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項西眼睛一瞪。
“好,”程博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拉著他往電腦桌上一拽,“你說的!”
項西被甩到了桌上趴著,沒等直起身來,程博衍已經按住了他的肩,從身后壓了上來,把他衣服往上一推,手摸到了他腰上。
“操!”項西側過臉,背上程博衍有些發涼的的皮膚緊貼著,讓他全身有都開始僵硬。
“行了沒?”程博衍的手拿開了,小聲問,“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項西只覺得從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耳后迅速向全身漫延出去,撐著地的腿往后滑了滑。
“想干嘛就干!”項西咬著牙說,“廢他媽什麼話!”
程博衍頓了頓,猛地低頭吻在了他耳朵上,接著就是脖子,肩窩。
項西呼吸一下粗重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生氣,身上有些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
吻到他脖后面的時候程博衍停下了,接著就直起身,松開了他。
“怎麼,”項西趴著沒動,“怕了啊。”
程博衍不說話,也沒動,在他身后站著。
“你跟人約炮就這麼約的啊!”項西又說。
程博衍轉身走開了,聽聲音是進了臥室,沒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接著把一個東西重重放在了他臉跟前兒。
項西瞅了一眼:“這什麼?”
“潤滑劑。”程博衍轉身又走進了廚房。
“喲,”項西笑了起來,心里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兒,就一個勁兒地樂,“程博衍你家伙什還挺全。”
程博衍從廚房走了出來,又把一個東西重重地放在了潤滑劑旁邊。
項西又瞅了一眼,是根還帶著水汽的大黃瓜,他看愣了:“干嘛。”
“要玩自己玩,”程博衍彎下腰在他耳邊說,“項西,你最好清醒一下,我洗完澡我們談談,我出來的時候你要還這樣,我保證遂了你的愿。
”
這句話說完,程博衍進了浴室,很重地關上了浴室的門,哐地一聲巨響。
項西趴在桌上沒動,腦子里一片空白。
耳邊還有些莫名其妙地嗡嗡聲。
程博衍生氣了。
摔了門。
項西你在干什麼!
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接著就是一陣羞愧,混雜著后悔和害怕。
這是怎麼了!
明明沒喝多少酒!
發酒瘋也就算了居然還發這種酒瘋!
你是傻逼嗎!
我!操!
程博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項西還趴在桌上,姿勢跟他進浴室前一樣,沒有動過。
他走到項西面前站下,把被推起來的衣服往下拉好了。
項西還是一動不動地趴著,眼睛瞪著那根黃瓜。
“酒醒了?”程博衍把潤滑劑拿回了臥室,又拿著黃瓜進了廚房,洗了半天然后又出來了,往沙發上一坐,開始慢慢啃黃瓜。
“我沒喝醉。”項西輕聲說。
“那個大……長腿,之前聊過一陣,醫學院的學生,后來他說見面,我感覺他有點兒……就沒聊了,”程博衍邊啃黃瓜邊說,“我加那個群就是無聊,沒在群里說過話,也沒約過人。”
項西沒有說話。
“他挺久也沒聯系我了,我也沒看到他微博的留言,”程博衍繼續啃黃瓜,“q上的聊天記錄你翻翻,上回聊估計都是過年那會兒了。”
“別說了。”項西說,聲音有些悶。
程博衍沒再說下去,沉默地啃完了黃瓜,然后去洗了手,坐到了電腦桌旁邊。
項西跟他目光對上了,立馬有些尷尬,想把臉往另一邊轉過去的時候,程博衍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躲什麼?”
“丟人。”項西小聲說。
“你就為這事兒發這麼驚濤駭浪的瘋?”程博衍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也趴到桌上,跟他面對面地問。
“不是,”項西垂下眼皮,“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我今天喝了也就半斤多點兒,不知道怎麼了。”
“半斤多還叫也就啊?”程博衍說,“干嘛喝這麼多?”
“不知道,煩吧大概是,同事叫吃飯,本來想不去的,但又不想閑著,”項西閉了閉眼睛,“我就覺得你不理我了,有點兒煩。”
“我沒有不理你,”程博衍輕輕嘆了口氣,“我是怕再嚇著你。”
“沒有。”項西說。
“嗯?”程博衍看著他。
“沒有嚇著我,”項西眼睛盯著桌子,因為距離太近,感覺都快對眼兒了,“嚇著了也沒事兒啊,我又沒生氣。”
“沒生氣啊,”程博衍在他鼻子上摸了一下,直起身靠到椅背上,“怕的就是說沒生氣。”
“你什麼毛病啊。”項西往他臉上掃了一眼。
“就怕你因為是我,所以什麼都無所謂。”程博衍說。
項西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的確就是這樣。
“項西,”程博衍胳膊撐在椅子扶手上,手指頂著額角,“有些話我現在還不想說,沒到那份兒上,說早了太不負責任,所以我才會跟保證以后不會那樣了。”
項西看著他。
“沒聽懂啊?”程博衍笑笑。
“聽懂了。”項西說,聽懂了,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隱約知道程博衍說的是什麼,心里又有些不相信。
“去洗個澡吧,”程博衍說,“一屋子全是酒味兒了。”
“不至于吧。”項西聞了聞自己胳膊。
“至于,真難為我剛還親得下去嘴,”程博衍站了起來,“我給你拿衣服。”
“嗯。”項西終于動了動,從桌子上直起了身。
程博衍給他拿了條新的內褲,他又拿了平時來這兒穿的那條褲子,快步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