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組大廳,節目組剛剛宣布完分組規則,學員堆里沖出來幾道身影,全部站到了江湛身后。
費海、魏小飛、祁宴、彭星、甄朝夕。
剛好滿員。
排在第六也做了C位的叢宇抬手指他們:“我要是在,還輪得到你們!”
就這樣,六個熟人組了一隊。
公演曲目:《棉花糖》。
沒錯,就是那首紅了十年、曲風甜美的《棉花糖》。
六個漢子:“………………”
等示范用的舞蹈demo出來,看著屏幕上的舞蹈老師跳得那麼甜,六個男生整齊地沉默了。
再等到私下里跟著舞蹈老師練舞,做哪些可愛的動作——
費海抱頭:“啊!我為什麼要跳女團舞!”
魏小飛:“根本甜不起來!”
祁宴:“真的好娘。”
彭星:“不跳了不跳了!”
甄朝夕:“我需要冷靜。”
江湛:“這個舞的表情管理我真的不可以。”
全組崩潰。
舞蹈老師給他們分析:“這個舞就是這樣的,棉花糖啊,棉花糖是什麼?當然要軟、要甜、要可愛、要小清新。”
“你們要想象你們是騎著白馬的王子,腦子里什麼都不要有,就想你們在一個白的、粉的、藍的世界里,再想象你們是在陪心愛的公主,這個時候要怎麼樣?溫柔!溫柔!溫柔!要比棉花都溫柔!”
費海:只想彈根棉花,把自己吊死。
其他人:請彈六根。
舞蹈本身還好,動作、站位,學起來都快,也很簡單,難的是肢體演繹、表情管理、給出的情感色彩。
舞蹈老師評價他們:身體明明都是軟的,明明都能跳,但心是直的,比鐵都直,一個個都不是溫柔的王子,全是拌水泥的大老爺們。
六個大老爺們兒也挺自覺,知道不能這麼繼續下去,努力調整。
江湛還問節目組借了個pad,六人圍著看網絡上一些男團跳的女團舞視頻,學習他們的肢體、表情管理。
魏小飛總結:“動作要軟,表情要柔,所有的身體力量都要往回收。”
江湛問魏小飛:“你能跳嗎?”
魏小飛:“其實如果是上舞臺,正經營業的話,跳也能跳,私下練就不太做得出來這些。”
但不可能舞臺下不練好就直接上臺。
最后是有過拍戲經驗的甄朝夕給大家做工作:“入戲,入戲知道吧?把自己帶進角色里跳。”
“跳的時候就想,全世界本王子最甜!”
這其實不容易,尤其對江湛這個鐵直來說,陰暗反派都比溫柔甜美來得容易。
可曲目都定了,不可能不跳。
江湛便抽空對著鏡子調整表情,甜美、溫柔、小清新、wink一條龍。
一直做一直做一直做,不停控制面部精細動作,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習慣后,不但對著鏡子做,平時訓練的時候,也經常對著同組的組員做,讓他們幫忙看看。
大家看看,都覺得還不錯,可要說有多好……
費海:“嘖,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另外一邊,《無路可追》劇組也在近期發布了幾張柏天衡的劇照。
綁匪這個反派角色,與柏天衡從前接演的所有都角色都大不相同。
無論是角色設定還是演繹上,都有更大的突破。
光是一張胳膊纏著帶血紗布、坐在石頭上、眼神冷峻空洞地看向鏡頭的劇照,就格外有戲。
當周,《無路可追》劇組也從影視城轉場去了昆明。
去昆明前,導演那邊再一次和柏天衡溝通:“不用替身,可以的,是嗎?”
柏天衡:“可以。”
威亞組的人:“有一鏡其實挺危險的,都是懸崖峭壁,威壓也不太好吊。”
柏天衡:“不太好吊就不吊。”
威亞組的人一愣,沒想到有演員拍戲這麼拼,都說了危險,地形也不好,就這麼直接決定不吊威壓了?
導演反而沒說什麼,想了想:“到現場再看。”
全組轉去昆明的路上,主演傅泉舟和柏天衡玩笑:“你現在行啊,回來戲沒拍幾天,cp就兩個了。”
柏天衡看了他一眼:“你數學不太好。”
傅泉舟掰了掰手指頭:“一個,兩個,一個,兩個,沒錯啊,是兩個啊。”納悶兒:“難不成還有三個四個?”
柏天衡但笑不語。
等到了昆明,進了山,現場考察了地形,看到懸崖峭壁和周圍光禿禿的地表,隨行的居家謝眉頭就沒松開過。
居家謝:“不行,必須吊威亞,太危險了。”
柏天衡并不和他爭辯,只說了三個字:“可以拍。”
居家謝比他多說了兩個字,多說的那兩個字,及其有分量:“江湛知道嗎?”
知道你要麼不拍戲,拍起戲來這麼不顧死活嗎?
柏天衡看看居家謝,笑了下。
居家謝:“笑什麼?”
柏天衡問他:“你猜,如果往前退幾年,江湛會為了我,不考A大嗎?”
居家謝一頓,柏天衡沒再多說,拍拍他的肩膀,過去準備了。
居家謝轉頭,看著柏天衡的背影,切齒地磨了磨牙。
掉下去死了你就做鬼看江湛改嫁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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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帶班,公演也我來?為什麼,柏天衡又去吃豆腐腦了?”
四方大廈,某間會議室里,傳出童刃言的玩笑話。
過了片刻。
童刃言:“怎麼會這樣?拍那麼危險的戲不做保護措施的嗎。
”
童刃言:“靠,也太瘋了吧,這都敢拍?”
門外,一雙鞋調轉方向,離開了會議室的樓層。
姚玉非神情淺淡,邊走邊想。
原來人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那麼好運,河邊走多了,原來真的會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