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也上車了,就坐在柏天衡后面——沒錯,傳說中的近距離5D嗑糖。
費海內心: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費海可以,江湛不太可以。
上次運動會上,柏天衡不打招呼就走,他其實就有點不高興,外加“擦汗”調戲的那一下,江湛事后想想就毛。
剛剛在外面,柏天衡突然出現,他沒反應過來,外加有那麼多粉絲在,他也不好當場翻臉。
這會兒上了車,江湛靜了靜,回過神,開始翻臉了。
他一直坐著,沒吭聲。
居家謝轉頭朝他笑笑,打了個招呼,他也超居家謝笑著點頭回應。
其他的,沒有了。
后排的幾個男生都沒察覺異常,還探身往前,討論去哪兒吃。
“早茶的話,我知道附近有家店,老板是廣東人,做得挺地道的。”
“要不去吃面?”
“我想吃蟹粉小籠。”
“唉,柏老師和湛哥想吃什麼?”
江湛:“隨便。”
柏天衡聽這口氣就知道不對。
他轉頭看了江湛一眼,江湛沒看他,微微側頭朝窗,表情平淡,目光落在窗外。
幾個男生坐在后排,依舊沒察覺,還在討論。
居家謝坐在副駕,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往后排那兩位身上瞄了一眼,見柏天衡一直看著江湛,江湛根本不看柏天衡,回過頭,憋著笑。
呵,柏總,你也有今天。
居家謝替幾位學員統一了目的地:“去你們柏導的公寓酒店吧,那邊早餐廳六點就有早飯了,過去坐一會兒,就能吃上了。”
幾個男生:“好啊。”
江湛終于轉頭看向柏天衡。
柏天衡一直在看他,見他回頭,揚了揚眉鋒:?
江湛一臉超然:“哦,原來那邊六點就有早飯了。”
真是難為某人,一開始還和他說,早餐廳開門太晚,只能來寢室樓吃。
柏天衡被戳破,抿著笑意在唇角:“嗯,六點。”
江湛無聲地動了動嘴唇:騙子。
六點不到,公寓酒店那邊的早餐廳已經開門了。
柏天衡、江湛他們一行人最早到,廳里除了服務員,沒別人,有如包場。
服務員一開始要給他們拼一張八人長桌,被居家謝婉拒了。
“沒事,就分桌吃吧。”
幾個學員也道:“不用麻煩了,隨便坐了吃吃。”
說是隨便坐,等真的坐的時候,費海、甄朝夕、程晨、黎晝、徐焙焙,十分自覺地坐了一張長桌,居家謝獨自在旁邊靠窗的兩人位坐下,大家默契又自覺,把共進早餐的天時地利,留給江湛和柏天衡。
江湛取完自助早餐回來,發現費海那邊他坐不下,居家謝桌上都擺滿了,只能坐到鄰桌的四人餐桌旁。
他剛坐下,柏天衡坐到了對面。
江湛眼皮子都不抬:“別坐我這邊。”
柏天衡把餐盤放下,碗筷沒動,靠著椅背,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湛:“還氣呢?”
江湛垂眸喝粥,是那天場館走廊上的語氣:“聽不懂人話?滾開。”
柏天衡挑了挑眉鋒,沒滾,坐起來,拿起筷子。
隔壁兩桌:“?????”
臥槽?翻臉了?什麼時候的事?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江湛和柏天衡已經兀自上演了一出“翻臉讓滾”的現場——
江湛看都不看柏天衡,自顧吃早飯,柏天衡也吃著早飯,時不時抬眸看江湛一眼。
鄰桌的程晨他們立刻收回目光,相互對視幾眼,無聲地靠眼神交流著。
程晨:怎麼就翻臉了?
甄朝夕:不知道啊。
費海:湛哥好像剛剛在車上就沒怎麼說話?
徐焙焙: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黎晝:不會吧,上車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程晨:好像是江湛在不高興?
甄朝夕:看出來了,柏老師氣場都沒平時那麼強了。
這邊幾個男生無聲地討論著,隔壁桌,“翻臉”繼續“上演”。
柏天衡主動找了個話題:“昨天跳到幾點。”
江湛:“你管不著。”
柏天衡:“有補會兒覺嗎?”
江湛:“和你無關。”
柏天衡:“什麼和我有關?”
江湛:“都和你無關。”
柏天衡點點頭,不再多言,繼續吃早飯。
學員桌——
臥槽???
這翻臉翻得很徹底啊。
他們湛哥這麼不高興,柏導到底干嘛了?
從頭到尾,只有獨自吃早飯的居家謝最淡定。
看吧,經常不做人,早晚被雷劈。
這不就被雷劈上了。
難得看自家老板被誰甩臉的居家謝:有點開心。
不,很開心。
比年終拿了七位數的獎金還要開心。
那邊,江湛不高興歸不高興,倒也不高興得氣定神閑。
沒辦法,以前和柏天衡翻臉翻習慣了。
兩人時不時你翻翻臉、我翻翻臉,翻臉的花式還五花八門,這要是拿文字記錄一下,直接就能翻出一本20萬字的隨筆。
所以翻臉歸翻臉,吃飯什麼的,完全不影響。
不但不影響吃飯,還不影響聊正經話題。
柏天衡再次主動聊起:“聽說你們組有人退出了,舞蹈重排了?”
江湛:“嗯。”
柏天衡:“退出的是誰?”
江湛:“何未桐。”
柏天衡點點頭,他對這個學員有點印象。
柏天衡:“新舞蹈練得怎麼樣,趕得上公演?”
江湛:“可以。”
聊完正經話題,繼續翻臉,一直翻到早飯吃完,江湛起身去衛生間。
柏天衡最近有戲,飲食方面很注意控制,沒吃什麼,江湛起身去衛生間的時候,他拿紙巾擦了擦嘴,鄰桌,幾個男生見江湛走遠了,紛紛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