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拿這個總公司跟寰亞比都不是一個等級,更不用說魏旻的草臺班子了,鐘池最是精明,這會兒寰亞拋出橄欖枝,他還不樂呵呵地拋了魏旻這步爛棋。
第三天的時候,夏習清盯著鐘家代表和寰亞簽完約,直接坐著夏昀凱助理的車去了魏旻養傷的私人醫院,這間醫院只接待高規格的客戶,說白了也就是各種關系戶背景戶。
說來也是巧,這家醫院還有寰亞的投資,大堂負責人雖然不知道夏習清的身份,可一見到Angelica就恭恭敬敬。
“我們想見一下魏少,請問他現在在哪個病房?”
經理連連點頭,笑臉盈盈,“我這就帶二位去。”他的余光掃了幾眼Angelica身后穿著一身黑西裝,戴著黑墨鏡手里還捧著一束白菊花的年輕男人,總覺得有點眼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就是這兒了。”他將兩人領到了豪華病房套間的門口,“我給您二位傳個信兒?”
“不用了。”Angelica露出一個職業化的笑容,“吳經理,我正好來這邊跟您談一下后續投資的事,我們借一步說話。”
董事長助理都這麼說了,經理怎麼敢推脫,他應著聲兒,眼看著那個捧花的小公子推開病房門走進去,一轉眼又合上門。
跟著Angelica走出VIP區,他才忽然發現不對勁。這個小公子手里捧著的花哪里像是探望病人的啊,一水兒開得賊好的白菊花,說是參加葬禮還差不多。
惹不起夏家的金主爸爸,經理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只能讓魏家小少爺自求多福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進去病房的時候,魏旻正躺床上看著電影,優哉游哉,聽見聲響還吆五喝六的,“哎,你個護工怎麼出去這麼久,滾過來給我把床調高點兒,沒看見少爺我看電影呢嘛,傻逼一個,不會干活就給我滾。
”
夏習清一句話也沒說,步伐沉穩地走過套間的外室,來到了魏旻的床邊,這個眼高于頂的狗東西壓根兒連看都沒看來者。夏習清輕手輕腳摘下墨鏡掛在胸前,伸手調整了一下他的病床床榻。
“這樣可以了嗎?”
“高了點兒……”魏旻忽然發覺聲音不對,可受了傷腦袋被固定著,他也只能撇著一雙眼極力去看,夏習清將手里的白菊花擱在桌上,很是體貼地湊到了他的跟前,掐住了他的下巴,“看清了嗎?好看嗎?”
“夏、夏夏夏習清?!”魏旻嚇得跟見了鬼似的,說話都打哆嗦,“你、你怎麼可能來這兒!”
“誒?不好看嗎?”夏習清眼角微挑,笑得柔軟,“魏少不是看上我這張臉了嗎?”
他的手松開,眼睛瞟到床頭柜上的一把水果刀,“我這來一趟,也沒給魏少帶個果籃,這樣吧,我親手給您削個蘋果。”
說著他便挑了個最紅的蘋果坐在床邊,仔仔細細地削著,長長的果皮堆積起來,落到白色的被子上。一面削,那雙漂亮眼睛一面從頭到腳掃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魏旻,只見他胳膊也斷了,腿也吊著,一張臉鼻青臉腫看得人反胃,“嘖,周自珩下手也太狠了吧,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明明在我面前又乖又奶,聽話得很。”
“你……你們倆果然有一腿!”魏旻又氣又怕,“是不是他放你進來的!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對我做出什麼事,我一定會搞周自珩,我去找記者,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一直連著的果皮忽然斷了,夏習清的眉頭眉頭皺起來,露出相當不滿的表情,“你試試?”
他的氣場一下子就震住了魏旻。雖然怕,但魏旻心想自己在北京怎麼著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周家勢力大,那還能弄死他不成?這個夏習清又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破畫畫的居然敢這麼囂張。
“我不光試,我說要他身敗名裂就是身敗名裂!什麼狗屁完美人設,我非他媽撕了……啊!”
慘叫聲代替魏旻的狠話。他嚇得瞳孔都擴散開,渾身發抖看著夏習清握住水果刀的手。
“你、你……”
被子上開始浸出血,夏習清利落地拔起刀,用那張純真無比的臉看著嚇到說不出話的魏旻,慢條斯理地笑著開口。
“你說你怎麼這麼有眼光,晚宴上百來號人,偏偏想操夏昀凱的兒子?”
“夏……夏昀凱?”魏旻驚得都忘了疼,“怎麼可能……你是……”
夏習清隔著被子用力按了一下那團血痕,疼得魏旻叫個不停。
“我是學畫畫的,還算了解人體,下一次我就不會這麼溫柔,只捅你的大腿根了。”夏習清將帶血的水果刀扔到桌面上,當的一聲脆響。他站起來,抽出胸口的手帕仔細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你要是還妄想對付周自珩,”夏習清彎下腰,拍了拍魏旻那張令人惡心的臉,笑得狠毒又漂亮,“不管是你的項目,你的錢,還是你下邊那玩意兒……”
“我都會讓它徹底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在家關禁閉的珩珩………………
爸爸:知錯了沒?你這次居然還給我打人?!家訓是不是都忘得一干二凈了!還有下次嗎?
珩珩:我見一次打一次【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