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提示信息。
夏習清將壁紙撕開了一個口子,從里面掉出第三塊拼圖,還有奇奇怪怪的字。他將拼圖收好,看著墻壁上這一句話。
事實上,仔細看可以分辨出來這個字是經過鏡面處理的,但如果僅僅是這樣難度也還好,可以勉強一個一個辨認出來,可節目組根本不打算設置這麼簡單的關卡,這一行奇怪的字符,其實是兩行鏡面字重合在一起的效果。
鏡面處理加分離,這種任務對人眼來說實在是有點困難,可現在房間里又沒有鏡子。
“只能用笨辦法了……”夏習清拿了之前放在桌上的日記本,撕下來一頁,準備把墻上的字拓下來。
他現在也沒有完全搞明白劇情究竟是怎麼回事,killer的標準則更是無從談起。夏習清甚至懷疑節目組把最難的一個part給了自己。
這個時候,一直發出嘈雜電流聲的收音機終于出現了人聲。
“習清?”
夏習清的手按在墻上,一邊拓字一邊回復,“嗯。你總算是來了。”
上一期節目被商思睿擺了一道,夏習清比誰都清楚電話對面的人有多聰明,“你那邊怎麼樣?有頭緒嗎?”
“你肯定知道我們現在的身份實際就是房間主人的身份了吧。”
上一期節目那種扮豬吃老虎的把戲有效期只有一次,這一回的商思睿絲毫不掩飾,直切重點,“我剛才和阮曉有過通話,發現我房間的線索少得可憐。”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商思睿一貫[提前示弱]的行事風格。
“怎麼說?”
“我幾乎整理了所有我房間里可以整理到的劇情線,但只有一條,第一次和阮曉通話的時候,我們倆發現彼此的劇情線完全不同,當時我猜想,難不成是真假女友的設定?后來我們又通了一次話,阮曉告訴我她有了新的劇情線,可我依然只有一條。
而且最坑爹的就是她的新線索和我的也不匹配。”
夏習清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阮曉通話,阮曉欲言又止,大概也是因為他們的劇情線不同的緣故,而且商思睿口中的“多條劇情線”,夏習清自己也有,光是想現在找到的就有兩個。
他想起自己找到的線索上的數字符號,于是試著向商思睿打聽,“你的線索上有什麼標記嗎?比如字母數字之類的。”
“你也有吧。”商思睿直接戳破了,這和他上一期節目的畫風完全不同,可他下一秒立刻又攤牌,“我的線索的確有標記,我找到的每一個劇情線索上面都有一個數字,不管是備忘錄,還是郵件。”
他很刻意地避開了數字究竟是幾的問題,夏習清不想直接問,商思睿顯然是沒有打消對自己的懷疑,這樣直接問反而會讓他對自己產生更多的戒備心,說不定還會撒謊。
假線索拿到手還不如沒有線索,免得打亂思路。
“我也有數字,但老實說,我和阮曉一樣,我目前為止有兩條劇情線,但相差不大。”
“差在哪兒?”商思睿又問。
夏習清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手上的信息實在是沒那麼關鍵,于是坦然地說,“這兩套線索的時間線不同,比較晚的那個寫著13:00,那個時候男友已經知道女友心臟病突發的死亡信息了。另一套的時間更早一些,那個里面男主只是剛關了機,女主死沒死沒有說。”
他又解釋了一句,“等于說,在第二套劇情里,男主并不知道女主的結局。”
商思睿沉默了一會兒,“所以,你這兩套劇情,起初和經過都是一樣的?”
“對,男主女主吵架,女主乘坐火車回自己父母的城市,男主氣憤之下關機,一直到這里都是一樣的。”夏習清拓下了最后一部分,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小圓桌前坐下。
商思睿的語氣變了,他嘆了口氣,“那我們的還真是完全不一樣。你這一套劇情和阮曉手里的一個倒是符合的。”
果然。阮曉手里是真的有和自己的劇情相匹配的線索,這讓夏習清舒了口氣,這起碼意味著自己手里的某一套劇情是可以完整還原的。
可馬上,夏習清就發現了一個問題,“等一下,你怎麼會和阮曉完全不一樣呢?你們如果扮演的是同一個角色,起碼會有時序上的牽連才對,我和周自珩的房間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必須我先移動房子里面的東西,他那頭的道具才可以起到作用。說明兩個同角色的房間之間是有關聯的啊。”
“假如你們此刻并不在同一個時空呢?”
商思睿的突然發問,讓夏習清醍醐灌頂,沒錯,如果他和周自珩在同一個時空里,必然會有時序上的牽連,否則就是平行的。
他又繼續說道,“講真的,我剛進房間,第一個想聯通的信號就是自珩,可是自珩的信號一直連不上,等到我后來去找阮曉的時候,我們手上都有了帶編號的線索了。
夏習清明白商思睿的意思了,如果剛進入房間,誰都沒有找到任何帶編號的線索,就意味著沒有進入時空,或者是在默認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