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煩躁地擺擺手:“行了,我看他,你去看胖子。”
柏天衡一臉沒所謂:“看好了,等會兒醒了,可能還要‘大冒險’。到時候啃哪兒,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轉身要走。
宋佑:“……喂!”
柏天衡回頭。
宋佑:“……我去看胖子。”
宋佑被剛剛辣眼睛的畫面暴擊得腦殼疼,時間太短,沒多想,也沒深想,就覺得江湛要是也這麼抱著自己啃,他肯定受不了。
外加宋佑自己也喝了不少,人正暈著,就想睡覺,柏天衡比他看起來清醒多了,推開個啃脖子的,輕輕松松。
“空調溫度別太低。”
宋佑叮囑了幾句,撤了,走的時候順手給關了門。
“啪嗒”一聲,屋內再次靜謐。
江湛背對著燈光,安安靜靜地躺著,衣擺因為翻身捋上去些許,露出小片腰背,那一片和脖子一樣,瓷似的白,順滑的弧線延伸向下,是少年人緊致的腰臀。
柏天衡站在床邊,抬手抽了被角,把那片令人神思沸騰的部位蓋上了。
反正克制這種事,他習慣了,手到擒來。
前兩個小時,江湛睡得安穩,一動不動,柏天衡知道他汗多,給他調高了空調溫度,身上搭了些被子。
兩個小時后,江湛還是悶出一身汗,翻了個身,踢開被子。
他一踢,把自己踢醒了。
黑暗中睜開眼睛,看到一團影子躺在旁邊。
他湊過去,碰了碰那團影子,影子本來就沒睡著,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問:“要喝水嗎?”
江湛難受的嗚咽了一聲,啞著嗓子:“太熱了。”
柏天衡抬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摸到一手汗:“起得來嗎,去洗個澡。”
江湛又不動了。
柏天衡坐起來,伸手到他背后摸了一下,全是汗,被子里捂著的汗是熱的,暴露在空調冷氣里的汗是涼的。
柏天衡摸到衣服下擺,給他把T恤全扯了,拿熱毛巾把后背、前身都擦了一遍。
擦到腰的時候,柏天衡攥著毛巾在手里,神情斂著,胳膊繃的死緊。
他沒了剛剛擦拭的耐心,拿毛巾胡亂在江湛腿上揩了幾下。
毛巾的摩挲令江湛哼出幾聲舒服的音調,他平躺著,伸手揉了兩下。
這一幕差點讓柏天衡一貫的克制全線崩潰。
毛巾被扔在地上,柏天衡重調了空調溫度,閉眼躺了回去。
靜了沒一會兒,窸窸窣窣的聲音里,江湛挨了過來。
柏天衡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看著他的目光淬著層冰。
他說:“別亂動。”
江湛像團火,挨著,靠著,用低喃的音調和柔軟的嘴唇啜他的耳畔。
柏天衡伸手把人推開,江湛睡了一覺,又有力氣了,直接抬手擋了回去。
一來一去,火燒旺了。
江湛比剛剛要干脆,直接用唇去堵,氣息交匯的剎那,江湛舒服地吁了口氣。
柏天衡沒再去推。
他想,他又不是柳下惠。
江湛一開始親得急不可耐,很想徹底紓解,奈何醉酒的人,根本做不到,親舒服了,沒力氣了,躺回去接著睡。
柏天衡被他搞得渾身難受,卻始終躺在床側,沒主動有過什麼動作,只把衣服外褲脫了,光著膀子,曲腿靠在床頭。
后半夜,江湛醒了好幾次,每醒一次就要靠過來一次,親密舉止全靠本能,連柏天衡最后那條褲子都想動,被擋了,還不高興,張嘴就咬人。
柏天衡由著他咬,手從江湛腰下穿過去,胳膊將人箍著,摟著貼在懷里。
相觸的肌膚細膩光滑,令人生出粗暴的念頭。
但柏天衡始終沒有真的實施。
他甚至沒有開燈。
直到清晨來臨,光線透出窗簾。
趴在枕頭上的江湛再一次醒來,茫然地抬起脖子,環顧四周:“柏天衡?”
柏天衡做了一個晚上的籠內困獸,在這一聲尚算清醒的疑惑聲中,徹底掙脫而出。
他靠近,撐著胳膊,壓在江湛身上,抵著他柔軟的腰臀。
江湛抬起肩膀,茫然回頭,脖頸展開緊繃的弧線,皮膚上沁著層細密的汗,蕩著令人迷醉的香味。
柏天衡的胳膊從他肩下橫穿,托著他更緊密地相擁,用危險的蠱惑的音線在他耳畔道:“就一次,我不進去,嗯?”
……
……
……
“是沒有進去。”
“也的確只有一次。”
“說到做到。”
柏天衡抱著人在懷里,款款紳士的音調說著隱晦的總結,這得意的口吻,粗一聽還以為他在邀功。
江湛萬萬沒料到斷片的那個晚上竟然是這樣的,臉色噌噌噌地紅。
他想去特麼的醫院都一樣。
柏天衡住個醫院,連人帶病房全是黃的!
江湛臊得滿臉紅,掙扎起身,柏天衡也不攔,舔舔唇上的傷口,笑得一臉深意。
他看著江湛,問:“還要我再幫你再回憶一下細節?”
柏天衡:“雖然過去很久,仔細想,很多細節還是能想起來的。”
江湛鼻尖下的那點令他不舒服的消毒水味,徹底被某人身上真情實感的浪味覆蓋。
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為什麼要去主動親柏天衡了,只想拿根針把那張什麼都敢說的嘴用力縫上。
“住口!別說了!”
柏天衡倒回床上,暢快地笑起來。
江湛又拿起那包紙巾丟過去,翻臉道:“有什麼好笑的。
”
柏天衡挨了一下砸,不躲不避:“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