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頭嘻嘻笑道:“怎麼可能呢?柳辰風要搞基的話幾百年前就搞了,還記得剛入學那會兒有個男的……”
“我操給老子閉上你的茅坑嘴!”辰風突然暴怒了,操起一個空酒瓶用力敲在沙發上,玻璃碎片一下子炸開來。
大頭嚇得臉都白了,金毛趕緊擋著他,對辰風賠笑道:“他喝多了,胡說的,你還不知道他嗎……”
我還是第一次見辰風發這麼大火,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肖望趕緊站出來道:“行了干嘛啊你們?今晚不是為了慶祝寒假到來,還有我和辰風恢復黃金單身嗎?來來來,舉杯舉杯。”
氣氛終于得到了緩和,他們四個一起舉起酒瓶,肖望回頭沖我道:“楚沐,你也一起啊,地上那麼多瓶隨便拿一瓶快點。”
我見辰風沒反對,很高興地去拿了一瓶,跟他們一起碰瓶,結果因為是第一次喝,又灌得太猛,差點嗆死。
“靠,不會喝逞什麼能啊?”辰風皺著眉頭順我的背。
我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不過還是忍不住笑:“好高興啊,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像這樣子,就可以把一切煩惱都忘掉般……
金毛道:“我他媽也是第一次跟南海高的喝酒呢。”
見我又要喝,辰風趕緊攔住:“還喝?想死啊?”不由分說把酒奪過去,放在地上,對其他人道:“你們先喝著,我跟他有點事談。”
“操,要二人世界啊你們……”
辰風把我拉進臥室,關上房門,隔絕了外頭的吵鬧聲。
“怎麼了?”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把我按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道:“行了,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我便不想多提:“沒有啦,就是期末考沒考好,讓我媽給轟出來了。
”
辰風不敢相信地瞪圓眼睛:“不是吧?就因為這個?我靠,你媽她……是親媽嗎?”
“……當然了。”
“這也太他媽狠了!你這書呆子怎麼會沒考好呢?考了多少?”
我如實說了成績,辰風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什麼!?”
“……”
他瞪著我道:“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我只好又說了一遍。
辰風“操”了一聲,仰面倒在床上,喃喃道:“你回去驗驗DNA,我嚴重懷疑你是撿來的。”
我哭笑不得地打了他一下,很輕的一下,他卻“騰”地坐起身,滿臉笑意道:“好啊!老子收留你你居然還敢打我!造反了你!”說著,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倒在床上,對著我一通“癢癢攻擊”。
我最怕他來這一招,躲又躲不了,只能拼命扭成一團,尖聲高笑,不斷求饒。
鬧夠了,并排躺在床上休息。他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突然撐起身子,側躺著看我,伸手撥著我凌亂的劉海,低低笑道:“喂,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我看著那張近在尺咫的英俊面容,瞬間被秒殺:“好啊。”
他露出大大的笑臉,漂亮的眼睛流光溢彩,像要把人吸進去一般。然后,他緩緩低下頭來,我一下子瞪大眼睛,全身僵硬,還以為他又要親下來時,他卻只是湊近了用鼻尖蹭了下我的鼻尖,便坐起身子,順帶把我也拉了起來。
等我們走出臥室的時候,大頭已經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洗手間里不斷傳來金毛嘔吐的聲音,只有肖望還算清醒,正在看電視。
見我們出來,肖望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們一眼,道:“你們在里頭鬧什麼呢?比我們外面還吵。
”
我想起剛才自己的尖聲高笑,頓覺無地自容。
辰風沒好氣道:“管太寬了吧你。”
金毛從洗手間里步伐蹣跚地走了出來,癱坐在地上。
辰風皺眉踢了踢他,道:“靠,你們想賴到什麼時候?趕緊都給老子回去。”
金毛不耐道:“干嘛呀……就讓我們在這里睡一晚嘛……”
“靠!給你們在這里睡一晚,明天你們三都成僵尸了老子怎麼跟警察解釋?媽蛋,趕緊滾回去!不然老子把你們從陽臺上扔下去。”
金毛嘴里不滿地嘟囔著,卻也不得不去叫醒大頭。肖望倒是很干脆地站起來,換好鞋子后回頭問我:“楚沐,你呢?要我送你嗎?”
辰風臉色一沉,道:“你顧好你自己吧。”
我干笑道:“不用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辰風送他們下樓,順便幫他們叫車,我沒什麼事做,就開始打掃亂糟糟的客廳。辰風回來時我已經拾掇得差不多了,正在追著一只蟑螂打。
“這麼勤快啊?”他笑著,進了廚房去倒水喝。
我把蟑螂尸體用紙包起來扔垃圾桶里,道:“我怕再不收拾明天醒來就被蟑螂老鼠包圍了。”
他靠著廚房的門框,喝著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那視線太強烈太密不透風了,想忽視都難,我有些緊張地迎上他的目光:“怎……怎麼了?干嘛這樣看我?”
他還是緊盯不放,笑瞇瞇道:“這屋里頭就你最好看,不看你看誰?”
“……”我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怎麼不去照鏡子?”
“喲,這是夸我呢?”
不再理他,我把空酒瓶一個個拿去放在角落里,沒開封的放到柜子上。
“喂,你不用打電話跟家里說一聲嗎?”
動作一滯,我回頭看他:“你覺得我該打嗎?”
“廢話,萬一他們報警老子就坐實了拐賣未成年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