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叫做王哥的警衛冷硬的臉上也露出笑意,“柯子來了啊。”他的眼睛朝車里頭瞟了一眼,精明得很,“還捎了朋友?”
“您好,我是柯子他女朋友。”阮曉大大方方地朝趙柯身上一靠,嚇得趙柯差點兒一抖。
“喲!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對象啊,可以啊~”王哥遞過去一個訪客登記冊,“比珩珩有出息!”
趙柯聽了這話,眼睛不自覺就瞟到后視鏡里的坐在后排的夏習清,夏習清懶洋洋靠在座椅上,嘴角勾起。
阮曉看見王哥也正看著后座,她甜笑著解釋,“那個是我哥哥,我們今天一起來看自珩。”
“行。”王哥從趙柯那兒接過登記冊,“柯子是挺久沒來了,我看今兒人齊,自璟也在,你們能湊兩桌麻將。”
被順利放行的趙柯也笑起來,“人不夠叫你啊。”
成功從警衛長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來,趙柯松了口氣,一想到剛才阮曉那句我是他女朋友,耳朵就燒得慌,眼睛忍不住瞟向阮曉,阮曉聰明得不能更聰明,瞥他一眼嗔道,“看什麼?”
夏習清也覺得有意思,身子前傾雙手搭上前頭兩人的座椅,左手食指刮了一下趙柯的耳朵根子,“是啊,看什麼?”
趙柯一抖,車都差點開不穩,“沒、沒看什麼啊。”
阮曉湊到他跟前,嘴角淺淺勾著,“你明明在看我。”
夏習清也學著阮曉的樣子,扯了一下趙柯的耳朵,“對啊,你明明在看她。”
趙柯耳朵紅得跟被人煮了似的,“不是,你倆……你們……”
“我當然幫著我妹妹了。”夏習清戲弄夠了,長舒一口氣靠回座椅上,“阮曉,你也甭跟他這個那個的,直接捅破得了,他這智商不夠你玩兒的。
”
“什、什麼?”趙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該不會還以為是你在追阮曉吧,還是說你準備跟她曖昧一陣子啊。”夏習清樂壞了,“她都使了這麼多招了,明追暗示,真是個榆木腦袋。”
見趙柯云里霧里的,夏習清直接沖著阮曉問道,“上次鐘家的晚宴,你是不是知道趙柯會去才過去的?一到場就跑去跟他搭訕了,結果這家伙一門心思給人當眼線。”
阮曉嘆了口氣,“就是啊。我還聽說他喜歡黑長直,特意把頭發染回來了。”她手指頭繞了一下自己的長發,“結果碰上魏旻那個人渣,害得我一晚上也沒什麼成果。我還暗示他,我家催著我結婚呢。”
夏習清笑瘋了,他忽然想起些什麼,“所以你參加《逃出生天》不會也是因為趙柯吧?你知道趙柯和周自珩的關系?”
“對啊。”阮曉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平時趙柯不是在P大就是在家,都沒機會碰面,我總得想點兒辦法接近一下嘛,我們又不是一個圈子的,而且我聽說你……”她用手指捏了一下趙柯的臉,一字一句,“特別討厭富二代。”
趙柯汗都出來了,“不敢不敢……”車里現在可坐著倆呢。
可他又有些反應不過來,阮曉又漂亮又聰明,追她的人不知道得排到哪兒了,“你、你怎麼會看上我啊?我們以前見過嗎?”
開到了周自珩家的那棟別墅,趙柯將車停了下來,等待著阮曉的回答。
阮曉鼓了鼓嘴,自己開了車門。
“有時間回去翻翻你家的舊相冊,看看有沒有一個可憐巴巴穿紅裙子的小姑娘。”
什麼童年時期一見鐘情的神仙愛情啊。
夏習清嘖了幾聲,也跟著下了車。
趙柯還沉浸在沒搞明白狀況的混亂情緒中,直到夏習清撞了他一下,他才醒過來,一口氣說完了他早就相好的計劃。
“我們一塊兒進去,然后我和阮曉從正門進去,你貼著墻從花園繞到背后,他們家玫瑰花叢種得密,天這麼黑肯定看不見你。周自珩的房間就是那棵國槐挨著的陽臺,順著槐樹上去,特好爬。我倆就在樓下會客廳替你們拖延時間,到時候叔叔阿姨肯定都跟我們在一塊兒說話。”
這個聽起來不怎麼樣的計劃,實施起來還算不錯。得虧夏習清從小就不是老實孩子,爬起樹來才這麼溜。
翻進陽臺的時候他心里還挺得意,覺得自己就跟夜會情人的羅密歐一樣,還順帶稍朵小花,多浪漫啊。誰知道這老周家這麼嚴格,還給陽臺玻璃門上了鎖。
在節目里成天解鎖,會個小情兒還得開鎖。他真想求求那些自習女孩別再張口閉口“鎖了鎖了!”,聽見這個字兒夏習清都犯怵。
在陽臺轉悠半天,最后在欄桿邊上找到根鐵絲兒,夏習清叼著玫瑰半跪在木地板上忙活著開鎖,得虧小時候沒少干這種壞事兒,這種程度的對他來說也不算太難,可剛把“鑰匙”懟進去轉了沒兩下,玻璃門后頭的落地簾就被刷的一下子拉開了。
就在心臟受到嚴重刺激的當下,夏習清一抬眼就看見了只圍了一條浴巾裸著上半身的周自珩,右臂上還有傷。
為了保持自己幽會小王子的翩翩風度,夏習清強忍著一顆咚咚咚的心臟站起來,撩撥同樣也嚇了一跳的周自珩,可惜最后又被他反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