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同被拆散重構的你,一前一后葬在了一起。
葬在這片生長著茂盛薔薇的圍欄之下。
只有重新拆解,
將你歸還給我,將我歸還給你。
從上至下,彼此相連。
一切才能重新擁有意義。]
看起來是一首有些哥特風格的詩,但夏習清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將紙張翻了個面,發現上面寫了東西。
[2 you.]
“他把to寫成2,一定是有原因的。”夏習清確定不了其他的東西,但這一點可以確信,這個游戲玩到現在,唯一可以找到的規律就是不能放過任何不合情理的細節。
周自珩的眉頭一直凝視著,似乎在認真地思考這首小詩。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思路被打斷,他們將手機拿了出來,屏幕上出現了一條新消息。
[請注意,首位玩家逃離原始房間,進入其他玩家房間。]
“好快啊。”夏習清看了看四周圍,笑著將手機放回去,臉色無辜又慶幸,“不過看來是沒有進入我們的房間。如果這個人是killer的話,隨機進入某個房間……這節目好可怕啊。”
周自珩卻反問,“如果他是普通玩家,進入了killer的房間呢?”
夏習清側過臉面向他,選擇了一個可以避開最近特寫鏡頭的角度,抬手,假裝出整理領口的樣子將麥捂住,懶懶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完全還原他惡劣本性的笑,做出口型調侃道。
“羊入虎口,不是更刺激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周自珩:你一個藝術生,怎麼數學這麼好?
小叔叔:夏家人的基因——好看、個兒高、數學好。
您的好友夏知許拒絕被cue
第10章 圍欄之下
周自珩明顯地感覺到了夏習清此刻的變化,之前明明還懶洋洋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一聽說有玩家突破房間,他立刻正式投入到游戲當中。
不過他也清楚,夏習清這樣并不是因為燃起了勝負欲,只是想離開這里去看熱鬧而已。
把一灘渾水攪得更亂,恐怕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你不覺得這首詩很奇怪嗎?”夏習清不知從哪兒翻了枝簽字筆,在最后幾行詩句上劃了橫線。
[只有重新拆解,
將你歸還給我,將我歸還給你。
從上至下,彼此相連。
一切才能重新擁有意義。]
他又拿出那張一開始被周自珩拼好的便簽,正面寫著一串亂碼,“我覺得這首詩是在暗示這個密碼的譯碼方法。”
周自珩認同地點了點頭,在心里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這首詩。
[我們曾是一體。
命運將你從我的身體里抽離,從我的骨骼,我的血肉,我的心臟,生硬地將這些已經毫無意義的器官拼湊在一起。
與同被拆散重構的你,一前一后葬在了一起。
葬在這片生長著茂盛薔薇的圍欄之下。
只有重新拆解,
將你歸還給我,將我歸還給你。
從上至下,彼此相連。
一切才能重新擁有意義。]
曾是一體、抽離、拼湊、一前一后葬在一起……
他不由得沉聲念出來:“葬在這片生長著茂盛薔薇的圍欄之下……”
圍欄,圍欄……
Fence……
忽然,腦海里閃過一絲靈光。
“Rail Fence Cipher。”/“柵欄密碼。”
兩人竟同時脫口而出,繼而有些訝異地望向彼此。
夏習清先笑了出來,“看來我還真是飯隨愛豆啊。默契十足。”
周自珩在心里冷笑,不好意思,他一點也不想被這種人隨上。
話雖如此,但夏習清的反應速度還是令他意想不到。“你怎麼會知道柵欄密碼?”周自珩問道。
夏習清隨口答道,“我侄子搞IT的,有一陣子跟他一起研究了一點密碼學的東西……”
你侄子……?周自珩皺著眉看著夏習清。
你是哪兒來的老妖精?
他沒有說出口,也不怎麼相信夏習清說的話,俯身拿住剛才他找出的那支筆準備譯碼,夏習清則是將那首小詩翻到另一面,看見上面寫的[2 you],笑著說,“其實節目組的線索真的很明顯了,這里的2不是to,是指這個密碼的原始狀態被分成了2欄,對吧。”
“嗯。”周自珩用手指數了數那一長串亂碼的位數,找到最中間那一個,劃了條豎線,將它們拆解開,盡管知道夏習清明白譯碼的過程,但為了保證節目的觀眾也能看得懂這個過程,周自珩解釋了一下,“這首詩的前半首是加密的過程,從‘只有重新拆解’開始是譯碼過程的提示。按照背面寫的2,將亂碼平均分成前后兩組,每組里面有七個字母。”
PGOEUDE AENHNRD
“‘把你歸還給我,把我歸還給你’,應該是指,將分組里的字母拆解還原。”一邊說著,周自珩重新謄寫了一下兩個被分開的分組,兩行對齊。
PGOEUDE
AENHNRD
周自珩低頭,嘴里一邊念著詩句里的倒數第二句,“從上至下,彼此相連。”一邊從第一行的P字母開始,用筆劃著線條,先是指向第二行的A,而后筆鋒一轉,線條繞回到G,如此往復,直到這條迂回如波紋的線穿透了每一個字母,抵達最后一個字母D。
“按照線的順序寫下來……”周自珩半俯著身子認真地謄寫著最后的答案。
PAGEONEHUNDRED
Page one hundred.
“第一百頁。”夏習清拿起旁邊那本厚到令人不可置信的書,翻到了第一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