門打開。
“嗯。”蔡聞收起笑容,極不情愿的掏出房卡把門打開,腦子里飛快地盤算接下來要如何應對。
推開門,沈渡邁開長腿,步伐輕快的走在前面,蔡聞跟在他后面關上門,悶著頭往前走。
往前邁了沒幾步,蔡聞一頭撞在突然剎車的沈渡的后背上。
心里咯噔一聲,蔡聞暗道不好。
難道是那只小畜生叼著他的卡,跳下來了?
鼓起勇氣越過沈渡朝客廳里看,蔡聞愣在原地。
預想中,那只討厭的蠢貓不見了蹤影,沙發上坐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印象里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沙發上的人看著年紀和沈渡差不多大,眉眼生得極為俊美。
身上胡亂的裹著幾件衣服,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
或許是因為模樣好看的緣故,蔡聞竟不覺得他衣著邋遢,半遮半掩的倒是看著有幾分誘人的感覺。
沈渡對突然出現的人,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冷著臉轉過頭對蔡聞問道:“你剛才出去沒關門?”
“..”
突然被沈渡提問,心虛的蔡聞嚇得打了個激靈,磕磕巴巴的回答道:“天地良心,我絕對關了!”
抬手指向坐在沙發上的人,沈渡再次問道:“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蔡聞趕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有了上次的經驗,沈渡直接對著沙發上的人,開門見山的問:“裴昭,我貓呢?”
沙發上的裴昭慵懶的掀起眼皮,指著墻角處的貓籠子,抻著長音說道:“喏,睡覺呢。
”
順著裴昭指的方向望過去,沈渡見到籠子里團著一只灰色的小家伙,背對著他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