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見微興致缺缺, “還是算了, 不想征服。”
閆鴻飛趕忙跟了上去, “我說見微你是不是不行啊,我打聽過了,那家酒吧里的小零特別騷, 那家酒吧里的小零質量不怎麼高,但比較純,那家酒吧里魚龍混雜,什麼性取向的都有……”
賀見微睨了他一眼,“我說閆鴻飛,打聽的這麼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gay呢。”
“我這不是為了你嗎?你都不感動嗎?”閆鴻飛一臉傷心欲絕。
賀見微真心覺得閆鴻飛是個戲精,他無視路邊想要勾.引他的男男女女們,徑直進了楊星河開的酒吧,這家酒吧相對而言比較清靜。
“你真是你表哥的忠實粉絲,從來不去別人家的酒吧。”閆鴻飛頗有幾分無語,虧他還特意打探了一番。
賀見微輕車熟路的坐到吧臺前,點了酒,Leo微笑著看向他和閆鴻飛,“什麼風兒把你們倆給吹來了。”
賀見微聳聳肩說:“閆胖子吹的風。”
閆鴻飛鼓起臉對Leo說:“你見過這麼過分的人嗎?我真想和他絕交。”
Leo笑了笑說:“絕交是什麼體.位?”
閆鴻飛瞪大了眼睛,“不得了,Leo你學壞了。”
Leo笑而不語,反倒是和賀見微說起話來,“最近不少人向我打聽你來著,有好幾個長得不錯的,我聽人說還有gay圈名媛,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賀見微喝了口酒,那幾分困意瞬間被酒精攆走。
他修長的手指搖晃著酒杯,英俊的面龐在曖昧的燈光下惹的人目光流連。
“我長得這麼帥,要是和他們睡了,豈不是被白.嫖了,那我多吃虧。”
Leo:“……”
閆鴻飛:“……”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賀見微又拒絕了一個前來約.炮的美女,他有點想走了,看看閆鴻飛正和新認識的人玩得十分開心,一群人圍在一起打撲克,輸的人喝酒,一個女人擠到閆鴻飛身邊,一個勁兒的往閆鴻飛身上貼。
明眼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閆鴻飛竟然對那女人說:“美女,你看起來挺嬌小的,怎麼屁股比我坐的位置都多,你要是實在想坐這兒和我說一聲就是,我讓你。”
那女人的面色瞬間變得鐵青,不解風情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
“她怎麼走了?她不是想坐這兒嗎?我說讓她,她還生氣,剛剛就一直擠我,差點把我擠到地上去。”閆鴻飛看著那女人離開的背影,頗有幾分懊惱的抱怨道。
“哈哈哈,兄弟,你可真有意思。”
“帥哥你單身吧?”
閆鴻飛搖搖頭,“沒有啊,我結婚了。”
“你老婆心也真是大。”眾人紛紛佩服起這哥們兒的妻子來。
賀見微百無聊奈的坐在吧臺邊,打了個哈欠,干脆拿出手機玩起俄羅斯方塊來。
喧鬧中忽然傳來一陣歌聲,那聲音如冷泉擊石,空靈動聽,音質是少年音,帶著一點變聲期的沙啞,委實扣人心弦。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賀見微已經被這歌聲所吸引,這是一首日語歌,賀見微不是很能聽明白,但應該是首苦情歌,聽得人心里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一場雨。
他揚頭往臺上看去,臺上有一位少年抱著吉坐在高腳凳上,一束光線打在他的身上,令賀見微看清了那少年的模樣。
眉目如畫,驚艷絕倫也不過如此了吧。
賀見微竟然有片刻的詞窮,他讀過許許多多的書,見過許許多多的人,卻在此時找不到任何一個恰當的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人。
若要說,便是他恰好生了一副令我一見鐘情的模樣吧。
有的人大概生來就自帶光芒。
賀見微看著臺上的少年,心里這麼想著。
原本喧鬧嘈雜的酒吧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專注的聽著臺上的少年唱歌,他們的眼睛里是和賀見微同樣的情緒,他們都在為這個少年著迷。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一點兒都不怯場,甚至臉上一點討好的笑容都沒有,冷著一張漂亮的臉。
是的,他長得很漂亮,一個男孩兒被說長得漂亮應該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他的確是長得很漂亮,不是那種陰柔女氣的漂亮,他的臉雖然漂亮,但卻很鋒利,氣質清寒,像是山中月,霧中花。
賀見微也不想玩俄羅斯方塊了,他著迷的聽著少年在臺上唱歌,少年唱的歌種類很雜,日語,英語,中文他都能唱,抒情,勁爆他也都能駕馭。
少年唱完歌下臺之后,又換了一個樂隊上來,賀見微卻還沉浸在剛剛的歌聲中。
臺上的搖滾樂頓時變得刺耳難聽起來。
賀見微坐了一會兒,一口把酒喝了,走到閆鴻飛那邊,扯住他后頸處的衣領,“走了。”
“這還早呢。”閆鴻飛這把手氣不錯,真不想這麼早離開。
“那我先走了,你一會兒自己回去。”賀見微說完也不管閆鴻飛,徑直往外走去。
“誒!等等我!見微!”閆鴻飛趕忙放下撲克牌,追了上去。
夜晚的風帶著寒意,直往賀見微的脖子里灌,他攏了攏衣領,打算快點走到大陸上去打車。
閆鴻飛追上來扶著他的肩膀喘氣,“都說了叫你等等我,還有沒有人性了。