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彭星的話:爆黃爆黃的,穿上全是小黃人。
而他們六人再黃,也沒江湛一個人黃,因為他的舞臺服裝是件長外套,衣服下擺整個拖到膝蓋上方,大半個人都是黃的。
用彭星的話:黃得特別嫩。
江湛不接受“嫩”這個說法,問他:“為什麼不是小黃人?”
彭星一臉莫名地看著他:“長成你這樣,身上再多黃,都不會是小黃人。就是嫩,好嗎。”
江湛還是沒get彭星這句“嫩”,直到化完妝,弄好頭發,換上了衣服。
鏡子里,男生的五官經過妝容的修飾,爽朗的氣質倍顯,因為衣服色調的關系,皮膚被襯得更白,本身高、瘦,又是衣服架子,長款外套也hold住了,高高地往人前一站,帥氣而明亮。
尤其是那雙眼睛,眸光透澈,造型添加幾分少年感之后,完全就是副陽光校草的樣子。
看得他們組幾個男生都在倒抽氣,連不愛搭理人的楚閔都禁不住回頭看過來。
祁宴忍不住說:“為什麼都喊我花瓶啊,明明湛哥長得比我帥多了。”
彭星嘆口氣:“我還想第三期之后等表情包呢,帥成這樣,哎。”
江湛不聽他們吹屁,弄好造型,拿著掌機坐到一旁的高腳椅上。
D班男生:“快彩排了,還打?”
江湛低著頭,邊打邊道:“打游戲有助醒腦子。”
彭星看了眼江湛的掌機,突然道:“你游戲機紅的啊。”
江湛打著游戲,隨口道:“你們不也有?”
彭星:“我和我們寢室都不是紅的,黑的或者白的吧。”頓了頓,問:“柏老師那個什麼顏色。”
江湛:“不知道,沒見過。”
沒多久,工作人員通知他們組彩排。
江湛和其他組員一起去演播大廳,走上舞臺。
有舞美、有燈光、有鏡頭、麥克風,視野更開闊,站在臺上跳舞和平日里訓練室跳舞是完全不同的。
正因為不同,大家多少都有點緊張。
舞臺導演安排好他們的站位,配樂響起,七人直接來了一遍。
結束了,導演走上臺,和他們交流了需要調整的地方,七人自己也溝通了一下,第二遍音樂,再來。
第二遍剛開始沒多久,柏天衡走進了演播廳。
他在臺下,看到了臺上的江湛。
無法形容是什麼感覺,就好像他至今形容不出,初評那天,他隔著監控屏幕,看江湛清唱那首《到不了》,是什麼感覺。
如果真要形容,就是“不可思議”。
高中一起上課、打球、網吧、玩兒模型,時間一晃到現在,那些都成了曾經,如今他們一起做的,是選秀、彩排,還有舞臺。
江湛不再是記憶中固有的幾個樣子,是眼前、臺上閃亮奪目的那道身影。
柏天衡一直靜靜地看著,看完了整個表演彩排。
舞美燈光一滅,臺上的學員也很快看到了柏天衡。
幾個學員都朝他打招呼:“柏導。”
江湛剛跳完,勻了口氣,插著腰看臺下,笑著招招手:“柏老師。”
柏天衡背著手在身后,一只腳踩在臺階上,也沒上去,就這麼看著他們,評價得非常直接:“表情不夠,再開一些。”
楚閔他們都愣了愣,問:“還不夠?”
柏天衡淡淡道:“站在舞臺上,燈光一照,無論是現場還是鏡頭里,你們的面部表情都會非常清晰地展示出去,你們覺得夠,觀眾不一定覺得夠。”
彭星:“哦,好,那我們……再跳一遍?”
柏天衡點頭:“跳吧。”
七個人重新調整表情,又跳了一遍,因為跳得次數多,也沒之前剛上臺那麼緊張了,都放開了跳,本來整首歌氣氛就high,跳著跳著,全組人都跳high了,整體舞臺效果又升了兩個水平層級。
導演挺滿意的,讓他們都記住剛剛舞臺上跳的感覺,今天回去再按照這個感覺跳。
幾個男生都有點哭笑不得:“那也太high了,會興奮得睡不著吧。”
導演:“做藝人上臺就是這樣,情緒都是隨時需要隨時調動隨時用,現在你們還不習慣,以后就好了,別說一支舞high,一整個晚上high,回去照樣睡大覺。”
換其他組彩排,幾個男生從臺上下來。
祁宴第一個下臺,走到柏天衡面前的時候垂眸叫了一聲“柏導”,叫完轉頭就跑了。
其他男生見他跑了,被帶了節奏,一個兩個三個打完招呼也跑了。
彭星本來也想跑,但他有個事得問問。
彭星:“柏導,印表情包的那種衣服,你要嗎?”
江湛心里嘆氣,示意彭星:“行了,可以了,走吧,小萌仔。”
彭星有點無辜:別催啊。
柏天衡一聽就懂了,好笑道:“印什麼?‘我就要買這個’‘我沒錢嗎’,還是‘因為洋氣’?”
彭星一臉驚喜:“哦哦哦,柏導你好懂啊。那你要嗎?”
柏天衡:“印個別的吧。”
江湛:這還聊起來、帶起貨了是怎麼回事。
彭星:“印什麼?”
柏天衡的余光不動聲色地瞄了江湛一眼,朝彭星道:“就印個‘小狗可愛’。”
江湛把自己無語的目光從彭星身上挪到柏天衡臉上,微微瞪眼:誰讓你印我?
彭星眨眨眼,困惑:“有這個表情包嗎?”
柏天衡明知故問:“沒有嗎?那就印這四個字吧。”
“哦。”彭星點點頭,接收了他柏導的文件指令,走了。
彭星一走,江湛無語地看向柏天衡:“叫小狗叫上癮了是吧?”
柏天衡故意上下打量他:“唔,黃色的,那應該是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