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前不也在眾目睽睽之下勾我,”周自珩的手伸了過來,穿過煙霧理了理夏習清歪倒鎖骨全露的領口,“我以為你浪起來不分時候。”
整理完,周自珩屈起食指,用指關節蹭了一下夏習清的喉結。
這一套動作比真的上來吻他還要讓人心癢難耐。
夏習清是真的服了。原來周自珩還他媽是個天分型選手,一打開某種奇怪按鈕就開始瘋狂學習,現在這撩人的本事都快趕上他了,這還是當時那個連深喉兩個字都不敢聽的純情小處男嗎。
“老實點。”夏習清握住他的手指。巧得很,許其琛這會兒正好出來,手里還拿了件外套,“我覺得光穿白襯衫有點冷,這件外套我可以穿嗎?”
下一秒,夏習清就發現,許其琛手里拿著的那件外套不就是他裝醉那次偷偷穿走的那件灰綠色沖鋒衣嗎?
操,許其琛的手絕對開過光。
“哎別穿這件,”夏習清松了抓著周自珩手指的手,走過去攬住許其琛的肩膀準備再把他帶回衣帽間,“這件太厚了我有薄的……”
“別啊,就穿這件唄。”周自珩的聲音忽然從后頭冒出來。
“嗯?”許其琛轉過頭望他一眼,“為什麼啊?”
“你別理……”夏習清拽了一把許其琛,卻聽見周自珩在后頭開口。
“因為這是我的外套。”一回頭,看他歪著嘴角笑。
許其琛愣了一下,下意識飛快地撒手,眼看著外套就要掉下去,被夏習清眼疾手快地接住。
“你還騙我說你們倆沒關系?”許其琛眼睛都睜大了幾分,“他都把衣服放你家了。”他臉上寫著幾個大字——你倆肯定睡過。
“就是有關系啊,我都說了。”周自珩笑道,“那種關系。”
夏習清徹底被他們兩個人搞熄了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當初把他外套穿走的時候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還會有這茬。
許其琛本來就聰明,他忽然覺得不對,“剛剛那套是不是也是他的,我說怎麼那麼大。”見夏習清不說話一副默認的樣子,許其琛徹底弄明白了,他轉過身問周自珩,“等一下,你是不是住對面?”
周自珩歪了歪腦袋,“對啊。”
“操……”當面打臉的滋味,夏習清今兒算是輪番吃了個飽。
許其琛一副痛心的表情看著夏習清,“習清,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居然騙我,你還瞞著我。”眼見著許其琛的嘴都要癟起來了,夏習清那個頭疼的,“不是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這件事兒太復雜了,你聽我說……”
“我不聽。”許其琛裝作一副準備下樓的樣子,“我要回家。”
“別啊,我真沒打算騙你。”夏習清拽也拽不動,“你別生氣啊。”
許其琛停下了腳步,“那你答應我去試鏡我就不生氣了。”
臥槽,敢情在這兒等著我呢。夏習清頓時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
“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就走了。”
“等等等……”夏習清薅了把頭發,“我考慮考慮……”
“那行吧,你去的話我就勉強原諒你,我也不會跟夏知許說的,你放心吧。”許其琛笑著下了樓,朝樓梯中間的夏習清揮了揮手,又朝倚著二樓欄桿的周自珩笑了笑,“我走啦,不打擾你們啦。”
周自珩笑得滿面春風。
只有夏習清一個人笑不出來,聽見關門的聲音才轉過身,在樓梯半中央朝著周自珩比了個中指。
周自珩邁著他的長腿一步一步下著樓梯,順手解開了他襯衣最上頭的那兩顆紐扣,這身段這氣場,一個大寫的斯文敗類。
夏習清看著他走到自己站著的同一級臺階,眼神瞟到另一邊,他不想這麼快給周自珩好臉色,顯得自己跟個軟柿子似的。他一把將手里的外套懟到周自珩臉上,“拿著你的外套滾蛋。”
“哦。”周自珩把外套從頭上拿下來,一副蔫兒了吧唧的表情順著樓梯就往下走。
哎不是,怎麼不按套路來啊。
“等會兒。”
周自珩就站在樓梯底下,回頭望著他。
“那是我的外套。”夏習清眼睛沒看他,把之前夾在食指的煙放回嘴里,含含糊糊地說,“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拿回來。”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周自珩笑了一下,又不緊不慢地一步一步走上來,站在低他一級的臺階上,把外套搭在夏習清肩上,順帶著把他唇邊的煙取下來。
夏習清二話沒說,低頭吻住了周自珩,就在所剩無幾的煙霧里。
他的舌尖輕車熟路地掃過光滑的齒列,在濕熱的口腔攪弄一番,仿佛之前拒絕明示關系的人根本不是他。
“做五分鐘?”夏習清嘲諷的尾音在濕吻之后帶上了幾分旖旎的味道。
“最開始說五分鐘的人是你。”周自珩輕輕咬著他泛著水光的嘴唇。
周自珩出席活動香水噴得濃,和以往清爽的少年香不一樣,皮革混著濃重的麝香氣味,被熱吻卷入肺腑,攪動著滾燙的荷爾蒙。
接吻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里回響,嘖嘖的水聲放大拖長。
夏習清的手按住黑色襯衫下的胸膛,用掌心感受他的心跳,牙齒咬了一下周自珩的下唇,手指摩挲著他的后頸,他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你換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