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是想不通,一個選秀節目,他當導師好歹也能吸點粉吧,他反而坐在那里說什麼玫瑰花,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是,導師被閉麥沒鏡頭,還是導師的錯嗎?】
姚玉非當然有錯。
他錯就錯在不該在第一次公演舞臺說那些有的沒的,貓伸爪子似的,若有似無地戳了柏天衡的痛處一下。
柏天衡怎麼可能容他再這麼干。
閉麥都是輕的。
外加何未桐的現在老板,好巧不巧,就是宋佑。
宋佑起先沒回過味兒,以為是何未桐自己看出江湛的性向,后來想想不對,把何未桐拎到面前,好好地問了一通,才從這位恐同人士嘴里,扒出了“姚玉非”三個字。
宋佑恨得切齒,干干脆脆一個電話打給柏天衡。
這才有了第六期的又是閉麥又是沒鏡頭。
蘭印輝還沒打聽出內情,只看閉麥沒鏡頭的結果,就已經頭疼死了。
他指著姚玉非:“祖宗,你可真是我祖宗!”
說了同樣一句話的,還有居家謝。
居家謝頂著柏天衡的面子,頗廢了一番功夫,才把那天凌晨訓練室里,拍到的表白視頻的原片給弄到手了。
轉給柏天衡的時候,居家謝沖柏天衡豎起大拇指:“你可真是我祖宗。”
此時已是周一,柏天衡不在極偶節目組,人已經回到了影視城。
居家謝夸他的時候,他正坐在酒店套房的沙發里,翻看江湛最近的點贊排名。
居家謝想想都納悶,坐下來,看著柏天衡:“你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多人,當著人前,鏡頭都在,一個敢問,一個竟然也敢答?”
柏天衡的確是個祖宗,竟然回:“怕什麼,有你在。”
居家謝:“???”
柏天衡接著:“放心,更過分的沒拍到。”
更過分?!
居家謝的眼睛都瞪了起來:“你表白是周三凌晨,周三當天錄制公演,錄制完你不就趕飛機走了,哪里有時間‘更過分’?”
柏天衡輕哼著笑了一下。
居家謝看他這麼笑,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識就想:江湛你瞎了嗎?!看上這種畜生?
周二,極偶錄制學員的外出日程。
這次日程,是節目組給公演pk勝出的隊伍的獎勵。
外出去哪里,做什麼,學員們自行決定,節目組會安排工作人員隨行拍攝素材。
極偶的這個外出日程出來后,各家粉絲都在奔走相告,順便猜測,自家寶寶外出會去哪里。
可惜日程都是保密的,就算有粉絲悄悄找黃牛,有錢也買不到日程。
于是粉絲們等啊等,周日的時候,等到了幾個學員的路人路透——
【嗷嗷嗷嗷,甄主任、飛哥、祁宴去XX路那邊看電影了!】
【徐焙焙去《海鷗》劇組探班了!】
【叢宇、小海去了XX路的書店!】
……
周一,又是一些學員的路透。
能被拍到,肯定是在公共場合,其實想也知道,選秀這麼久,難得能出來,當然要逛逛。
等到周二——
【江湛今天去了A大!A大!】
江湛去A大,是周二當天臨時決定的。
節目組把手機還給他之后,他看到微信上一個備注“歐陽”的人加了他的好友。
加上之后,正是A大計算機的歐陽教授。
歐陽老師加上微信,直接視頻撥過來,和江湛愉快地聊了一會兒,還說看了他的選秀,覺得他表現很好。
又主動道:“你不是之前讓學生給我帶話,說回頭來學校和我一起吃飯的嗎。
”
江湛:“是。”
歐陽教授特別爽快:“今天有空?來吧,有空就今天來,我剛好今天也在學校。”
江湛笑:“時間是有的,今天剛好空,可以出來,就是鏡頭還會在。”
歐陽教授:“鏡頭?哦,跟著拍是吧,沒事兒,來吧,剛好拍了回頭播出去,也證明一下,你這個A大學子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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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很久沒回過學校了。
事實上,他滿打滿算,只在學校呆了三年不到。
大三開學沒多久,他因為母親病情的原因,頻繁請假。
學校老師知道他的情況,一直很理解他,只要他期末能回來考試,該交的論文一篇不少,就不多要求他必須在學校。
這個綠燈當初是金融系系主任親自點的頭,可見江湛當時的情況有多特殊。
后來大四畢業,正趕上母親又一次病危,他連畢業證都沒回來拿,還是學校這邊的舍友寄給他的。
一晃眼,好幾年了。
江湛走在過去走過無數遍的林蔭道上,看著熟悉的校園風景,心底不免觸景生情。
觸了沒多久,進校門沒三分鐘,就被圍上了。
這其實不能怪他,也不是說他現在有多紅,實在是——
Vj老師的鏡頭把他賣了。
他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便裝,戴個帽子,走在路上,不怎麼惹眼。
惹眼的是手里架著鏡頭、隔著段距離跟在他身后的vj。
Vj邊走邊一路對著他拍,走在同一條路上的A大學生不免覺得奇怪,紛紛轉頭看過來。
看著看著,就有人認出了江湛。
那位第一個認出江湛的還是個男生,“臥槽”一聲,嗓門兒巨大:“江湛!?”
江湛聽到了,轉頭,視線從帽檐下抬起,笑了笑。
男生驚訝地又是一嗓子:“真是啊!”
從這一秒開始,江湛身邊的人越圍越多。
不要奇怪,不要驚訝,A大學子國之棟梁也是尋常人,擁有再尋常不過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