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佐仁:“……”怎麼一個兩個都覺得他要罵孩子,他真的只是想問問情況。
張臣扉找出新牙刷給焦炎用,自己快速刷牙洗臉,率先跑回客廳:“焦叔叔好!”
焦佐仁看到這麼精神的小男孩,臉上忍不住泛起笑意。
“叔叔,以后讓炎炎在我家吃飯吧,”張臣扉爬上沙發跟焦爸爸坐在一起,“你家那個保姆,做飯超難吃,天天給炎炎吃土豆還不削皮。”
“你怎麼知道?”
“我去過好幾次,午飯番茄炒蛋加土豆,晚上豆芽菜加土豆,每天的菜都是一樣的。早上就給他吃面包冷牛奶,那天他剛喝了牛奶就吐了!”張臣扉表情夸張地表演嘔吐。
焦佐仁眉頭越皺越緊,拍拍張臣扉的小肩膀:“臣臣是吧,這些日子謝謝你照顧我們炎炎。”
“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媳婦兒,不過后面這句話張臣扉沒說,直覺這話說出來不太好。
焦爸爸給保姆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炎炎在同學家:“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中午記得去接炎炎。”
“哎呦,我的老天爺,找著了就好,”保姆在電話那頭帶著哭腔,“我這一晚上都沒敢睡啊,中午肯定去接他,你放心。”
焦佐仁冷著臉掛了電話,他付給羅美香高工資,要求她早中晚接送孩子。昨天晚上他打電話給焦炎被掛斷關機,立馬打家里座機,發現保姆竟然在家。問她炎炎去哪里了,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中午放學,保姆沒有來,來的是張知識。
而又做了番茄炒蛋和土豆絲的保姆,沒有等到放學回家的焦炎,等來了面色鐵青的焦佐仁。
看著桌上簡陋的飯菜,每周都往家里送高級食材的焦爸爸徹底怒了。
“正長身體的時候吃不飽,怪不得炎炎比扉扉矮了一頭。”想起張媽媽的冷嘲熱諷,焦佐仁不打算輕易放過這件事,直接報了警。
那些珍貴的食材加起來也上萬了,進口的海貝,山上的整只土豬,幾千塊的進口巧克力……
羅美香因為偷盜主家東西,哭天抹淚地被警察帶走了。她那個剛托焦佐仁找了工作的丈夫,也被公司開除,一家人頓時斷了經濟來源。
在外地拍戲的焦媽媽聽說這事,直接飛了回來,抱著焦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拍戲了,以后在家照顧你,嗚嗚嗚……”
“哎,你是蕭儀?”喜歡看電視劇的張媽媽一眼就認出她來,“你正紅呢,不拍戲多可惜,以后讓炎炎住我家吧。”
“啊?”焦媽媽剛想說那怎麼行,突然感覺到兒子攥緊了她腰間的衣服,低頭看過去。
“媽媽,可以嗎?”這幾天爸爸處理保姆的事,他都是借住在張臣扉家的。早中晚有熱乎的飯菜,做作業有張爸爸檢查,充滿了煙火氣的家,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
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焦媽媽抱住兒子半天沒撒手。劇組那邊還沒有安排好,焦爸爸的項目也走不開,幾番商量決定先把焦炎放在張家一段時間。
焦佐仁要給生活費,張知識不要,張媽媽卻收下了:“錢要當著炎炎的面給。我也不是缺孩子這一口飯吃,收了錢他不會覺得寄人籬下。”
焦爸爸買了個上下鋪的兒童床,放進張臣扉的房間。
焦炎睡上面,張臣扉睡下面。
睡到半夜,張臣扉順著梯子爬上去,跟焦炎擠在一起。
“你干什麼?”被吵醒的小王子不高興地推他。
“唔,我做噩夢了,要牽手手睡。”張同學拉住那白皙柔軟的小手,賴著不走。
“你都幾歲了,還牽手手?”焦炎撇嘴,二年級了還說這種話,不嫌丟人。但沒有堅持把臣扉豬趕走,勉強同意他睡在這里。
陰謀得逞的張臣扉美滋滋地睡下,抱住炎炎蹭蹭臉,被他揍了一拳。
在張家住了一年。焦爸爸的生意上了正軌,就把重心挪回本市,回家陪著孩子住。請了新的保姆,但爸爸幾乎天天在家,保姆就不敢苛待孩子。
到了初中,焦家換了大別墅,請了管家和傭人,生活就徹底好了起來。
轉眼到了高中,兩只小豬變成了挺拔少年。
高中是要住校的,這天是周五,下午放學就可以回家了。焦炎將周末要用的書整整齊齊裝進書包里,站起身走出教室。
一名隔壁班的女生站在走廊上,瞧見他出來,立時迎上去:“焦炎同學。”
焦炎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這位不認識的女生。
“這個……”女生紅著臉,遞給他一封粉紅色的信。
“轉交給張臣扉嗎?”焦炎微微挑眉。他跟張臣扉不在一個實驗班,那家伙天生運動細胞發達,整天在籃球場上耍帥,總有女孩子送水送吃的。
“不,不是,這個是給你的,”甜美可愛的小女生,雙手舉著信,“我,我喜歡你。”
焦炎有些意外,接過那封認真寫的信:“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嗚……沒,沒關系的,”女孩子努力忍住不哭,“敢跟你表白,已經足夠我在班里吹一學期了。
”
不遠處,敞著校服外套、染著黃毛、看起來很像混混的年級第一張臣扉,眸色深沉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