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珩……”夏習清幾乎是咬著牙喊著他的名字,這讓周自珩太受用了,他親吻著夏習清軟軟的嘴唇,雙手摩挲著他的脊背骨,夏習清強忍著想要吸咬他脖子的沖動,哪里都是禁區,只能用舌尖描摹他的耳廓。
刻意壓住的喘息聲蒙著水汽在耳邊擴散,被距離無限放大,一下一下敲擊在心臟上,擾亂本就已經失去正常節奏的心跳。火焰從耳尖燒下去,燃起燎原之勢。
毛茸茸的地毯散發著柔和的溫度,燈光一寸寸打亮眼前人白皙的皮膚,還有他瞳孔深處一點點漾出的水光。
夏習清臉上的表情倔強又誘人,語氣滿是挑釁,“你不行吧。”
周自珩低頭用自己的嘴唇輕輕蹭了一下夏習清的側頸,又不真正去吻,只是緩緩摩擦著往上,停在他的耳垂,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是你不行了。”
夏習清要被他逼瘋了。
說他是奶狗完全是誤解,這他媽根本就是一條狼狗,還是超級能忍的那種。
“我是不行了。”他細細地舔著周自珩的耳朵,上氣不接下氣那樣小聲喘著,兩條長腿繃著,“想睡你,特別想睡你。”
“不,你不想。”周自珩雖然還在笑,額角已經蒙了汗。
“你別吊我胃口,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找別……”狠話還沒放完,周自珩的手一握,夏習清就忍不住低聲叫了出來。
“我□□大爺!周自珩!你……”
“在。”周自珩輕輕笑了一聲,手勁兒放緩了,輕柔地捏了捏,又親了一下夏習清的耳朵,“你好兇哦。”
服了。夏習清覺得自己遇到了二十五年以來最大的麻煩。
真的是“最大”的麻煩。
兩個人黏黏糊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夏習清也沒能得償所愿,他本來想生氣摔門回家,可周自珩家的沙發實在是太舒服了,結束之后他什麼都不想干,就想趴在沙發上,周自珩給他蓋了個超級長的毛毯,軟乎乎的,從頭蓋到腳,沙發很大,他就躺在夏習清的身邊,把他抱在懷里。
“我要說多少遍不要抱我你才能長記性。”
夏習清的聲音悶悶的,在周自珩聽來可愛得不行。
“你不覺得抱著很舒服嗎?”
“不覺得。”好吧有一點點。
“我覺得,我想抱你,你就讓我抱一下嘛。”他的手輕輕拍著夏習清的后背,有時候還會揉一把他的頭發。
這麼黏人,又這麼會照顧人,居然是個母胎單身。夏習清不敢想象。
他想起之前真心話大冒險時他說起的那個女生。
是有多喜歡她才會這麼多年都不戀愛。也不一定,他的工作性質這麼特殊,這麼忙,又要拍戲又要上學,哪有那麼多閑工夫談戀愛。
可是這個圈子里那麼多人不照樣談了?跟工作性質有什麼關系,還是因為喜歡她吧。
不是。夏習清忽然清醒,他這是在干嘛,他為什麼要糾結周自珩喜不喜歡那個女的。
氣不順,沒來由的煩躁,夏習清轉了個身背過去,不想看到周自珩的臉。
周自珩沒有發現他這一系列的心理活動,也沒察覺出夏習清的不對,仍舊溫柔地吻著他的后腦勺,從背后抱著他,像兩把相親相愛的湯匙。
“我如果進組的話,可能要去外地拍戲。”
在夏習清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聽見周自珩這麼說,他又醒了一半,開口問道,“去哪兒……”剛問完,感覺自己聲音太黏糊了,夏習清又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你拍幾個月?”
“現在騰了四個月的檔期給這部戲,還不確定。”
四個月?小半年呢。
周自珩繼續道,“而且這個戲里我得演一個艾滋病人,所以這個月開始我得減重,要去接受訓練,可能也不會回……”
還沒等他說完,夏習清就搶先截斷,“哦。”
說完這個字,自己覺得心里扎得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周自珩本來還想說的,見他似乎不怎麼想聽,后半截話又咽了回去,閉上了眼睛。他后悔極了,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感覺好像在交代什麼,自己跟他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做沒有必要的事。
心越來越沉,快要落到底。
觸底之后,又反彈回來。
“你們劇組需要美術嗎?我的意思是,就是那種設計,也不對,”夏習清有些煩躁,話怎麼組織不好,這太不像他了,最后索性轉過身子,一本正經地開口,“要不然我投資吧,我可以投資嗎?我也想當一次金主。”
周自珩愣了愣。
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你也不用我包養,你可是有背景的人。要不我去包養個小演員什麼的……”夏習清眼珠轉了轉,很快被周自珩捏住嘴,“你再說一遍,你包養誰?”
“你,包養你行了吧。”夏習清就納悶兒了,這人腦子有泡吧上趕著被包養。
“就算當金主,金主也不能天天駐扎劇組……”
“你去劇組干什麼?”周自珩心里有點開心。
“你說我干什麼,我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把你勾得跟我一起同流合污,結果你現在跟我說你要進組了,小半年見不上,我還吃個鬼啊。”
周自珩憋著笑,“所以呢。”
“誒?要不我今晚就把你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