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棲微微挑眉,MY就是上次張大屌帶他去的那家夜店,他自然是知道的:“你剛才說,他高中的時候暗戀校草,是不是叫焦炎?”
提到這個名字,毛毛剛升到嗓子眼的酒嗝生生給嚇了回去。
“呃,不是,那什麼……”一米九幾的壯漢像個笨熊一樣,費勁地撓頭,拼命沖強子使眼色。
強子:WiFi連接中……
焦棲緩緩喝了口熱茶:“我就是焦炎。”
“啊?”
“我改過名。”
“啥?”
大家都驚呆了,這麼狗血的劇情,竟然在現實中上演。
強子總算接上了信號,磕磕巴巴地說:“扉,扉哥還不知道你是焦炎,那豈不是讓男神受了很多委屈?”
“這個真沒有。”焦棲以拳抵唇,遮住嘴角的笑,心想,你們扉哥清楚著呢。張大屌這個心機屌,把所有人都瞞得死死的,整整七年,滴水不漏。
第14章 豪門的替身情人(7)┃那是迪奧·張先生的劇本,不是你
張臣扉出去上廁所。這算是一家比較豪華的烤串店了,但廁所的條件也就那麼回事,充斥著一股奇異的油煙味。劣質的永遠擦不干凈的地磚,泛著一層油膩,很有些光滑。
兩瓶啤酒還不至于把總裁大人喝醉,就是稍微有點暈,走到洗手池邊正準備洗手,冷不防打了個趔趄,差點栽到洗手池邊的巨型垃圾桶里。
“先生,您沒事吧?”正往垃圾桶里投擲剩菜飯的服務員看到了,趕緊上前用拎著抹布的手扶了他一把,瞬間在總裁大人雪白的襯衫上印了個黑手印。
張臣扉撐著洗手臺擺擺手,沒有計較服務員弄臟他襯衫的問題,撩一把冷水沖了沖臉,瞬間清醒了。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發呆片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轉身快步走回包間,在門外聽到里面的笑聲。
“你倆結婚都七年了,咱們這還是頭一回見面。”
“來來,咱們走一個。”
“我不能喝酒,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清清朗朗的聲音,正是他那嬌貴的小妻子,萬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大少爺。此刻,正和他高中的兄弟——一個保安、一個片兒警、一個剛出獄的混混 ,相談甚歡。
這個世界有點魔幻。
“好好好,來來……”
“砰!”張臣扉一把推開門,抓住焦棲的手腕,把人拽了起來。
“扉哥,怎麼了?”毛毛見他臉色不對,也跟著站起身來。
張臣扉緩過神來,尷尬一笑:“我有點急事,得先走。飯前已經結了,下回再聚。”說完,就拉著小嬌妻走了。
留下三個兄弟一臉呆滯。
“扉哥這是咋了?”毛毛問在場唯一具有偵查分析能力的片兒警同志。
“該不會,聽到嫂子就是焦炎那句話了吧?”強子咬了一口烤串,弱弱地說。
毛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強子沒吃完的烤韭菜給振飛了:“所以他還真不知道替身就是校草?哇!”
焦棲被張臣扉拉著去了停車位,剛被按到副駕駛上,又被拽了起來。
“你開車。”喝了點啤酒,遵守交規的總裁還是把駕駛位給了小嬌妻。
焦棲仔細看了看張臣扉的表情,得到他不耐煩的瞪視和一句惡狠狠的命令,便不再說什麼,開車回家。
張臣扉語氣不大好地說了一句“回別墅”,就不再理會小嬌妻,轉過頭去看窗外。心中盤算,別墅人多,炎炎應該不好意思當眾揍他。
哎,這可怎麼辦哇!
焦棲起初沒發現有什麼不對,腦殼壞掉的總裁大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路上偶爾轉頭看他,發現張大屌在掰手指頭,頓時瞇起了眼睛。
張大屌在數自己干了多少要挨揍的事。事后給焦棲喝可樂說要避孕,逼著人家穿校服play,還說炎炎喜歡吃椒鹽排骨……挨揍就挨揍吧,反正也不是沒有挨揍過,這都好辦。問題是,暗戀那個事要怎麼解釋?
隱藏多年的秘密就這麼被掀了底兒掉,還把焦棲帶來見高中同學。也不知道那三個王八蛋跟炎炎說了什麼,焦棲大概已經知道自己以前是個混混了。這讓他有一種脫了褲子在大街上走秀的崩潰感。
回到別墅,張臣扉很有些低落,連總裁范都忘了裝,像一根蔫了的蔥,坐在沙發上低垂著腦袋。
焦棲在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抱著手臂看他:“來說說吧,你心里的那個白月光,到底是誰?”
“我不都告訴過你了嗎?”
“那是迪奧·張先生的劇本,不是你,張臣扉。”最后那個名字,是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總裁大人猛地抬頭,對上小嬌妻冷厲的眸子,什麼低落都拋到了腦后,陷入了“完了完了”的無限循環里。被老婆看出來自己恢復了,張臣扉順勢耍賴:“你也說了,那是迪奧·張的劇本,那都……”
“我記得你提過,上學的時候有個喜歡的人。你從來沒說他是誰,錯亂的時候,是不是把那個人和我的舊名字弄混了?”焦棲冷著臉,擺出一副要好好談談的架勢。
如果他不是沖動之下看了地下室的東西,這會兒大概已經拉著張大屌去民政局離婚了。
“哎,不是……”事情怎麼是這個走向?
“還說他在床上沒我這麼浪,嗯?我在床上一直都是這個風格,你還跟誰上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