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宗啊,爸爸可能要凈身出戶了。”張臣扉把臉埋進狗兒子的毛毛里,無聲悲泣。
這次的劇本也太喪心病狂了,干爹哇!還真不如黑道帝王,金盆洗手也就丟個臉,跟老丈人稱兄道弟是要丟命的!
完了,完了,完了……
恍惚想起來,昨天晚上秘書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張大屌趕緊點開智腦,關于老丈人的緋聞鋪天蓋地襲來,連帶著許多朋友關懷的消息。
【搞事情:大扉,真的假的,你老丈人?】
【樸美男:娛樂圈的事真真假假,張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代我向小焦總問好哈。】
【王總:哇,張哥,你老丈人可以啊,這麼一把年紀了。有什麼秘方沒有?】
“……”窒息了幾秒鐘,張臣扉馬上給秘書打電話,要求各路封口,不許透露狗仔曾經來問他要不要買斷消息的事。緊張地揪住狗毛,這要是讓老丈人知道他有機會攔截卻讓人家愛怎麼發怎麼發,這腿是別想要了。
正抓狂間,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張臣扉脊背一僵。
焦棲已經穿戴整齊,吧嗒吧嗒快步走下來,瞥了沙發上的家伙一眼,兀自走到門廳穿鞋:“我有急事先出門了。”
“你不吃早飯嗎?”張臣扉拍拍狗毛站起來,看到小嬌妻穿鞋的動作一頓,不由得膝蓋發軟,這是聽出來了。
焦棲放下鞋子,疑惑地看看他:“這次倒是恢復得挺快。行吧,回來再收拾你。”
“哎,炎炎,”張臣扉快步走過去,拉住他,“是不是因為爸爸的事?”
“嗯。”焦棲有點著急,想快點把熱搜撤下來。
“八個小時,該看的不該看的人都看到了,也不急在這一會兒,”成功收到一個瞪視,債多不愁的張大屌無所畏懼,把人從門廳拉回來,“先吃早飯,天大的事也得吃飯。
”
被老攻拉回來,焦棲也冷靜了不少,坐在餐桌前,看著在廚房里煎蛋的家伙,仔細把事情捋了捋。
“快吃吧。”
一只色澤好看的煎蛋擺到面前,焦棲叉起一塊放進嘴里,焦香酥脆,撒了小蔥花的愛心煎蛋。昨晚上的種種忽然翻騰上來,越嚼越委屈,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怎麼了?”余光看著他的張大屌嚇了一跳,趕緊安慰他,“這種八卦新聞多半有水,我覺得爸爸不會做這種事的……”
“張臣扉,”焦棲打斷了他的話,索性放下刀叉,抬眼看他,“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
“什,什麼?”見小嬌妻一臉嚴肅,張大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是不是,因為我第一次不是你,耿耿于懷了這麼多年?”那這些年,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跟他上床的呢?既然這麼在乎這種事,當初為什麼不說呢?
“啊?”這個問題明顯超出了張大屌的預計大綱,著實蒙了一下,發現小嬌妻的眼睛紅了,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緊解釋,“不是啊,那劇本是這麼寫的,‘金主養了個小處男,等著十八歲開苞’,你亂改劇本才會這樣的。”
“你就說是不是吧。”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第一次我能不知道嗎?我……”
突然發現自己暴露了什麼,總裁大人抬手捂住嘴巴,怕怕地往旁邊縮了縮。
然而焦棲已經聽明白了。這人那時候就知道,只是顧著他的面子沒點破,估計自己偷著樂了好久。
“……”忽然覺得自己昨天的糾結有點蠢,如果張大屌真的介意的話,七年了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你……怎麼知道的?”
張臣扉垂目,在兩個真實原因之間權衡,根據生物本能趨利避害地選擇了可能會少挨揍的那個:“其實你當時一直在發抖,你自己意識不到,而且還疼哭了,哭著求我出去……嘿嘿,估計你不記得了,還以為自己表現得身經百戰……嗷!”
“把你的口水擦擦!”焦棲把餐巾布扔到他臉上,慢慢漲紅了臉。
“嘿嘿嘿……”張臣扉把臉上的餐巾拿下來,聽話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他從高中就盯上的寶貝白菜,怎麼可能讓別人啃了去。就算被提前啃了,也只會生某個野豬的氣,白菜還是他臣扉豬的寶貝白菜。
焦棲不想說話了,悶頭把飯吃完。剛放下碗,焦爸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們倆回來一趟,就現在,立刻,馬上!”
旁邊傳來焦媽媽的聲音:“你個死老頭,叫孩子們回來做什麼?你自己不會解決嗎?”
“你別管,我得找人見證清白!”
“嘟嘟嘟……”電話直接掛斷了,焦棲眨眨眼,看向老攻。
“走吧。”張臣扉站起身拿外套,無比慶幸自己已經醒了。要是還沉浸在金主劇本里……算了,畫面太慘烈,充滿馬賽克,還是不想了。
路上張臣扉開車,焦棲坐在副駕駛上,將事情一一安排下去。
花錢撤熱搜,聯系唐小姐那邊統一口徑,統計最先報道的媒體,準備好打官司。然后又敲打驕陽地產那邊:“公關暫時不用你們做,計劃出來會通知你們。在此之前,任何員工不得通過任何渠道發表此事相關的消息。”
驕陽地產是個傳統的地產企業,沒有針對娛樂圈的公關能力,只能讓他們閉嘴。
做完這一切,焦棲發現某人在偷瞄他:“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