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不用了,現在幾點了……”
我也拿出手機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把魂嚇沒了,居然已經七點多了,而且有十幾個未接來電,班主任打了兩個,剩下的全是爸媽打的。坑爹啊,我怎麼沒聽見手機響?仔細一看,原來是下課后忘了把靜音取消,這下子完蛋了。
我趕緊給回撥過去,媽媽在那邊都急哭了,我就解釋說路上讓電瓶車撞了,車主送我去醫院看傷,現在正準備回去呢。爸爸叫我在醫院門口站著別動,他要過來接,我說不用,他們不聽,非要我等著,就把電話掛了。我只好又給班主任打電話解釋了一遍,還被訓斥了一頓。
通話結束后,一抬頭發現肖望還沒走,在那邊好奇地盯著我看。
我疑惑道:“還有什麼事嗎?”
“你說起謊來倒是面不改色嘛。”
我有點尷尬。我這說謊的本事是跟辰風認識后日益磨練出來的,像這種謊話現在已經可以做到信手拈來,倒沒想過看在別人眼里有多麼奇怪。
肖望好像并不急著走,道:“你爸媽要過來接你呢?”
“嗯……”我以為他擔心我告狀,趕緊道:“不過我不會說起你的。”
“靠,就算你說了能怎樣?”他不甚在意地沖我翻白眼,突然又笑起來,道:“不過你這人還挺夠意思的,跟別的南海學生不一樣。”
這是……夸我?
我驚奇地瞪大眼,他摸了摸肚皮,道:“媽的,折騰半天都餓了。你真不跟我去吃飯?”
我搖了搖頭:“不了。”
“那成,改天請你喝酒。”他瀟灑地揮揮手,轉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麼,回頭問:“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哦,我叫楚沐,沐浴的沐。
”
“操,你爸媽怎麼給你取這麼色*情的名字?”
“……”
肖望咧著嘴笑了笑,道:“今天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蠢事。被你這麼一攪合,倒也不是那麼生氣了。謝啦!”
這下子真是一點怨言也沒有了,我萬分激動道:“沒事,沒事。”
他笑了笑,有點傷感似的,一轉身,把給我擦鼻血的圍巾扔進垃圾桶里,走掉了。我在后面看得挺內疚的,心想找個時間買一條賠給他吧。
第二天我剛到教室坐下,就有同學說隔壁班有人找我,表情頗有些羨慕嫉妒恨。我連自己班的人都還沒認識透,隔壁班的就更不用說了,誰會找我?
走出教室看到施詩的時候,我就猜到她想說什麼了。果然,把我叫到沒人的樓梯拐角后,立刻拉長一張臉警告我不準把昨天看見的事說出去。其實就算她不說我也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說了幾聲“好”,就想回教室。
她卻攔著我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差點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下去,趕緊伸手抓住護欄,驚魂未定地瞪著她:“你說什麼?”
她一臉神氣活現的:“你不用否認了,你要不是喜歡我,昨天怎麼敢替我出頭?難道你不怕柏英高的人?”
我不敢置信地看了她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被我笑得有點惱了:“你笑什麼?!”
我搖了搖頭,捂住嘴咳嗽兩聲,才勉強止住笑,道:“你別想太多了,我昨天不是替你出頭,就算不是你是別的女生,我也會阻止的。我要回教室了,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一下子漲紅臉,氣惱地推了我一把,轉身跑上樓。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的女生真是……
不過是跟施詩說了兩句話,就有謠言說我們怎樣怎樣,傳到后面甚至有人說放學后肖望會帶一幫Xiong-Di來砍我,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今天辰風還是沒有發短信給我,我厚著臉皮發短信問他在做什麼,他只回了兩個字:有事。我便不敢繼續發了,腦袋空空地趴在桌上,越想越覺得難受,真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中午在食堂吃了飯后,本來想回教室睡午覺的,可一看到班長和副班長在里頭聊天,我就不太想進去觸霉頭了。想了想,決定到附近逛逛。
學校附近有很多精品屋,我進去晃了晃,看見一條跟肖望扔掉那條很像的圍巾,想都沒想就買下來了。不過要怎麼給他呢?難道叫施詩給他?還是算了吧,別到時候弄得里外不是人。
哎,要是沒跟辰風發生不愉快該多好,這樣就可以拜托辰風拿去給他了。
想到辰風,心情一下子低落到極點。
“咦?失足騷年?”
我驚訝地抬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走的走到臺球館大門口,而一顆金燦燦的腦袋瓜正從玻璃門內探出來,沖我笑:“我在里頭看著就覺得是你,怎麼?好好的乖寶寶不當跑這兒來墮落了?”
看到金毛,我立刻想到辰風可能也在附近,頓時喜上眉梢:“啊,你好。”
金毛走出來,手里還拎著根臺球桿,道:“來打球?”
“額……不是,我……路過……”
他露出口大白牙笑得十分痞氣:“跟蹤柳辰風來的吧?”
我嚇了一大跳,慌忙搖手:“不是不是不是……”
“靠,小朋友,聽哥哥的話,別再糾纏柳辰風了,他跟你不是一類人。
我看你這小細胳膊小腿兒的,柳辰風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你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