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明煦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順便遞給他一杯,道:“聽說司奇曜很重視這次國內的市場開發,會親自過來,所以這次的訂單金額至少在五個億,誠安在服裝行業是老牌子了,如果抓住司正集團這個大招牌,或可能東山再起。”
“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
聶明煦一笑:“我今天來這里,是為了跟楚珩一見面的。”
“那是誰?”
“司家的養子,司奇曜的弟弟,喏,他來了。”
聞愿抬眼看過去,門外停了一輛閃閃發光,渾身都彌漫著‘我也想低調可實力不允許’的限量版邁巴赫,車子停了很久,里面沒有人下來。
聞愿皺眉,喝了口水,道:“國外幾個國家都被他們壟斷了,這回來國內又想搞什麼?”
聶明煦道:“商場上眼光不能這麼狹隘,如果司奇曜能像在意大利一樣帶動我們國家的經濟,這是好事。”
聞愿撇嘴,他的手指又響了起來,聞愿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道:“介意我繼續坐在這里嗎?”
“不介意。”
那輛拉風的邁巴赫終于有人下來了,青年似乎剛剛掛斷電話,捏著手機跟聶明煦點了點頭,他們私交似乎還算不錯。楚珩一走進來,目光瞬間落在了聞愿身上,眼皮不經意的跳了一下:“這位……?”
“誠安的副總裁,聞愿聞先生,我們今天碰巧遇到,準備敘舊。”
聞愿跟他握手。
聶繁星雖然不是個東西,可聶明煦說的的確沒錯,跟司正集團的人打好交道,對誠安日后東山再起是很有幫助的。
楚珩一禮貌的握住他的指尖,在旁邊坐了下來,他們聊得東西都很公事化,大概是一些關于企業的發展之類,這方面聞愿也能侃侃而談,楚珩一略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他以為聞愿坐在這里,其實是聶明煦身邊的小情人之類呢。
“對了,你大哥到弄城了嗎?”
楚珩一道:“還沒有,他現在人在紐約,還有些事要忙。”
這當然是瞎話。司奇曜一個月前就已經暗中來到中國,在跟一個政界大佬在郵輪上洽談的時候遇到了恐怖分子襲擊,至今下落不明,家里人都快急瘋了,可這件事上面沒有指示,他們也只能暗中托關系尋找。
潛水隊下去了一批又一批,可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楚珩一這次過來,除了要忙分公司的事,同時也要配合金睿合在東部進行地毯式搜索,但其實希望寥寥。
楚珩一也覺得,司奇曜大概已經被海洋生物分食了,因為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以他的能力絕對早就跟家人聯系上了。
可這些事,他們不可能向外人說。
司奇曜是個天才,這一點沒有人可以否認,失去司奇曜的司家,說去失去了大半江山也不為過。
聞愿覺得自己最近聽到司奇曜的名字有點兒頻繁,他們又聊了一些,楚珩一提出要去游泳放松一下,聞愿便站了起來:“我就不去了,先上樓休息。”
楚珩一見狀挽留道:“一起吧,待會兒還能聊點別的。”
“不了,我自己開車來的,累壞了,你們玩。”
楚珩一失望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聞愿上樓之后,聶明煦笑道:“怎麼,喜歡他?”
“欣賞。”楚珩一道:“他說話的態度讓我想到我大哥,他們都很相信自己。”
聞愿叫人送上來了一些吃的,窩在灑滿夕陽的沙發上。
飛行模式重新打開,短訊便飛快的傳來,容百川給他打了五通電話,還有若干信息。
聞愿抿著唇,看都不看便直接一鍵刪除了。
他不想聽任何解釋,不結就是不結,他也懶得去管,反正這輩子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也不是非容百川不可。
手機快要沒電了,容百川站在家門口,閉上眼睛,后腦勺抵著墻,站了很久。
聞愿就是這樣極端,喜歡的時候百分百喜歡,討厭的時候百分百討厭,生氣了就是生氣了,一條消息不回,一個電話不接。
海邊溫度很低,但窗戶關著室內又打著暖氣,他睡的很香。
半夜,容百川的手機終于無力的關機,他站在漆黑的走廊內望著天花板,跺了跺腳,聲控燈便亮了起來。
聞愿沒有回來。
聞愿一覺睡到早上九點,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裹上風衣,又在度假村外面買了圍巾和口罩,一個人優哉游哉的朝海邊走。
風很大,聞愿走了兩步,又返回去買了個羽絨服換上,然后去買帽子,正在鏡子前試戴的時候,身后躍入一個人影。
他轉身看向楚珩一:“早。”
“早安。”楚珩一似乎很愛笑,他長得斯文,為人也十分斯文,笑瞇瞇的樣子很容易博取好感:“你也要去海邊?”
“嗯,太冷了,所以配一下裝備。”聞愿把毛線帽戴在頭上,因為裝備的太厚,看上去有些笨拙,楚珩一含笑看了他一會兒,建議道:“我覺得那個紅色的更適合你。”
“太騷氣了。”聞愿說:“這個墨綠色也好看。”
他晃著腦袋上的綠帽子,對著鏡子咧了咧嘴,楚珩一眸色閃了閃,道:“明煦早上回去了,說家里有急事。”
“他們家事兒一向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