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習清不禁笑了。
這句話真是曖昧的可以。
就好像他們會發生點什麼一樣。
他偏了偏頭,眼神里露出一絲狡黠,“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換做是沒人的地方,我就可以吻你嗎?”
偷換概念真是個可怕的技能。
周自珩被他撩撥得有些焦躁,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夏習清這些手段嫻熟到不需要反應,幾乎成了條件反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在多少人的身上試驗過。
一想到這些套路被他在無數人身上反復實踐過,周自珩就覺得不舒服,一口氣堵在胸口,開口的語氣都不自覺發狠,“你是覺得我上次咬得還不夠狠嗎?”
話剛說完,夏習清就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舔過那到道血痂,像是品嘗美味一樣,“挺狠的。”他的雙手從肩膀游移到他的后頸,以一種索吻的姿勢微微抬頭看著周自珩。
“下次最好咬看不見的地方。”
周自珩甩開了他的手,后退了一步,“你少在我身上打主意。”
“打什麼主意?”夏習清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梳妝臺上放著的手機,“你以為我想來嗎?是誰催著自家助理跑去接我?是誰答應我自己過來又中途反悔,還擔心我不過來一再確認?”
每一句都戳中了周自珩的軟肋,他一時之間幾乎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來回擊夏習清的反問。
夏習清又問道,“你為什麼會反悔?”
這才是周自珩不愿意說的重點。他連他自己在看到夏習清點贊那條微博后為什麼突然不舒服的理由都不愿深究。
“我沒什麼好說的。
”
周自珩不想騙人,也不想找借口。
就在夏習清還想逼問的時候,Shane帶著特效化妝師回來了,一進門就小聲地抱怨著林墨的麻煩和瑣碎。夏習清和周自珩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各自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周自珩的發型師也回來了。
“自珩,我剛剛和他們討論了一下,我們覺得濕發會更性感一點,”發型師抓著周自珩被吹起來的頭發,“但是不會很濕,前額這一塊的,”她抓起一部分,按住噴霧,噴到快要滴下水,但水珠會蓄在垂下的發尖的效果。
特效化妝師在夏習清的臉上畫了一道長長的疤痕,但他覺得還不是很夠。
“可以把它畫成皮肉綻開的效果嗎?”夏習清微笑著對化妝師說,“我覺得沖擊力會更大。”
妝發都準備完畢,夏習清看著周自珩戴上了那個金絲眼鏡,深邃的眉眼被金色的邊框禁錮住,配上高領毛衣,有種難以言喻的禁欲感。
他最后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被撕破的黑色襯衣,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臉上可怖的傷口,嘴唇畫上的血痕和結痂。看起來還真像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攝影棚被布置成純黑色的背景,中間放著一個巴洛克風格的淺棕色胡桃木軟墊靠背椅。
“習清,你先坐在椅子上,我拍兩張試試光。”林墨朝夏習清揚了揚下巴,夏習清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
“腿分開一點,對,背靠在椅子上,頭仰起來,”林墨一面指揮著,一面按動快門,捕捉夏習清的每一個表情。
檢查了一遍剛拍下的照片,林墨還算滿意,“自珩也過去吧。
”
夏習清一轉頭,看見周自珩邁著步子從暗處走過來,一雙長腿裹在西裝褲里,白色毛衣外面還穿了一件深灰色人字紋大衣,他低著頭,仔細地將白色的手術橡膠手套戴在手上,抬頭的瞬間,金色眼睛下的那雙眼睛在反光板的強光下微微瞇起。
如果變態殺人狂都長著這張臉,應該會有不少人前來送死吧。夏習清由衷地感嘆。
雙人刊封面并不好拍,大部分雜志選用的都是最保險也最簡單的左右站位,但林墨顯然不想用這麼無聊的姿勢。
“習清坐在椅子上,自珩從椅子后面繞過去,站在他的身后。”林墨又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一個變態殺人狂,和無辜的受害者。自由發揮。”
周自珩站在夏習清的身后,兩個人試了好幾種不同的站姿,但都缺點什麼,快門按下的瞬間,周自珩的腦子都是空的,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進入狀態,這樣拍出來的照片不可能抓人眼球。
林墨拍了一組,化妝師上來給周自珩整理頭發,“感覺這次的概念很難拍呢。”
周自珩點了點頭,看完片子的林墨走到他跟前,對著化妝師說,“我覺得妝容的那種感覺還不夠,最好是再血腥一點,露骨一點。”
化妝師也有些困惑,“現在不讓拍得太過,就算拍了也不能做封面。”
“含蓄一點也可以。”林墨臉上露出些許不耐煩的表情,“你弄不好就讓別人弄。”說完走到一邊給自己點了根煙。
化妝師的表情變得尷尬起來,夏習清看了看站在那兒的周自珩,的確,如果能再多一點點血的感覺會更好。
“請問有顏料嗎?”夏習清走到了特效化妝師的身邊,“我猜你這邊應該會有很多紅色顏料,剛剛給我畫傷口的那種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